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德云"二爷"张云雷的拥趸吗 说说粉丝与明星之间的故事

在中国,历朝历代都有拥趸,大腕的追随者。虽然在形式上可能有所区别,但实际上大同小异。可以说,角儿们都是粉丝捧起来的,离了粉丝们的支持,角儿也就不称其为"角儿"。

如今的曲艺界,特别是相声行当,提起来有名的演员,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有一位"二爷"张云雷。据说,凡是二爷的场,一票难求,曾经试过在大麦网上订票,五秒钟全部售罄,怎一个快字了得。就说这位新生代的颜值相声演员的火爆程度。

二爷是第一批被郭先生收入门下的弟子,排"云"字科,如今"云"字辈的弟子凋零,他顺位成了郭老师的二徒弟,在闫云达之后,是德云社的二师兄,所以叫他"二爷"。张云雷,有个雅号叫"小辫儿",为什么呢,只因七岁时,他就跟着郭先生学艺,年纪小,脑后留着长生辫,才得了这么个雅号。

2005年前后,这位辫儿爷嗓子"倒仓",不得已离开德云社,六年后重归舞台,他擅长太平歌词、莲花落,近年来尤其以学唱京剧闻名,最著名的是那段《锁麟囊》,他的相声表演方式主要以唱功为主,与孟鹤堂、宁云翔、曹鹤阳等三人并称德云社四公子。

要说,郭先生大概也没想到,说相声的徒弟中,会出现越来越多的偶像派,甚至也包括了郭麒麟。据说,张云雷在小剧场的演出,甫一露脸,粉丝们哗哗的各种礼品,堆满了台上,甭干别的,二爷和九郎收礼物,十分钟完不了。

二爷的唱功出色,粉丝们人手一个荧光棒,二爷开唱,下面挥棒,跟着一起唱,许多人把特别长的词儿,也能一字不差的背下来,爱他的是真爱,陶醉其中,如同明星演唱会一般。

名角儿与粉丝的深情厚意

在民国时期,中西文化交汇碰撞,每个大腕儿,都有大批狂热支持明星偶像的粉丝,他们有的是靠真本领得到业内认可而走红,也有的没有三两三,硬是让人使钱、弄权作红的。无论怎么红的,都要有自己的铁杆粉丝拥趸,这是生存的基础,也是由不得自己的事。他们中的佼佼者,当时被称作"捧角家"。

捧角也有多种形式。"文捧",把追求明星大腕当做一件雅事,社会贤达给做首诗,高官显贵给题个匾额,大家帮着抬抬轿子,吹吹捧捧,一堂和气,这叫"文捧";"武捧",这种方式就比较直接,在名角演出的园子里,事先约集包厢占座,鼓掌叫好造势,或者干脆名角戏完直接离场,下一个演员上台,台下空了十之八九,这个需要人多势众,所以叫做"武捧";

走曲艺路线的多了,就会有互相挤兑的事情。比如两个都是当红名角,又是同样的行当,各自都有自己的粉丝群体,这就要麻烦。当两个名角掐架的时候,双方的粉丝们往往也是闻风而动,各自发挥能量支持自己的偶像。当年戏曲名旦言慧珠和童芷苓在上海的打对台,就属于这个情况。如今互联网时代,借助朋友圈、微博等平台进行追捧和对掐的情况更有甚者。明星之间的竞争,演变为粉丝之间的明争暗斗,"文捧""武捧"真是屡见不鲜。

单纯的叫好助威,还是比较初级的捧角方式,另外还有"艺术捧"、"经济捧",能给艺人带来更多的实惠。"艺捧",就是对名角进行刻意的栽培,帮助ta打开戏路,提高水平,然后一路追随,好似电影《梅兰芳》冯耿光的样子;再有就是"财捧",说白了就是投资下血本,购买衣服行头,添置改良设施,疏通关系门路,帮助舆论宣传等等,这些都需要资金,大笔大笔的投入,也叫养角儿。当下名角盛行,呈年轻化、中性化的趋势,最是吸引少男少女的目光,粉丝圈盛行的"应援",也让明星偶像获益更多。

在中国传统观念里,名伶艺人抛头露面,是下九流的行业,即便是红极一时的明星偶像,也不被正统主流所包容,所以无论"捧角"还是"追星"都属于玩物丧志的纨绔之举。但是,像四大名旦中的梅兰芳和程砚秋先生,也都有属于自己的"梅党"、"程党",围绕在京剧大师身边的,都是很有修养的名士名家,他们凭借自身修为帮助偶像编排设计,提升艺术效果和表演水平,亦师亦友,彼此成就,堪称是艺术界的百年佳话。能够与自己深爱的偶像共同进步,彼此心仪相互辉映,才不辜负这一世痴狂。

