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雍也》云:“觚不觚,觚哉! 觚哉!”历来研究者对这语境模糊的一句表示不解,但如果从青铜觚演变为渣斗的历程来看,倒也说得通。
考古学上青铜觚的形状多是圆形或方形敞口,细腰敦底,器型雍容,落落大气,但到了西周中期已经开始变化,孔子的感叹是对这种器型失去殷人风格的失落,也有对社会变迁,周礼废弛的慨叹。
从青铜觚与渣斗的造型来看,确实有其神似之处。青铜觚在夏商周三代为酒器,至春秋战国乱世礼崩乐坏,诸侯杀伐不已,酒器中最高等的爵也沦入普通莽夫之手,小觚在宴飨上从饮酒到用来装痰吐之物也不稀奇。
到了晋代小觚已经完全成了唾吐之物,专名为渣斗,多为瓷质,宋代许多窑场都烧制渣斗,可见渣斗已经广泛流行,明清两代渣斗也被放置于床边和几案上,以备存纳微小废弃之物,用途有所拓宽,材质也日渐多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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