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共和国同龄人、老三届、红卫兵、知青
恐怕还没有一个数以千万计的庞大青年群体曾被历史赋予过如此众多的称谓,他们在上世纪60年代末的“上山下乡”运动中,被冠以“知青”之名走向农村,与共和国一起蹉跎、奋进,用迸发的激情燃烧着荒凉,谱写了一曲曲动人的青春之歌。

我家的菜园子
王玲珍,女,上海知青,1969年5月到22团,一直在十三连,1979年回城,1996年12月退休。

我家的房屋是靠东面的第一间,房子有前后两个菜园子,那时没有菜市场,蔬菜全靠自己种。俗话说人勤地不懒,人懒长荒草,若要能吃饱,全靠手勤劳,农村里讲的土里刨食就是这个道理。
园子的四周除了靠近邻居的那一面是用荆条当篱笆隔开的,其余三面都是用柴火垛码成的围墙,柴火垛大约有一米七八高,柴火在北大荒是个宝,烧饭取暖不可少。当时的北大荒很艰苦,柴火就是财富勤劳的象征。园子的一个角落上有一个用木板搭成的厕所,园子的外面边上有一个木板搭成的小仓房用来储存各种杂物。
园子里的蔬菜种的不少,但春天的菜苗都是老职工送的,因为开始我们一是不会育苗,二是没有时间。近百平方米的菜园子要种好很不容易,首先要平整土地并规划好要种的蔬菜,菜与菜之间的间距,哪两种菜之间不相克,怎样充分利用阳光等都要事先安排好。
刚种的菜苗很小,园子看上去稀稀拉拉的,一片黑油油的地上没有多少绿色。慢慢地小生命占满了每寸土地,园子里一片生机盎然。柴火垛的围墙上爬满了深绿色的窝瓜藤,藤蔓间金黄色的花朵忽闪忽闪,嗡嗡叫的蜜蜂在花丛中穿梭。再过一段时间就会结出嫩嫩的小窝瓜。秋收时节秋叶掉落柴火垛上结了许多金黄色的大窝瓜,东北的窝瓜比上海的南瓜可口,吃起来面面的、甜丝丝的,特别是自己种的,真是吃在嘴里甜在心里。
豆角也是我们爱吃的一种,糯糯的一烧就烂,豆角架是用荆条搭成的,人字形的荆条排成一列用绳子扎住,中间再拉些绳子,当豆角爬满人字架,紫色的花朵像一只只小蝴蝶叮在绿色的藤蔓中,慢慢地长出了细长的豆角,绿色的豆角略带点褐色斑点。一架豆角吃不完,我们就把它切成条状晒干后留着冬天吃。东北的豆角香糯可口,就是在我们返回上海后哈尔滨的战友还时不时地通过火车给我们带来新鲜的豆角,让我们再尝尝东北的风味,这真是战友情似海深,每每回想起这段往事,心里暖暖的真是感激不尽。
菜园子在我俩辛勤劳作下没有一株杂草,大白菜、萝卜、大葱、土豆、辣椒、茄子、西红柿在我们精心培育下茁壮成长。笔直的垄沟、碧绿的蔬菜真是赏心悦目,特别是像灯笼一样的辣椒挂在枝头,紫色的茄子沉甸甸地差点把枝头压断。茄子的生长期较长,摘了又长,紫色的小茄子持续不断地生长。要说最有营养价值的是西红柿,我们种有两个品种的西红柿,一种是粉红和大红的,另一种是绿色的,西红柿长得比较高,长大后要用枝条把它加固,免得枝头的果实把它压垮。粉红色和大红色的洋柿子像小灯笼,煞是好看,最可爱的是绿色的那种,通身碧绿像一颗颗绿色的翡翠,虽然不大但可好吃了,是西红柿里的极品。当黄瓜爬满了人字架,长势喜人的黄瓜一条条挂在绿色的人字架上,每当摘下一根水灵灵的嫩嫩的黄瓜往身上擦一擦,放在嘴里咔嚓一声,甜甜的汁水流进了喉咙,清凉甜爽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幸福感。
到了深秋,忙了整整春夏两季的我就等着收获的那一刻,土豆一刨就是一大堆,一垄地整整刨了半麻袋,一颗大白菜足足有四五斤重,冬天腌酸菜全靠它了,萝卜、大葱也收了不少。
一年下来硕果累累,我在屋里的灶间内挖了个小菜窖,把这些准备冬天和明年春天吃的菜保存在窖内,因为那时有大半年没有新鲜蔬菜吃,不像现在交通发达了,一年四季都可以买到新鲜的蔬菜,那时很艰苦,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与天奋斗其乐无穷,与地奋斗其乐无穷。
朝花夕拾之一征编小组志愿者名单
李向东 孙 岩 王静薇 王志群 孙 浩
张桂香 李晓秋 殷淑英 李炳华 张惠全
凌勤华 王延梧 陈慧娟 谢怀玉 李 枫
杨国利 焦秀兰 马玉莲 宫海亮 管喜林
尚庆胜 韩桂莲 张钰梅 王云凤 魏克俭
李志生 李凤兰
版面编辑 / 周慧敏
文章来源于《在乌苏江畔的日子》
| 留言与评论(共有 0 条评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