民国名角与粉丝之间的亲密

现在看到的明星们,出门都要保镖环绕,带着口罩墨镜,但是在民国时期,明星们却十分亲近粉丝。更有些"粉丝团"得到名角的青睐,可以享受贵宾级的待遇,如专人迎候、便门出入等等。演出前,粉丝们也是在两旁迎候,等角儿一下车,各种殷勤献上,拿衣服的、扇扇子的、打遮阳伞的、提溜手炉的,等等,开场之后,角儿登台,粉丝儿们又专门喊好。

中国电影事业家,"槛外人"吴性栽撰写的《京剧见闻录》,记载了谭富英的一段故事,某次谭老板在天津上演《四郎探母》,其中有"站立宫门叫小番",最是好听,但是那段时间,谭老板的调门一时调不上去,一次两次砸了。"谭迷"急得不行,瞅准了谭老板的那一句唱词,关键时候给了一个满堂好,谭老板不但调门上去了,重又声威大震。所以说,能真正帮助角儿的粉丝才是真粉丝,只能买票拉客发点纪念品的,那是最初级的粉儿。

捧角的人中,不乏有钱有势的达官显贵、社会名流,有真懂戏的内行,也有架秧起哄的俗客。据说,在清末有那么一位大官,就是谭鑫培的拥趸。某次是庆亲王奕劻的福晋过生日,盛情邀请谭鑫培出席。席间,庆亲王想让谭鑫培给他唱个"双出"("双出"就是一人分饰两个角色,演出两段)。谭鑫培心中不悦,赴宴变成了"唱堂会",于是就说,可以唱,但是不白唱,得在场哪位大臣给行个大礼。在场都是省部级以上的高官,谁愿意放下身段,给谭老板行大礼?庆亲王一脸尴尬,刚想作罢,未曾想那边突然"咕咚"一声,有个人就跪了下去,嘴里还恭恭敬敬的,请谭老板赏脸。谭老板一愣,仔细看去,竟是军机大臣那桐。一言既出,不能再推诿,谭鑫培只好遂了庆王爷的愿。这位军机大臣可谓"真心"。

名伶"赛天仙"公关有道,一炮红透天津卫

上世纪三十年代,天津卫十里洋场,有个著名的乐户女子,艺名"赛天仙",真是不枉了这个称谓,赛老板不仅模样出众,更难得会唱地道的皮黄。当地一个盐商,为赛老板的绰约风姿所倾倒,花费了大笔的银子,将她赎身娶回家去,作了妾室。

赛天仙入了盐商的门,仗着宠爱有加,每日里仍是痴迷皮黄,曲不离口。新妇进门,这位盐商倒也不怎么厌烦。突然一日,赛天仙提出要登台演出,按照那个时代的礼教大妨,有了丈夫的女子不能轻易抛头露面,更何况在众人眼中表演。只是架不住赛天仙的软磨硬泡,花大价钱置办了一整套的名伶行头,在家里安排了一场堂会,让宠妾在台上唱个够,自己权当是请了个戏班。

谁知赛天仙并不满足,硬是要去戏班子唱一次专场。盐商苦劝不从,只好仰仗自己的关系,找到天津大舞台,商议让戏院约聘赛天仙去唱三天大戏,必须是压轴。戏院是有利润需求的,经理虽然听说过赛天仙的名头,也知道她皮黄有些功夫,但在那个看角儿的时代,没有红人,就没有票房,等于是白忙一场,就婉言拒绝了盐商的要求。

盐商回来之后,赛天仙死活不依,无奈盐商只好再次出面,与戏院经理商谈。盐商提出,如果戏院能约聘赛天仙,他情愿包销全部的门票,而且赛天仙不要任何戏份儿,白唱三天。经理见盐商说的诚恳,而自己这一边只赚不赔,乐得送个人情,就应允下来,但是把票价提到当红名角出场一样的价位。盐商咬咬牙,明知这是戏院趁火打劫,却也没有办法,只能按条件应承下来。

谁知这赛天仙真有手段,她在演出日前,在天津最好的酒楼包了场,邀请许多达官显贵、社会名流,让各位届时到戏院捧场。她拿出许多旧日侑酒的交际风采,满堂客人无不受宠若惊,纷纷承诺绝不塌台,更有报馆记者为她撰写了大幅文章刊登在头版头条。这一来,赛天仙的造势活动取得圆满成功,尚未出演已是轰动津门。

