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法作品中出现方正与圆转,你会喜欢哪一种?

“方正”和 “圆转”,同样也是书法艺术风格中比较首观的对市美范略。 “方正”,顾名思义指的是平正、 方直、规整、平稳的书艺风格,在具体的好法作品中,表现为一种规范和秩序,给人以整伤稳重、严谨工整合乎法度的感觉, 整体上偏向于静态:相反的,”圆转”则表现为圆浑.婉逸、圆润、妍期,婉转,给人一种或厚实腴重,或温润闲雅的感觉,整体上偏向于动态。

对于方正,古人书论中多有论述,如“平正安稳”,“四满方正”,“四面亭匀,八边俱备,短长合度”,“审量其轻重,使相负荷;计其大小,使相副称”,“横不能平,竖不能直,腕不能畏,目不能注,分布终不能工。分布不工,规矩终不能圆备。规矩有亏,难云书法矣”。最能体现这范畴的当推小篆、 隶书、楷书。如篆书《泰山刻石》,隶书《史晨碑》《曹全碑》《张迁碑》等,楷书中欧、虞、颜、柳均属此列。

就书体来说,严格意义的方正之美主要表现于隶书,且以汉代成就最高。以东汉隶碑《衡方碑》和《张迁碑》为例,《衡方碑》的“方正”主要体现在结体上,中宫宽舒,笔面都尽可能抵及四边,以外满的宽博成其体势的方正。例如“光”字,下面两笔本可以左右展延,但它却缩多于伸,使之与上面接近边缘的两点大体相齐;再如“霜”字,字势被左右两边的竖向笔画所界定,没有出现展蹙敛放的变化,整体上便呈现出方满严整、安贞敦厚的风格。《张迁碑》 则主要在笔两上运用方笔,且所有的横画一律呈平正状,竖画也不是左有倾斜。在结体上力求左右对称,如“讳”字,两边本应左小右大,却被处理成所占范围均等。再如“留”、“出”、“公”等字,也均可见有形或无形的中轴线,基本上服从形式美的平衡性和对称性。其中的方框结构,如“君”、“留”、“自”、“吾”等字中的“口”,均书写成严密的方形,连“陈”字的左旁,也子以方正化了。日整个字形,也力农构成方形,如“君”字,其上部的长横本可以以一波三折之势极意延伸,但该字之横却与竖画刚交叉就收笔,仅徵微上翘以示波势,其长撒也仅仅止于与上部三横之端的平齐之处,毫无疑问,其用意在于不打破整个字的方正结构。清初孙承泽《庚于销夏记》评其“书法方整尔雅,汉石中不多见者”。

楷书的“方正”则往往只正而不方或正而略方,远不如汉隶那样典型。如颜真卿的借书,梁献在《承晋斋积闻录,古今法帖论》中认为其“展促方正,大小合一,务期满格,此颜法也”,“满格而止,不使行间留余地”,从结体方面揭示其方止之势,然而与汉隶相比,颜书还是或多或少透露出一些圆浑之态。由此可见,楷书的“方”,只是表现在其结体上的“只取方格内整齐”,以及章法上的通篇字体大小一律,严格意义上应该用“方整”二字来形容。

“圆转”之势,相对而言,应用得比较广泛。自篆书开始,李斯的方圆廓落,李阳冰的圆活姿媚,《毛公鼎》的圆转弧曲,《泰山刻石》的宽转圆厚,都体现出“圆”的审美特征。何良俊《四友斋丛说,书》记载:“书家自史籀之后,即推李斯小篆。观诸山刻石,皆大书而作细笔,劲挺圆润,盖尽去皮肉而筋骨独存,此书家之最难者也”;卫夫人《笔阵图》也说“结构圆备如篆法”,都指出了篆书婉转圆通的品格。

而北碑虽以方钻劲重、雄浑峻发著称于世,其中也不乏具有“圆转”之势的佳作。以郑道昭的《郑文公下碑》为例,其笔画多为圆笔,或融方人圆,将中锋、提笔、绞转等技巧发挥到极致,线条犹如锥刘沙、屋漏痕,体势也多带圆性。此外,楷书中融合了篆书的婉通中含、隶书的古朴逸容、草书的流畅飞动,用包也臣的话来说,是“字独真正,而篆势、分韵、草情毕具”,而这一一切,又融人了圆浑含蕴的化境。

“圆转”美的典范,应首推怀素《圣母帖》。怀索善作草书,其中却运用了许多篆书的运笔技巧,使用浑圆之中锋,线条遒劲,富有弹性,兼具篆书婉转圆通的品格。王世贞言其“晚年书圆熟丰美”,项元汴言其“圆转之妙,宛若有神”,项穆言其“圆转牵掣”,均体现出其书法圆转的流动之感。其《圣母帖》,笔势圆活,笔画如游丝般轻逸,线条飞舞,可谓笔笔圆,字字圆,神采飞扬,流美圆转。

元、明时代尚态,力求上承王羲之、智永,因而必然不同程度地指向圆的、圆劲之风。赵孟頫为突出的《寿春堂记》,融姿媚于老劲,寓俊逸于秀丽,温润闲雅,宛转流动,而这此风格特征都是由一个“圆”字生发出来的。清初画家朱耷的书法也颇具圆转流动之感。其书风中似乎吸收了王羲之、颜真卿、《捧鹤铭》、郑道昭等笔法,如其中“口”形的处理极其类似《郑文公下碑》,圆笔的提和转也可谓一脉相承。

此外,朱书中也融人了书者强烈的主体个性,如其常用秃笔,并把楷书的构架融化在流转融通的线条中,出之以新意妙理,可谓是自“圆转”之中又别具个性的一位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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