汉文帝身边最重要的哼哈二将,若没他们,文帝这辈子恐怕难有建树

周勃跟随刘邦几乎参加了秦末汉初的所有军事行动:灭秦、征项羽、平定内乱、防御匈奴。在进攻下邑、啮桑、长社的时候,周勃首先登城,进攻槐里﹑好畤、咸阳、曲逆的时候,他荣立上等军功,以后,又镇压燕王臧荼叛乱,镇压韩王信叛乱等。

刘邦认为周勃能够承担大事,在自己即将去世的时候,便把樊哙手下的军队交给了周勃。刘邦死后,周勃与陈平一文一武,在朝廷大展拳脚,帮助敦厚老实的刘恒扫清诸吕,助其登基为帝。可以说,若没有周勃与陈平这对哼哈二将,刘恒这辈子恐怕难有建树。

文帝登基后,拜周勃为右相,赏赐黄金五千斤,一万户封邑。然而,一个月后,周勃的亲信对他说:“大人,你既然已为皇帝扫清政敌,建功立业,领受了爵位和封赏,就应该急流勇退,否则,肯定会招来杀身之祸,丞相也做不长久。”

周勃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代王没当皇帝时老实巴交,那是因为他没受到权势的沾染,如今,汉文帝尝到了权力的甜头,哪会容自己身居高位手握重权呢?况且,每个刘皇帝都“兔死狗烹”的毛病,如今“飞鸟尽,狡兔死”,自己的下场也岌岌可危了。

于是,周勃及时上书皇帝,说自己身体有恙,打算回家休养几年。汉文帝准奏后,周勃立即离开长安。后来,陈平去世,汉文帝身边无人,便派人请周勃回朝主事。周勃推脱不过,只能回到长安,被汉文帝恢复了丞相之职。

半年后,朝政步入正轨,汉文帝找周勃商讨:“前段时间朕昭告天下列侯,让他们回到自己的封地,谁知,许多列侯不配合朕的工作。丞相是我最欣赏的人,我觉得如果丞相做出表率,列侯们肯定会争相效仿。”周勃听出汉文帝的言下之意,当即交出相印,辞职回家。

又过了一年,河东守尉巡查治下的郡县,顺路去拜访周勃。周勃回家后,每天都战战兢兢,生怕汉平帝派人诛杀自己,平日里不论作息都身披战甲,手持武器。河东守尉来到周勃家做客,看到周勃的架势吓了一跳。

这件事传出后,有人对汉文帝说:“我听说周勃每天身披战甲,气势汹汹,看样子是打算造反。”汉文帝对此深信不疑,当即派人前往周勃府上,将周勃缉拿归案。周勃见皇帝派人捉拿自己,吓得脸色煞白,忘了替自己辩解。

周勃被押入大牢,牢头和小吏们对其严刑拷打,周勃扛不住揍,便拿出一千黄金赠予狱卒,向他们求情。有个好心的狱卒替周勃指引了明路,这名狱卒在一块破木板上刻了几个字:“请公主作证。”哪名公主肯替周勃作证呢?那就是周勃的儿媳妇——尚公主。

狱卒一语惊醒梦中人,周勃恍然大悟:“我都忘了我有这层关系,多谢小兄弟提醒!”这位纵横沙场的大人物何曾想过托关系走后门?反倒需要一个小狱卒从旁指引。周勃立即写信托狱卒带出,经一番打点后,将这件事告诉薄太后。

薄太后觉得,周勃对国家忠心耿耿,造反的可能性不大,所以,便对汉文帝说:“周勃早年带着先皇的御玺,统帅全国兵马,如果他想造反,何不趁着手握重兵?反倒选在无权无势时呢?现在他住在小县城里,哪有机会谋反呢?”

汉文帝觉得此言有理,便派人重新调查了周勃的谋反案,发现周勃并未招兵买马,这才安心。于是,周勃被无罪释放,恢复了爵位和封地。周勃重见天日后,感慨万分,感叹道:“早年我统领百万人马,何曾想过,一个小小的狱卒竟如此重要!”

周勃的这句话,是在贬低自己抬高小狱卒吗?并不是这样。

首先,周勃心里清楚,自己绝非谋反的罪人,完全是被人栽赃的,他想不到自己会栽在小人手里;

其次,狱卒们对他严刑拷打,他不会忘记这群酷吏对他的侮辱和侵犯;

最后,这个不知名的小卒为何重要?他重要在哪?他不但在监狱中掌握着生杀大权,还熟知拯救自己的官场潜规则,深谙底层社会的门道。

时至今日,周勃才意识到:这个世界变了,有能力的人不再是驰骋疆场上的将军,也不是活跃在政坛中指点江山的谋臣,而是那些潜伏在黑暗之中善于钻空子的小人。此时,没有法理可讲,没有道德可言,只有潜规则。在社会关系学面前,周勃只是个白痴。

但是,为了自己的性命,周勃不得不“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向那些“举足轻重”的小人妥协。我们不妨设想周勃的另一个结局,倘若他不向那些欺负自己的狱卒妥协,不借助儿媳妇的能量疏通关系。这位替汉朝立下汗马功劳的开国元勋,会落得怎样的下场呢?

估计,他也会像岳飞一样,冤死在小人手里。

周勃逝世后,安葬在绛县勃村北边一块高塬上。有唐武德元年镶嵌在绛县城门楼上的《汉封邑》石匾额和明崇祯十年矗立于绛县仪门楼前的《绛侯封邑》石碑作为佐证。

参考资料:

【《史记·绛侯周勃世家》、《绛侯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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