到了开戏当日,竟来了近千名观众,台下满坑满谷,戏院经理惊诧不已。除此之外,盐商还邀请了天津著名的"捧角家",让他们分散四座,带头喝彩营造气氛。不仅如此,盐商还把手巾板儿、茶水和瓜子等服务也安排的周到妥帖。等赛天仙的打炮戏一出,台下就不住声的开始叫好,更有人被赛天仙的妖媚装扮迷得灵魂出窍一般,于是满场较好此起彼伏,真正听戏的也听不成了。

赛天仙一见,更是出尽风韵,捧客们使出浑身解数,这头炮甫一结束,大批观众就往后台拥去,堵得水泄不通,这剩下的戏也就甭唱了。好在赛天仙也不在意这些,能够名副其实的"一炮而红",她已经虚荣心和名利心的双丰收。第二天,天津大小报纸都刊登了赛天仙的剧照,然后把演出当日的情形一通吹捧,这其中当然少不了盐商的运作手段。如此连续三天,天津大舞台竟是场场爆满一票难求,就在这里里外外的造势夹攻之下,一个过气的乐户女子,瞬间成了红遍天津卫的名角儿。可见成名之易。

青岛港曲艺土壤匮乏,魔术师迁居宁夏

如今上三代的老青岛们,应该还记得,在上世纪五十年代,来青岛港闯荡的艺人中,有个著名的魔术师"小天一"。小天一本名徐剑秋,回族人,1913年生于沈阳,从小生活在曲艺之乡的天津。1932年,徐剑秋二十九岁时,拜天津著名的魔术家"大天一"穆文庆为师,系统学习西洋魔术技法。1942年艺成,他辞别师父,组团到北平及东北三省各地巡演,效果不错。

新中国成立后,青岛地区娱乐匮乏,在劈柴院扎根的传统戏法大家王鼎臣"王傻子",邀请小天一来青岛发展。在王鼎臣的慷慨自助下,小天一来到青岛,他组建的"联友"团队,最初选在青岛茶社剧团集中的潍县路一家剧院里,主要节目有大变活人、六块板钉箱关人、扑克牌变小、纸变面条、炮打美人、鸟笼搬家等。

青岛港有两家著名的魔术表演团体,一个是劈柴院的"三好魔术团",再就是小天一带团的"联友魔术团"。与传统戏法不同,西洋魔术有乐队伴奏,场面和参与人数多,气氛热烈,当时青岛很少有西洋魔术,联友魔术团大受欢迎,经常座无虚席。其实,青岛港虽然是当时中国排名靠前的大城市,有"上、青、天"的美誉,但是实际上城市规模不大,消费能力不如上海高,对曲艺的追捧也不如天津,昙花一现的热闹过后,"联友魔术团"很快陷入沉寂。

失去人气的魔术团,在1953年宣布解散。为生活所迫,"小天一"徐剑秋只好在汇泉广场空地(现天泰体育场)、第三公园(上海路工人文化宫附近公园)以及劈柴院等地,搭棚撂地演出,没有了音效和场面衬托,小天一的魔术效果大打折扣,只能维持一些小魔术,如变扑克、变手绢等等。演完之后,不收钱,而是售卖自制的"牙膏精",每支五毛。

就这样维持了几年,1957年的某天,青岛港突然没有了小天一的讯息。有知情者说,他全家离开青岛,搬到宁夏银川去了。后来小天一在当地组建了银川市杂技团,担任团长,从此在银川生活,再没有离开。

1994年1月,小天一在银川病逝,享年八十一岁。小天一的艺术生涯,被《中国艺术家辞典》收入,是中国著名魔术师之一。其实,受到王鼎臣资助的还有相声大师马三立、评剧表演艺术家新凤霞,后来他们也都离开了青岛。

"小天一"徐剑秋在青岛生活了七年,培养了一名优秀的弟子,叫牟衍铭。1953年,联友魔术团解散,他由王鼎臣引荐,从跟班做起,直到三年后正式拜师。他在小天一的悉心教导下,学到了西洋魔术技法的精髓,并且与古彩戏法相融合,除此而外,还擅长相声、太平歌词、山东快书等曲种,算起来也是多才多艺,却七年不红,时也命也运也。

(图文资料来源:互联网公众网络,侵权即删)

发表评论
留言与评论(共有 0 条评论)
   
验证码:

相关文章

推荐文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