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自清去世70周年:他和《背影》中父亲的关系真的好吗?

“我买几个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

如果有人这样对你说,他就是在占你便宜。

这句话出自朱自清的散文《背影》,是朱自清的父亲朱鸿钧叮嘱他的话。

70年前的今天,朱自清去世。《背影》中,他曾透露自己近几年“家中光景是一日不如一日……家庭琐屑便往往触他(朱鸿钧)之怒。他待我渐渐不同往日。”

朱鸿钧与儿孙们,穿西装的是朱自清

实际上,朱自清与父亲间的隔阂并非像他在文中说得那样轻描淡写。

朱鸿钧一直在外地充任小官吏,曾任徐州榷运局长,是个专管盐、烟、酒的肥差,他在徐州金屋藏娇,讨了几个姨太太。此事被他扬州的另一位姨太太得知,她赶来徐州演了一出“泼妇骂街”,把朱鸿钧弄得丢了工作。此后他就赋闲在家,没有经济来源,生活拮据。

1920年,朱自清从北大毕业,回到家乡扬州任教。有史料称,曾经为官的朱鸿钧不满儿子选择教师这种清贫的工作,凭着与校长的私交瞒着已结婚4年朱自清拿走了他的工资,使得朱自清与家人生活陷入困顿。

对于父亲的行为,朱自清极为愤怒,他决定离开扬州到宁波、温州等地当老师。1921年冬天,朱自清又将妻儿从老家接出,在杭州安家。朱自清的举动激怒了朱鸿钧,父子从此失和,双方进入“冷战”状态。

不过,朱自清在《背影》文末交代,“最近两年不见,他(朱鸿钧)终于忘却我的不好”。至于这对父子是如何“破冰”的……

其实,晚年的朱鸿钧表面上对朱自清很冷漠,却一直挂念这个在外讨生活的长子。但传统的“父子纲伦”使他不愿低下为父之头向儿子认错,朱鸿钧就以惦记孙子的名义和朱自清书信往来。

1925年,朱自清写下了《背影》。1928年,朱自清出版第一本散文集,书名就定为《背影》。同年,在扬州东关街仁丰里一所简陋的屋子,朱自清的三弟朱自华接到了开明书店寄赠的《背影》散文集,忙奔上二楼朱鸿钧的卧室,送给他先睹为快。

此时的朱鸿钧已行动不便,就挪到窗前,依靠在小椅上,戴上了老花眼镜,一字一句诵读着《背影》。诵读时,朱鸿钧的两眼老泪纵横,手不住地颤抖。他明白了儿子读懂了自己过去的关心,也明白自己错怪了儿子,他谅解了儿子。

编辑:杨惠珺

综合:《新京报》、凤凰网、中国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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