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10月24日,解放军第十兵团28军进攻金门,但是,因为金门守军突获胡琏十二兵团的增援和我军船只不足,退潮无法支援,致进攻金门的3个团9000余人全军覆灭,造成我军解放战争以来未曾有过的大损失。
第二天,负责指挥作战的28军副军长肖锋和政治部主任李曼村到厦门见兵团司令员叶飞,痛哭失声。
叶飞也很难过,但是说:“哭什么?哭解决不了问题,现在你们应该振作精神,鼓舞士气,准备再攻金门。这次攻金失利,我身为兵团司令,由我负责,你们回去吧。”
随后,叶飞起草电报,直送华东军区和中央军委,请求处分。
陈毅说:“现在的问题不是处分什么人的问题,而是接受经验教训。”
中央军委也没有处分,命令叶飞准备再攻金门。
金门失利,征战一生的叶飞背上了沉重的思想包袱。他积极准备再攻金门。但历史无情,却没有给他机会。
1950年,抗美援朝战争爆发,党中央和毛泽东致电叶飞,解除了福建前线再攻金门的任务。
这使叶飞失去了立功赎罪的机会。他再次直接打电报给毛主席,请求处分,以谢天下。然而,毛泽东还是说:“金门失利,不是处分的问题,而是要接受教训的问题。”仍然没有处分他。
其实, 对于叶飞的心情,毛泽东和党中央是理解的。
甚至,他尽量给爱将寻找立功的机会。机会来了。党中央将这些机会,全给了叶飞。
第一次机会,在1953年7月15日东山岛之战。
美国人在朝鲜战场接连失利后,不甘心失败,唆使蒋介石在东南沿海进行挑衅。蒋介石命令胡琏动用陆海空和空降兵所有军种,向福建东山岛进攻。胡琏因金门之战的胜利获蒋介石提拔重用。这一次,他雄心勃勃,企图再来一次“金门之战”。毛泽东立即下令叶飞指挥作战,雪洗金门的失利之仇。在东山岛之战第三天中午12点,毛泽东亲临总参作战室,与叶飞通军通电话,问他兵力够不够,需不需要增援,还问有什么要求。叶飞报告主席,已有充分防备。
这次叶飞打得老对手胡琏颜面扫地,将胡琏1万多人围歼,仅伞兵就抓了300多,出了一口金门之战的恶气,创造了东山大捷的胜利,剥去了胡琏因金门之战的光环,并让他为此而丢了官。东山岛获胜后,毛主席亲自签发了嘉奖令,在全军嘉奖。
第二次机会,是1958年8月23日炮击金门。
这次机会本应该属于别人,属于福州军区司令员,然而毛泽东又点名特定要叶飞上。
用叶飞后来的话说,炮击金门的胜利,不只在军事上,更重要的是在政治上外交上取得重大胜利。然而,这样一个重大的军事活动,党中央却别有意味的,让叶飞来指挥。这连叶飞本人都不相信,更不理解。因为他此时已担任福建省委书记,主管地方工作,不再担任福州军区司令。军区司令已由韩先楚接任了。叶飞说:“按道理说,如此重大的军事行动,是应该由军区司令指挥,为什么要我指挥?”
他心存疑虑,在电话里问总参作战部长王尚荣:“到底是不是中央决定要我指挥的?”
王尚荣告诉他:“是中央决定。”
叶飞又问:“是不是毛主席的决定?”
刘培善告诉他:“是的,是毛主席决定要你指挥。”
叶飞说:“韩先楚司令员现在北京,应该由韩司令员指挥呀!”
刘说:“那你就不要问了。”
这时叶飞只好回答:“既然这样,那行,我接受命令来指挥。”
果然,叶飞又一次成功地指挥了金门炮战。
在金门炮战中,胡琏差一点被炮弹炸死,死里逃生。这次炮战,震惊了全世界,弄得美国总统三天没有睡好觉,也摸清了美蒋关系的底牌,很好地实现了毛泽东的战略意图。叶飞也再次以优异的成绩,赢得了毛主席和党中央的赞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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