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文帝脾气火爆,只有他敢和隋文帝顶嘴,还被隋文帝重用!

隋文帝为人猜忌,不喜欢学习,他既然是靠智谋当上的皇帝,就以熟悉法律条文而自傲,对于臣子明察秋毫,还派遣左右近侍去探查朝廷内外的情况,官员只要有所过失,就会加以重罪。他还担心重臣们贪污,暗中派人去送给他们钱财,有敢收取的,一律斩首。他经常在殿堂前庭院里责打官吏,一天之中,最多打过四回。还曾经因为恼怒行刑者手不够狠,当即下令斩首。

尚书左仆射高颎、治书侍御史柳彧等人谏阻,认为:“朝堂不是杀人之处,殿庭也不是行刑之处。”文帝不听,高颎等人就一起前往朝堂请罪,文帝转头问领左右都督田元:“朕的杖子重吗?”田元说:“重。”文帝问他详细情况,田元举起手来比划着说:“陛下的杖子宽有一指,打人三十下,和平常打一百下同样效果,所以很多人被打死。”文帝闻言,很不高兴,就下令把杖子移出大殿,可是其后不久他又想打人,发现殿内没有杖,就干脆用马鞭把人给打死了。虽然制定的法律条文很详细也很宽松,但文帝本人却经常法外行刑。文帝曾经在盛怒之下,想在六月份就以杖刑杀人。大理少卿、河东人赵绰苦苦地争辩、劝阻,说:“盛夏时节,正是天地万物生产的时候,不可以在此时处刑杀人。”文帝回答说:“六月份虽然万物生长,但此时也必然会有雷霆。我是顺应天道而行事,有什么不可以呢?”还是下令把那人打死了。大理掌固(官职名)来旷上奏说,大理寺的官员执法太宽,文帝认为来旷是忠诚直谏的好官,让他每天清晨站在五品官的队列中参见。来旷又控告大理少卿赵绰任意赦免囚徒,文帝派亲信臣子前去调查,并没有发现赵绰枉法的证据,文帝大怒,下令处死来旷。赵绰力争,认为来旷罪不至死,文帝拂袖退朝。

于是赵绰撒谎说:“臣不再提来旷的事了,还有别的事情没来得及奏报呢。”文帝下令引导他进宫,赵绰拜了两拜,请罪说:“臣有三条死罪。臣作为大理少卿,不能管理好掌固,使得来旷触犯天颜,即将处刑,这是其一。囚犯不应该死,但臣不能力争,这是其二。臣本来没有别的事,通过撒谎才得以入宫觐见,这是其三。”文帝听到这话,不禁笑了起来。正好独孤皇后也在旁边,就下令赏赐赵绰两金杯美酒,连杯子都一起赏了给他。来旷因此免于一死,被流放去了广州。

刑部侍郎辛亶曾经穿着红裤子,民间传说有利于官运,文帝却认为是巫蛊妖术,下令将其斩首。赵绰说:“按照法律,他不应当被处死,臣不敢奉诏。”文帝非常生气,说:“你可怜辛亶,却不可怜自己吗?”下令把赵绰拖出去斩首。赵绰说:“陛下宁可杀臣,也不能杀辛亶。”赵绰被押解到朝堂,脱去上衣,即将行刑。文帝派人去问他:“现在你还怎么想?”赵绰回答说:“臣一心执法,不敢怕死。”文帝拂衣进宫,过了很久,才下令释放赵绰。第二天,文帝亲自去向赵绰道歉,慰劳他,勉励他,赏赐给他布帛等物三百段。当时文帝严禁使用劣质钱币,有两个人在集市上用劣币换好币,被武候逮捕,禀报朝廷,文帝下令将二人全部斩首。赵绰进谏说:“这两个人犯的罪应当杖罚,处死则不合乎法律。”文帝说:“不关你的事。”赵绰说:“陛下不认为臣愚昧、昏庸,让臣在法律部门做官,如今想要枉法杀人,怎能说不关臣的事?”

文帝说:“摇撼大木头,要是摇不动,那就应当退却。”赵绰回答说:“臣只想感动天心,说什么动摇木头。”文帝又说:“喝汤的时候,要是觉得烫就先放一放,天子的威势,是你能够动摇的吗?”赵绰跪拜磕头,越来越靠近,文帝呵斥他,他也不肯后退,文帝就回宫去了。治书侍御史柳彧也上奏苦谏,文帝这才收回成命。文帝认为赵绰为人诚实、忠诚,经常把他召入内宫,有时候遇上文帝和独孤皇后正在同榻而坐,就招呼赵绰也坐下,一起评论得失,前后赏赐给赵绰的财物数以万计。赵绰和大理卿薛胄同时在任,都享有宽厚的名声,薛胄断案讲人情,赵绰只守法规,两人都很称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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