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笔有清气 德行照乾坤 ——记当代著名书法家、国礼书法大师于长海先生

中国经济导报 中国发展网 记者成静报道

8月21日,在中华慈善总会7层会议室里,举办了一场简短的捐赠仪式。一位年逾古稀的老人,将自己的一副书法长卷作品《兰亭序》赠送给了中华慈善总会。这位谦逊低调、慈祥温和的老人,话虽不多,却风趣幽默,平易得就像邻家长者。可是,见到他的人无不垂手恭立,毕恭毕敬,这位老人就是当代著名书法家、国礼书法大师于长海先生。

虚怀若谷,宽厚宏博

2016年8月,北京故宫博物院永久收藏了一幅经典书法长卷作品《千字文》,写作者正是于长海先生。由此,他成为继启功、舒同、赵朴初、欧阳中石之后,第五位被故宫博物院收藏书法作品的当代书法家。作为世界级的、全国最大的博物馆,故宫博物院对当代艺术品的收藏评审非常严格,具有保护文化遗产,为子孙后代留下珍贵艺术作品的宏远目的,因此,其收藏作品必须具有很高的历史价值、学术价值、艺术价值和收藏价值。仅此一役,足以让于长海位列我国当代顶级书法家之列。然而,这不是开端,更不是结束。其实,早在1999年,于长海先生就已经获得国务院“国礼书法大师”资格,其书法作品曾随着国家领导人的出访被作为国礼送给多国首脑珍藏。

先生自幼喜欢书法,16岁进京求学,曾拜著名书法大师王禹功先生和启功先生为师,学习书法艺术。著名国学大师南怀瑾称其书法为“海内无出其右。”

可是,纵然身负功与名,于长海先生却选择了深藏,从不被名利所累,不炒作,不争夺,初心淡泊,鄙薄流俗,虚怀若谷,一心钻研书法艺术。

习近平总书记曾在讲话中引用元朝王冕的古诗《墨梅》中的一句:“不要人夸颜色好,只留清气满乾坤”。这句话也是于长海极为推崇的一句。因为,这不仅是先生对艺术追求的写照,更是他一生做人的准则。尽管已经名满天下,于长海仍然劳谦谨敕,不矜不伐。他曾在《中国名家》杂志为他做的专辑后记中写道:“我从事书法断断续续近五十年,深感北碑南帖,这座书法艺术宝典的博大精深,先贤经典养育了我,含英咀华滋润着我,虽照临夕暮亦仅得其皮毛。”

观先生的字,大气磅礴,潇洒俊逸,不拘一格,每一笔无不诉说着他疏阔爽朗的性格。谈到艺术与做人之间的关系,先生认为,作品如人品。一个艺术家,如果人品端正,胸襟开阔,他的作品就一定具有山河之气,能放得开,经得起时间检验。而心胸狭隘,性情悭吝之人,作品也一定局促小器。

“虚心竹有低头叶,傲骨梅无仰面花。”熟悉和接近先生的人告诉记者,虽头顶大师之名,但他从不对别人的作品横加挑剔。即使是后辈新学的作品,他也会先仔细地观看,缓缓地颔首,口中说:“好,好,不错。要是这个地方再圆润一点,或者那个地方再用力一点就更好了。”这样,既在肯定和赞扬中鼓励了后辈,又在润物无声中对他们进行了宝贵的指点。

大师胸怀,福缘善庆

不仅是艺术大师,于长海先生还是一位学养深厚的文人。先生幼承家学,又师从著名书画大师、国学大师启功学习书法和国学,因此国学功底深厚。国学经典中“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的理念在先生心中深深种下了慈善的种子。先生深信福缘善庆,因此,一生都在按照这样的准则行事,扶危济困,广结善缘。

先生的书法,一字千金,求者众多,然而,先生平生为三种机构写字是分文不收的:为庙宇写字题匾分文不收,为医院写字题匾分文不收,为学校写字题匾分文不收。而且,先生还经常将自己的作品进行慈善捐赠。谈起他的善举,先生的话非常朴实:“扶危济困、守望相助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当天灾人祸发生的时候,作为艺术家,我做不了别的事情,唯有写字换钱用来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先生还斩钉截铁地说:“作为艺术家,不回馈社会是不行的。人民的艺术家必须要用自己的专长去为人民、为社会、为国家做力所能及的事情。”因此,他呼吁所有的艺术家都能够为解人民疾苦、促社会发展、助国家兴旺贡献自己的力量。

