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读四书五经的古代士人其实并不严肃枯燥，一板一眼。事实上，古人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幽默诙谐。现代很多笑话段子都是来源于古代人的妙语。比如“脑袋进水”这个包袱，已经被用了一千二百多年了。

发明这个包袱的人叫做侯白。侯白是隋唐时期的人，也是一个著名的“段子手”。侯白聪明机敏，素有急智，当时在京城没有人能比得上。杨素经常和他开玩笑。

有一次杨素和侯白并排行走，路边有一棵枯死的槐树。杨素想刁难侯白一番，对他说：“侯秀才本事大，能不能让这棵树起死回生？”

侯白信誓旦旦地说可以，只要把槐树子挂在树枝上就行。杨素纳闷，问其中的缘故，侯白说：“难道您没听《论语》中说‘子在，回（槐）何敢死’吗？”（注：孔子长得像阳虎。阳虎曾经侵凌匡地的人，孔子路过匡地的时候被本地人误以为阳虎，拘禁起来。颜回迟来，孔子以为颜回死于匡人之手。颜回说：“子在，回何敢死。”）杨素哈哈大笑。

杨素因为侯白幽默，经常强留他讲笑话。有的时候从早到晚一整天才放他回去。有一次侯白刚被放出来，又遇到杨素的儿子杨玄感。杨玄感拉住他，非要他讲个笑话。

侯白没有办法，临时发挥一个：“说有一只老虎，猎食的时候看到一只刺猬，就想把刺猬叼起来。没想到刺猬抱住老虎的鼻子，给它折腾得精疲力尽。刺猬也累了，就离开了。老虎开心得不得了，走到一棵橡树下。它一抬头，刚好看到长满刺的橡斗，哭丧着脸说：‘我早上刚遇到令尊，求求你放过我吧。’”

当然，侯白在“段子界”最大的贡献就是“脑袋进水”。杨素和侯白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和他开玩笑说：“假如现在有一个大坑，得有几百尺那么深。你一不小心掉下去了，有什么办法爬出来？”

侯白说：“我要想出来，什么也不需要，只要一根针就够了。”杨素感到奇怪：“用针干什么？”侯白回答说：“我拿针刺我的脑袋，里面的水就会流出来填满这个坑。我会游泳，扑腾着就上来了。”杨素还是不解：“你脑袋里哪来的水？”侯白说：“我脑袋要是不进水，这么可能没事闲的跳进这么大一个深坑里面！”

从杨素的反应来看，侯白大概是历史上第一个提出“脑袋进水”的人了。

参考文献：《太平广记》、《史记》、《论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