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臣名将济济一堂剑指藩镇,割据对抗中央,此后百多年徒奈何

安史之乱的爆发,成为李唐王朝江河日下的转折,历时将近八年时间,于唐代宗时期终于明面上再次一统,可是自此唐王朝元气大伤,再不付往昔之辉煌。众所周知,中晚期的李唐王朝是内忧外患,特别是藩镇割据成为李唐的特色,双方于僵持和胶着状态下缓缓行进了一个半世纪的悠长岁月,才随着李唐的覆灭形成五代十国局面,直到宋太祖横空出世,才黯然退场。

说到叛乱,汉景帝时期的七国之乱以及康熙时期的三藩之乱,都并不比李唐的安史之乱声势弱小半分,反而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是最终的结果,汉景帝平定七国之乱,迎来了汉武帝盛世,康熙灭三藩,打开了康乾盛世的序幕,他们无一例外的一举剪除了内忧,叛乱过后,不再有藩镇割据,可是偏偏李唐迎来的却是藩镇割据,并且愈演愈烈,成为尾大不掉之势,这还要从当时几个人物说起。

唐肃宗的心急和仆固怀恩的小心思

太子李亨灵武称帝后,逐渐掌控了大权,他急不可耐的想要收复洛阳、长安两京,为此对于李泌从大局出发的有些建议也就没有听从,话说李光弼、郭子仪在战场上取得辉煌战果,终于一举而收复两京,贼首节节败退,可是为了遏制大将们的军功,有了接下来的九节度数十万兵马合击安庆绪,令人愤懑的是,大军没有主帅而无统一号令,直接导致了相州大败,这使得眼看要平定的局势变得愈发的复杂,朝廷元气大伤,叛军声威大震。

唐肃宗驾崩后,是唐代宗继位,而此时军方的代表人物则变成了胡将仆固怀恩,从历史上看,他家族46人为国而牺牲,是为忠烈,眼看着史朝义将死,安史叛军即将授首,可是仆固怀恩有了自己的小心思,老帅郭子仪的下场历历在目,怀恩不得不为自己打算,所以接受了叛军投降,并且让他们仍然驻守叛地,也就是后来的河朔三镇,如此拉拢,培植“党羽”,埋下了日后藩镇割据的局面。

唐德宗具备了中兴的所有条件

其实,在中晚唐的历史上,除了唐宪宗短暂的实现中兴且一定意义上压服藩镇之外,唐德宗是最有可能结束这种纷乱局面的人,毕竟他所在的时期正好处于藩镇刚刚开始的阶段,而且唐帝国经过唐肃宗和代宗两位的经营,总算是表面上维护了中央的一统,且经济和实力有所恢复,再加上唐德宗时期,文臣名将济济一堂,李晟、马燧、浑瑊、韦皋、李抱真等无不是威名赫赫的战场名将,李泌、刘晏、杨炎、李绛、陆挚等无不是王佐之才,如此将相组合,最后加上唐德宗初登大宝之时匡扶天下的雄心,以及强明自任,严禁宦官干政的举措,这都表明,李唐王朝有着重新焕发青春,实现中兴的无限可能。

此刻的唐王朝想要中兴就必须削藩,而安内也就必须攘外,当时的外部局势是,北方有回纥、西方有吐蕃,南方有南诏,可谓是四面环敌,虎视眈眈,因此唐朝廷不敢妄动,而唐德宗一直在等待一个攘内必先安外的契机。大历十四年,南诏为主力加上吐蕃共计20万众犯边,李晟率领四千精锐千里驰援,最终大获全胜,而自此短时间内与吐蕃握手言和,后来又试探了回纥,两方又重归于好,如此一来,稳定了外部环境,移京西防秋兵万余人以镇关东,终于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到削藩的进程中。

