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国民党高官颇爱研究医学,医生都治不好的病,他自己治好了

1912年,21岁的陈果夫就读于南京陆军第四中学,血气方刚,志向高远。然而,他因为肺病,不但学业无以为继,到法国留学的梦想也成了泡影。更为可悲的是,这肺痨如附骨之疽,折磨了他一辈子。为给自己治病,陈果夫广泛地收集处方,参阅药籍,考古证今,施医用药。

​1933年10月,陈果夫兼任江苏省政府主席。可上任伊始,他就开始拉肚子,屋漏偏逢连夜雨,这时他的肺病又复发了。陈果夫就想,两方面消耗,一面患肺,一面生痢,岂不危险?而且因茶饭不思,他的胃口也渐渐没了。如果胃口倒了,不想进食,身体岂不更糟?于是,他决定先治胃,胃口恢复了,再治痢疾,最后治肺。这般循序渐进,居然成功了。

陈果夫的肛门处生了一个赘物,中医上称之为脏毒。外科医生主张开刀,开出来的东西色白如石灰质。陈果夫问病因,医生也说不清缘由。陈果夫便想,这可能是肛门短毛相擦的结果,原因是汽车坐多了。手术后,刀口好长时间都没有收拢,医生建议再开一刀,陈果夫拒绝了。他想到中国外科的生肌药实际上比西药要好,于是他自行施药,果然刀口愈合了。陈果夫不无欢喜地告诉家人:“外国医生不一定好。”

1935年春,陈果夫大吐血,家人吓坏了,他却不以为然。他用蛤粉炒阿胶,加藕节汤与少量的蜜糖熬制成药,服过之后,立竿见影。原来,他知道通常止血的方法,无非是用胶质、石灰质修补血管,用涩性或酸性的东西收缩血管,再辅之蜜一类的东西滋润血管。因此,他便自制了这个方子,果然奏效。

​一日,一位友人前来探访时告诉陈果夫,说湘西有一种治肺病的法子—吃腌狗肉。陈果夫信以为真,弄来一条腌制的狗腿,蒸熟后吃了个精光。没想到三天后,他右肩上长了一个疖子,只好去医院开刀。谁知割了之后,照样复发。心烦意乱的陈果夫不由地想,与其补药,不如补食。他“摒弃粥饭,每隔两小时,轮流进食鸡蛋、牛乳、鸡汁等”,恰好有亲戚送来一支人参,他也吃了。半个月后,疖子消失,整个人精神了不少。

抗战时期,国民党中央政治学校医务所所长告诉陈果夫:“当今喹啉市场严重趋紧,价格飞涨,学校患疟疾的学生已经无法接受治疗,情势非常危险。”那时,我国东南沿海一带的国土已经沦丧,军民被迫撤向西南。不单是中央政治学校的学生患疟疾无法医治,就是西南军民也一样命悬一线。陈果夫听了,反问为何不用国药治疗。就这样,陈果夫利用自己的影响力,积极推动常山抗疟研究,为打击疟原虫增添了一件“新武器”—常山药片。

陈果夫凭着同病相怜的同情心,希望他人多掌握防病、养病的常识,保持身体健康,便时不时记录自己养病、治病的感受,后来写了《自己治病简法》等书。他赋闲在家时,又陆续整理出版了《卫生之道》等书。

​他提出“浴日光、畅空气、慎饮食”等保持卫生的十大原则;主张病人要有致知的本领,非但知病,还要知药、知医生、知天气、知人的脾性;认为中医必须加习科学,西医必须加习哲学,然后通力合作,可完成最理想之新医,以共负救世救人之大责等。虽然有的地方还要商讨,但他有独特见解和实际成绩,还是很了不起的。

胡适称陈果夫是“中国近代史上不学有术的奇人”,平心而论,这是公允的。要知道,陈果夫没有受过大学教育,没有出洋留学,完全是“活着一天,就学一天”,不仅在医药、卫生方面有贡献,在教育、文学、水利、金融等方面,也是行家里手,这是很多人不能企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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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杨羡木

来源|《百家讲坛》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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