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为何甘受江夏镇下马之辱?只因时机未到,不能过早摊牌

(剧透雍正王朝 第2期)

以历史的视角,结合剧情,对《雍正王朝》进行原创的深度解读,大家好!我是“剧透历史”。今天小编所要解答的疑问是胤禛作为尊贵的皇子,为何在江夏镇强压怒火,甘受下马之辱。

欢迎各位看官阅读、品评,当然若是能够进一步获得大家的点赞、评论或者加关注,那将更是对小编莫大的写作鼓励!

对江夏镇,胤禛的印象大多停留在十几年前,跟随康熙第三次南巡时的所见和所闻。

这场最高级别的巡幸招待活动,展现在康熙和胤禛眼前的是一个民风淳厚、礼仪传家的南方小镇。兴致上来的康熙,还赐给过庄上一块由他亲笔题写的“礼仪德化”匾额。

从此,江夏镇便成了皇帝钦封的“大清朝全国德化示范镇”。

此次到江南经办筹款赈灾差事,胤禛与胤祥最初走的是黄泛区,沿途到处都是黄河水灾留下的凄惨景象,一行人的心情自然不会好;到了目的地扬州,筹款行动又是举步维艰,虽然经历一番斗智斗勇最后筹到了款、购到了粮,可着实也让两个人辛苦劳累不堪。

相比之下,面对眼前这座印象颇佳的江夏镇,胤禛的心情得到了一刻难得的舒展。如今故地重游,胤禛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考察基层风土人情的绝佳机会,于是交代手底下的一行人谁也不能暴露身份,更不能招惹是非,为的就是能够获取第一手的原始材料。

哪成想走近一看,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座墙高城深,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严的坚固堡垒,城楼上的私兵更是凶悍霸道,直接摆摆手将装扮成客商的胤禛一行人往外头驱赶。

同一个江夏镇,相隔十多年的反差,着实让胤禛吃了不小的一惊。幸好后来碰上热心人张五哥,才让他们免于风餐露宿尴尬处境。但眼前这一幕,又不能不让胤禛在心头留下深深的疑问。

于是,等到跟张老汉拉上家常,胤禛赶忙问起了江夏镇现下的情形。据张老汉所说:

“我们这儿是皇上爷给赐过匾的地方,皇上爷他老人家还夸我们这儿是礼仪德化之区呀,可现在呀别说了......”

“虽说那时候也有庄主管着,可镇上一千多户人家大多都有自己的田土,后来呢现任庄主和他的姐夫,出钱把众人的田土都给买了去,改建了现在这座城堡”

“说到钱呐,除了当今皇上,只怕就算咱们的庄主和他的姐夫啦”

“庄主的老太爷是士绅,他姐夫又是现任官,当然不要交税纳粮啦”

张老汉话赶话一句追着一句,听得胤禛是越发的眉头紧锁,而接下去的话:

“他就是现任江南巡盐道,任伯安任大人”

更是令胤禛警觉起来。乖乖,搞不成横霸整个江夏镇的土皇帝,还是他们在扬州时的老对手,那个费了很大力气才摆平的江南巡盐道任伯安!

说起这个任伯安,胤禛和胤祥可着实领教过他的能量。

扬州知府车铭勾结人贩王三法子,在灾民里头贩卖年轻女子,要送给江南巡盐道任伯安充当家妓,被初到扬州的胤禛给抓了个现行。胤禛想借此事做做文章,车铭却抵死否认贩买家妓一事与任伯安有关,拼命保全任伯安。

胤禛拿车铭开刀,扒了他的顶戴袍服,把田文镜推到“署理扬州知府兼钦差行辕筹款购粮处会办”的位置上。想不到这时任伯安竟然跳出来:

“要杀要剐是朝廷和皇上给你们的权力,你们做事如此鲁莽,恕下官无法奉陪,告辞了”

说完便要转身离场,即便胤祥瞪大了眼珠子厉声喝止,也挡不住任伯安甩袖离去。瞧瞧!连对两位皇子、朝廷的钦差大臣,任伯安都敢当面顶撞,根本不把胤禛和胤祥放在眼里,他是哪来的底气?

