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初年，除了刘秀的洛阳政权外，全国还有很多割据势力，其中比较大的是凉州的隗嚣和四川的公孙述。隗嚣自认为没有能力统一全国，就想投靠刘秀或者公孙述。可是，投靠谁呢？他派马援出使两地。

马援和公孙述是光屁股长大的发小，他有一肚子话要跟公孙述讲。一路上，马援一直在期待着像从前那样无拘无束地和公孙述畅谈。可是他错了。此时的公孙述自称“白帝”，很有皇帝架子，他像接待外宾一样接待马援，用盛大的仪式把他接入使馆，然后又例行公事地让他和自己的百官一起祭拜宗庙、封侯、授衔。再之后，就只剩下外交关系和君臣关系。

公孙述的仪式越隆重，马援的心越凉。所谓的同乡之谊和发小之情荡然无存。一个一味讲排场的人，一个一味显示个人尊贵和威武封的人，不是井底之蛙是什么？回到凉州，马援很失望地告诉隗嚣，公孙述就是一只井底之蛙。

与公孙述完全相反，洛阳的刘秀在宣德殿的廊屋里接见了马援。没有盛大的仪式，更没有随从，刘秀自己也只戴着头巾，穿着便服，坐在那里笑迎马援。就两个人的会晤，马援有些好奇地问刘秀，你连个侍卫都没留下，就不怕我是刺客吗？刘秀笑着回答，你不是刺客，不过是说客罢了。

两下对比，马援非常感慨，一个是他的同乡旧友却极力显摆权威，一个是陌生人却如此平易又没有戒备心。这让马援觉得刘秀有高祖刘邦的恢弘大度，甚至比刘邦还大度，这才是能成大事的人。

马援在和刘秀的对话中说了这样一句话，乱世中，不仅是君选择臣，臣也会选择君。这和“良禽择木而栖”是一个道理，这也是刘秀能留住人才的重要原因。通过马援的眼睛，刘秀与公孙述的成败已经非常明显。后来的事实果然应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