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世纪舞蹈传奇”阿库·汉姆舞者生涯“封箱之作”《陌生人》亚洲首演,不看就迟了

摘要:现代舞大师阿库·汉姆舞者表演生涯中最后一部长篇独舞作品

2018年11月11日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100周年纪念日。现代舞大师阿库·汉姆反思战争的全新力作《陌生人》,将作为第二十届中国上海国际艺术节委约制作剧目,于11月16日-18日在上海国际舞蹈中心迎来亚洲首演。《陌生人》传递了这位被誉为“21世纪舞蹈第一传奇”的舞蹈家对故乡、战争、人性的深度思考,这也将是他作为舞者表演生涯中最后一部长篇独舞作品。

是他将朱丽叶·比诺什引入现代舞的大门

拥有孟加拉国血统的阿库·汉姆,自小在英国出生长大,一步步成长为当今最重要的现代舞大师之一。多元的文化背景,奠定了他“东西合璧”的独特舞蹈风格。

在18年的创作生涯中,阿库·汉姆以其深沉的哲学思考,以及融合了南亚传统舞蹈与欧美现代舞的肢体语汇,创作了《若》《零度复数》《上升之路》《我之深处》等一系列具有世界影响的舞蹈作品,被媒体称赞为“讲述伟大之事的伟大艺术家”。而他与不同领域的艺术大师之间的跨界合作,也拓宽了现代舞的观众群。阿库·汉姆和法国国宝级影后朱丽叶·比诺什合作的舞蹈作品《我之深处》,将比诺什引进了现代舞的大门,在世界范围反响热烈。

对于爱好舞蹈的中国观众而言,对阿库·汉姆的认知大多是从《上升之路》开始的。这部在欧美屡屡获奖的现代舞作品,曾在国内多地巡演,反响不俗。这一次,作为阿库·汉姆表演生涯最后一部独舞作品,且亚洲演出仅有上海国际舞蹈中心一站,《陌生人》还未开票便已在舞蹈圈引发轰动,北京、香港、台北等地的“舞迷”都准备“打飞的”来欣赏这一场“绝唱”。

《陌生人》聚焦一战中的150万印度士兵

流淌在身体中的孟加拉记忆,让阿库·汉姆的创作始终带着印度文化影子,这也成为他在西方立足的根本。在构思一战主题的时候,阿库·汉姆不自觉聚焦在印度雇佣军身上。在一战中,超过400万非白人士兵被欧洲和美国军队征用,其中大约150万来自印度。这些印度士兵在欧洲、非洲和中东参加战争,并死在异乡。而那些在战争中侥幸存活下来的士兵们也大多饱受摧残。这些来自殖民地的士兵们,多年来远离家乡与文化,与自己的历史、故乡和同胞都产生了隔离,逐渐成为了“陌生人”。

《陌生人》便是基于这一背景展开,讲述了一位殖民地士兵在受炮击后进入无人之梦的经历。作品中,阿库·汉姆所饰演的印度士兵独自身处异乡,对于他自己和敌人而言,他都是一个“陌生人”。他既是坚韧的战士,也是脆弱的孩子;既是战争的受害者,同时也是战争的施害者。在象征着战火与大地的险峻舞台上,阿库·汉姆富有技巧的身体变成了战争的机器。阿库·汉姆用印度传统卡塔克舞和现代舞的多变结合,展现出人类躯体的美与恐怖。

正如阿库·汉姆所言,这部作品反应了他对当今世界的观感,描写了丧失的人性。“在过去与眼下的战争拷问中,我们不断面临着一个令人焦灼的问题:作为人有什么意义?作为人类,我们是如何拥有强大的力量,通过想象力来创造无以伦比的美好事物;同时,我们又是如何拥有无穷的力量,来创造令人无法想象的暴力与恐怖。”

对话阿库·汉姆:

我的身体是乐器,我用身体创作音乐

问:请用三个词形容一下《陌生人》。

答:历史回顾(re-visiting history)、人性(humanity)、悲恸(grief)。

问:为什么选择战争作为主题?《陌生人》和今天的世界有什么样的联系?

答:我从2016年开始构思这部作品的时候,其实不是出于纪念一战。一开始我们是想做一个有关普罗米修斯的故事,他为人类偷取火种,也教导人类如何使用火。他的父亲宙斯发现了以后,就折磨他,在一座山上……后来,我接受邀约创作有关一战的作品,普罗米修斯就以某种形式融入了这个主题。战争是一种无法逃脱的存在,历史似乎在重演,现在我们身处的世界,其实很像一战、二战前的状况。

问:为什么《陌生人》用独舞的方式来展现这么宏大的主题,为什么要在《陌生人》之后告别独舞演出?

答:《陌生人》是一个宏大的主题,但是以独舞的形式呈现的。在我看来,一人是人人,人人是一人。虽然我的身躯不是你的身躯,但我们全都来自尘土,又将归于尘土。

我觉得是时候退休了。也不是真的要退休,但是我会不再表演整场的独舞,可能还会保留一些短小的片段。《陌生人》对于现在的我和我的身体来说是一种考验的,44岁了,的确有点吃力。

问:一部讲述一战中印度士兵的故事,能打动上海观众吗?

答:《陌生人》是一部关于一战印度雇佣军的作品,但也是一部关于全世界的作品。那么多国家都被卷入了这场战争,那么多家庭都在这场战争中失去过亲人。一战是一场世界大战,其中也包含了中国的历史。

我在大约十年前去过上海,可能更久,十一、二年前,现在真的很好奇再去看看。当时去上海的时候,这座城市融汇了很多元的文化,充满活力,让我想到欧洲。

问:《陌生人》之后有什么样的计划?近期有哪些是你热切期待共事的艺术家?

答:我非常想和其他文化背景的艺术家合作,我总是对各种文化着迷,也对不同的故事讲述者着迷。我妈妈总喜欢讲故事,不只是我们文化背景的故事,也有希腊神话、中国神话、印度神话。她阅读了许多文学作品,所有的故事杂糅在一起,这正是叙述故事的奥秘所在。我总是非常乐意和不同文化背景的艺术家合作,不仅仅是舞者、编舞家,还有戏剧制片人、电影制片人。在中国艺术家中,我很喜欢王家卫导演和张艺谋导演的作品。当然,我也喜欢和年轻艺术家合作,那些不出名的艺术家。

我觉得“好的合作”是一种双赢的状态。不是头脑的合作,而是心灵的合作。我觉得这很重要,但这不常有,可遇不可求。

问:什么是你舞者生涯成功的关键?

答:我有时候觉得自己是一个音乐家,这一点对我来说很重要。我总是像音乐家一样去感受世界。我的身体就是一件乐器,我在用身体创作音乐。其次,我是一个非常努力的人。有人说我很有天赋,但我更加勤奋。从我十几岁开始,我就对自己进行起一丝不苟的严苛训练。我想“挚爱”这个词也非常重要。今天,“挚爱”这个词正在渐行渐远,我希望能有更多人对自己钟爱的事物毫无保留地臣服、全心全意地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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