扬州妓院,任伯安和盐商富户们聚会的那一幕,解答出了这位江南巡盐道的强硬来源。

敢情这是一个以八爷党充当保护伞,由九阿哥胤禟门人任伯安把持江南巡盐道肥缺,勾连扬州大部分地方官员和富户盐商,编织而成的政商关系网啊!

牵着老八、老九、老十这些亲兄弟,胤禛便不好直接下手了,于是改换套路一方面聚拢灾民给扬州富户们形成压力,逼着任伯安向京城的九阿哥胤禟求援;另一方面派年羹尧埋伏在扬州周围的要道上,截获九阿哥胤禟写给任伯安的密信。

凭着这手把柄,胤禛便有了逼任伯安就范的本钱。任伯安带头认捐20万两银子,为所有的盐商们定了个认捐的数目规格,一场下来200多万两赈灾款也就凑齐了。

只是这里头令人有些不解的是,胤禛为什么不把他在扬州筹款赈灾时,八爷党授意任伯安从中阻挠的情形汇报给康熙呢?那封年羹尧截获的老九写给任伯安的密信,不就是铁证吗?

政治斗争就是如此微妙!

任伯安的背后虽然有老八、老九、老十的遥控,但针锋相对的第一线,主要还是他任伯安和胤禛的过招。因而,这场对决之所以会形成胤禛和八爷党势均力敌的局面,主要还是胤禛和任伯安两个人的想法在起作用。

在胤禛看来,八爷党树大根深,仅扬州盐商一年就向老八、老九上贡100多万两巨额银子,光凭一份信就能十拿九稳一次性扳倒对手?搞不好打蛇不成反被蛇咬吧。

而且老九也可以抵赖密信是伪造的,将整件事搅成一笔糊涂账,胤禛再捅到康熙跟前,说不定只会让这个老父亲陷入儿子间互相攻击的尴尬。因此,这份密信顶多达到逼任伯安就范捐银子的目的,也就够了。

再看任伯安一方,就更没继续死扛下去的本钱了。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万一四阿哥和八爷、九爷掐起架来,这些皇子阿哥可都是康熙的手心肉、手背肉,天生自带不死光环,搞不好到最后就要拿他任伯安,这个没护甲的倒霉鬼当结案的替罪羔羊。

所以,依任伯安的处境,他只需要对京城的八爷、九爷有个交代,这趟危机也就过去了。怎么交代?密信啊!密信落到了钦差大人手中,都怪那个信差办事不牢靠,怪不得我任伯安办事不尽力。到时候再让弟弟任季安亲自往京城走一趟,把密信和几个顶级的苏州艺伎往九爷跟前送去,这件事就了结个七七八八了。

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任季安到了江夏镇,刘八女要吩咐胡教头大张旗鼓得将整个城堡戒严,不许任何外人行走来往,胤禛一行人也正凑巧赶上才被刘府私兵拦截在了江夏镇外头。刘八女、任季安肯定不是担心那几个苏州艺伎被人看见,要害只能是出自那封九爷写给任伯安的密信上。

看来这200多万两捐款胤禛最终能收上来的背后,唯一的解释就是胤禛和任伯安都抱着一个相同的底线——不想把影响搞得太大难以收拾。

这样的结果,也透露出了胤禛对八爷党的态度,他不会跟老八、老九他们摊牌,摊牌就等于面对面的厮杀,在没有绝对把握打倒对手前,杀敌一万自损八千的蠢事,胤禛是不会干的。

于是,当胤禛从张老汉口中得知江夏镇是任伯安的地盘时,他就已经定下了继续不暴露身份的策略。

所以,即便是胡教头杀人越货、欺凌张老汉一家,胤禛也只是将整个行动控制在正当防卫的范围内,屡屡出言制止胤祥进一步的行动,以免事态扩大。比如他不让胤祥击杀胡教头,就是他保守策略的明证。

待到刘八女亲自带着大队人马出现,胤禛又和刘八女交上了手。对付刘八女这号人,胤禛的气场和套路还是蛮强劲的。

“你就是刘焕之的小儿子刘八女?九王爷的门人任伯安是你姐夫?”