“性静情逸,心动神疲,守真志满,逐物意移。”这是《千字文》中的一句话,意思是保持内心清静平定,情绪就会安逸舒适,心为外物所动,精神就会疲惫困倦。保持自己天生的善性,愿望就可以得到满足,追求物欲享受,善性就会转移改变。

先生深受古代名士鄙薄流俗、崇尚简朴、持心高洁的熏陶,对金钱的态度非常洒脱。所以,尽管一字千金,他却从不存钱。先生说,他自幼家贫,然而,父母亲一直教导他,要穷而存志,同时,还要穷则思变。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去改变命运,却不能被金钱外物所奴役。先生常说,金钱太多会毁坏人的性情,因此,实在不宜过分追求。

所以,先生从没有把书法作为自己谋生的手段,也没有把书法作为自己的一技之长而着力去发挥,而是把书法作为自己自然生活的一部分,随心所欲地融入自己的平常生活。正是这种对自然的追求,让先生的书法出神入化,挥洒自如。

虽然已经到了杖国悬车之年,先生仍然不忘对国家、对社会的责任。如今,先生的腿经常疼,特别是站着写字的时候。究其原因,是因为,他以此高龄,仍然孜孜不倦,宵衣旰食,刚刚完成了79米长卷《道德经》,然而,高强度的工作导致腰椎压迫坐骨神经,需要动手术。问及先生为何如此,他答曰:“我想为国家多写点字。而且,还有很多教材需要我来写,这么重要的事情我义不容辞。”

不拘成法,寄语青年

先生非常关注青年一代,他不仅勤耕不辍,用自己的双手为年轻一代留下珍贵的文化瑰宝,更是用自己高洁的品质和敢于创新的精神为年轻人树立典范。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强调,文化自信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发展中更基本、更深沉、更持久的力量。对此,于长海深表认同。他说,文化的概念包罗万象,内涵丰富,意义深奥,文化是人的精神追求,是一个人安身立命的根基,也是一个国家兴旺发达的最大推动力。

于长海认为,民族文化是一个民族最深沉最本质的记忆,而文字是文化最核心的载体,最本质的形态,是中华民族,同时也是全人类最宝贵的精神财富。中华民族的优秀文化是中国人血脉中流淌的文化基因,是中华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我国积健为雄、自强不息、厚德载物的优秀传统文化凝聚起来的精神力量,对于中华民族实现跨越发展能够起到巨大的助推作用。

特别是在人的塑造和培养上,传统文化中有许多精华,对于人品的塑造,德行的养成都有很好的作用。因此,国家提出文化兴国,首先就体现在用文化来塑造年轻人,塑造对建设社会主义强国有用的德才兼备之人上。于长海建议要多普及和学习传统文化,让民众的素质得以增强。特别是年轻人,应该读一些国学经典。小朋友可以从《弟子规》、《三字经》等读起,而年轻人要读一读《千字文》,其中每四个字都有经典,对于万事万物的道理和行事做人的规矩都有着很好的解释。

先生十分注重传统,但不拘于成法,敢于突破,推陈出新,因此开一代新风,研创出丰满妍丽的贵妃书体和飘逸遒劲的行凹书体。他认为,书法不是独立的存在,作为一个书法艺术家,不能光知道写字,还要懂历史、国学、美术、音乐和哲学。所以,书法是一个综合性的艺术。每当看到一个好的经典作品,要不断揣摩,并且辩证地学习。他说,再有名气的人,也一定是有优点也有缺点的。要择其优点,去其缺点。另外,看问题要看到主流,适当舍弃支流。只有这样才能不断成其自身,日臻精进。先生曾说:“吸收传统不是从风格上、从笔法上硬去结合,它应该是书法家理解了之后,变成一种‘化境’。”因此,先生寄语当今青年一代,要学习传统,还要敢于创新。只有不断创新,我们的文化才能换发出更强的生命力。

大音希声,大象无形,大师之风同样让人不感威严,润物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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