唐德宗削藩之战

一切都在既定轨道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建中二年,成德镇节度使李宝臣病死,其子李惟岳上表请求继承父位,这拉开了德宗削藩战争的序幕。这一拒绝的背后导致了一系列利益牵扯的联合,魏博节度使田悦、淄青节度使李正己、山南节度使梁崇义与李惟岳密谋,形成了以武力对抗中央的联盟,虽然藩镇联合,可是初期还是节节败退,朝廷利用其它藩镇来打四镇叛军, 一度取得了军事上的优势,四镇节度日益萎靡,眼看着就有了一举而定河朔的举措,关键时刻,参战的幽州节度使朱滔等人出现不满情绪,到建中三年底,朱滔彻底叛乱,自称冀王,淮西节度使李希烈自称建兴王,如此导致败局已定的三镇缓过了劲,而牢牢占据优势的朝廷措手不及,出现了兵力的不足,一下子大好局势坍塌,战火从河北蔓延河南,朝廷不得不将泾原兵马五千调往淮西前线平乱,令人又一次意想不到的是,途径长安时发生了泾原兵变,唐德宗于仓促间逃到了奉天,这次兵变使得唐德宗不得不将本还占据着优势的河北主力调回,如此可谓是一招败而满盘皆输,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二帝四王之乱,于偶然间失去了削藩的大好时机。

在泾原兵变后李适的罪己诏可以看出,这次削藩可谓是草草结束,虎头蛇尾了,而在接下来不久后朔方节度使李怀光联络朱泚再次将皇帝赶出京城,前后两次的兵变使得唐德宗雄心壮志的内心开始沮丧了,他曾经都做好了逃往蜀中的想法,可见他对能不能回到长安是绝望的。

本来大好的局面,没曾想变成了一糊乱麻,难道藩镇打藩镇的举措是错的?唐德宗削藩的一腔热血为何就屡受挫折呢?朱滔、李怀光的叛主,李正己不失时机的插一脚,这都令得唐德宗心灰意冷,特别是两次兵变使得李适逃出长安城,让得他不仅仅失去了削藩的凌云之志,更将其推入了自怜自艾的深渊,自此之后,那个一心想要实现大唐中兴的唐德宗也随之而逝。

唐德宗丧失了信心,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妥协、姑息、任用奸佞、贪婪敛财成为了德宗后期的主政纲领。和节度使的战争可以算是暂时的平手收尾,可是上天似乎没有再给德宗更好的契机,因为,内部刚平,外部战乱又起,纵使如此,吐蕃的衰退也是源于此刻朝堂的应对,可见德宗一朝的确是能人辈出。

中晚唐藩镇割据的形式可以看成是四个阶段,形成和发展的阶段,讨伐叛镇的阶段,藩镇复活并延续的阶段以及藩镇之间的相互兼并阶段。而唐德宗时期就是藩镇的第一阶段,是较好扼杀于萌芽的时机,而在此期间,藩镇虽然实力不弱,可是纵观德宗朝廷绝对有着压倒性的优势,奈何德宗在兵变后将政治主张更换了,自己的雄心也抛诸于脑后,而且他还开始信任宦官,唐朝的宦官问题虽然在边令诚、程元振和李辅国身上就已然显现,可是真正的形成制度,还是来自于德宗,太监分掌神策军就是唐朝太监掌控又一特色的开始,杀皇帝,立皇帝,当真是一朝权在手,太监主沉浮!站在德宗的角度来看,谁让兵变之时,将领无所作为,而身边挺身而出的唯有太监呢?

藩镇割据,是地方军镇对抗中央的现象,同时也是制度下的使然,唐宪宗虽然短暂一统,可是并不能从根底上除去毒瘤,这就导致了后来藩镇的死灰复燃,而后期的唐朝廷不仅仅有外患还有内部地方上的藩镇以及中央的太监祸患,这就导致再也没有稳定的环境让中央着手解决藩镇割据问题。而唐德宗时期,可以说是具备最好的条件,遗憾的是德宗心志不坚,遇挫折而不能勇进,不能做到初心不变,始终如一,本就纷乱局面,这位并非雄主,也注定李唐自安史之乱后颓废的国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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