短短两句话,把刘八女的老底全给揭了出来。刘八女吃惊得一怔,气势上完全矮了一大截。看来,整个场面全被胤禛给稳住了。

“我知道你很想知道我是谁,但是我的名字你不配问,现在我要告诉你的是,你这江夏镇再厉害,也是我大清的天下,你要遵行我大清的王法,管好你的奴才,不要鱼肉乡民。去,把张老汉一家给我放了”

这气势!开口闭口“你不配问”、“我大清”,完全唬得刘八女不敢轻举妄动。

刘八女听话听音,感觉出对方是有来头的人物,但又实在搞不清对方的来路底细,只能改换套路以退为进,转过身亲自为张老汉松绑,想以此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为了取信于胤禛,他还假模假样得处置了带头闹事的胡教头。

等这一圈表演的火候差不多了,刘八女又回过身,来套问胤禛究竟是哪路神仙。见胤禛仍不肯相告,这才转回强硬的一面,放话驱赶他们离开江夏镇。

刘八女真不知道胤禛的身份?

第一波交手,胤禛讲话滴水不漏,丝毫未露口风,刘八女的确无从得知胤禛的真实身份。

可大家别忘了,这个时候刘八女的庄上,还坐着一个任季安呢!这位主在扬州,可是近距离见到过胤禛和胤祥两位钦差大人的。

江夏镇闹出了这么大动静,胡教头手下死了好几号人,庄主刘八女亲自带着一大彪人马出动,他任季安会不惊动?说不定刘八女跟胤禛对峙那一会儿,这个任季安就躲在人堆中看着眼前的一举一动。

如此,我们可以得出推论,在刘八女跟胤禛第一个回合交手败下阵来后,任济安便将胤禛、胤祥的身份告知了刘八女。

但两人不敢直接下手杀了胤禛、胤祥,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在外围还安排了人,要是杀了两位皇子,又控制不住消息的不外露,搞不好就会招来官兵的剿杀。

可刘八女又想找回刚才栽倒的面子,重塑他在整个江夏镇的淫威,所以非得给胤禛一点脸色看看。这点刘八女、任季安倒是敢的,有样学样,当初任伯安在扬州不也当着胤禛、胤祥面拂袖而去吗?

于是,一出精心布置的“下马威”,便在镇子口等着胤禛和胤祥了。

为了镇住这两位气势逼人的皇子,刘八女祭出了江夏镇的大杀器——那块康熙御赐的“礼仪德化”匾额。这也从反面证明了此时的刘八女,已经知晓了胤禛的真实身份,否则对付一般人,哪里还用得着搬出这样一件法宝!

对着康熙御赐的匾额,胤禛不敢直接挑战皇帝的权威,只得步行而过,忍下这一道下马之辱。

剩下站在城头上的刘八女,得意洋洋得回味着他玩的这套把戏:

“我知道你有来头,你知道我知道你有来头,我假装不知道你有来头,你假装我不知道你有来头......”

出了镇的胤禛,尽管心中极为气愤,但他身上的理智仍然占据上风,对着身边的所有人吩咐道:

“从现在开始,谁也不许再提江夏镇三个字!记住了吗?”

看来,此刻的胤禛,已经做好了与八爷党打持久战的准备。出自张老汉之口,以江夏镇为代表的土地兼并、士绅势力膨胀等社会问题,已然遍布于整个大江南北,并非一朝一夕间就可以扭转和根除。况且,革除这一系列弊政,还需要至高无上的皇权支撑,而现阶段权力完全由不得仅是皇子的胤禛任意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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