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开国少将,抗美援朝重创敌军,手下战士一人俘虏63个英国兵

1951年4月朝鲜战场十九兵团指挥部里,司令员杨得志、政委李志民、副司令员郑维山正围坐在那张用弹药箱摆成的办公桌前。一场大战即将开始,此时,三位指挥员心里异常不平静。尤其这场大战对于十九兵团来说,是入朝第一仗,就更加显得非同寻常。洞外,不时传来隆隆的炮声和偶尔敌机凌空飞过的响声,洞外吹来的晚风夹带着浓浓的硫磺味,刺鼻难闻。眼下,部队正处于紧张的临战准备状态,忙了一天,此时杨得志已感到疲惫不堪,那条刚刚受伤的左腿也酸痛不已。

于是,杨得志下意识地用手揉搓左腿受伤的部位。老杨,不要紧吧?李志民关切地问。真是奇迹!车都撞坏了,人却没事。你这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杨司令员,就凭这,我跟着你准没错!哈哈!副司令员郑维山在一旁打趣地说道。杨得志苦笑地摇了摇头。杨得志望着眼前的两位战友,动情地说:是啊,总算盼到这一天了。这第一仗,我们无论如何要打好,不能辜负了总理和祖国人民的期望啊!我看今天晚上兵团指挥部就动身前移吧。

4月20日,临津江北岸。夜幕笼罩下,岸边崎岖的山路上传出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第六十三军军长傅崇碧带领一班人马,借夜色作掩护前来江边实地侦察。傅崇碧 四川省通江县人。一九三三年转入中国共产党。中国人民志愿军六十三军军长,率部坚守铁原。北京军区副司令员兼北京卫戍区司令员,北京军区政治委员。一九五五年被授予少将军衔。

走在傅崇碧前面的是一八七师师长徐信,紧随其后的是一八七师的几位团长及参谋人员。将要开战的第一仗,傅崇碧把六十三军最艰巨的突击任务交给了徐信这个师。而能否顺利渡过临津江,则是能否完成这次突击任务的关键一步。为此,作为师长的徐信当然马虎不得,而作为六十三军军长的傅崇碧更是夜不能寝,食不甘味。这入朝作战的第一仗,兵团首长就把最重要的突击任务交给六十三军,不用说,这是对六十三军最大的信任。

很明显,担负第一梯队的突击任务就意味着打头阵,这种光荣感不仅傅崇碧本人心里美滋滋的,就连下面的战士听了都兴奋不已。然而,争取到突击任务不仅仅是一种荣耀,光荣的背后包含着艰巨和更多的流血、流汗。更何况,朝鲜战场面对的是拥有陆、海、空主动权和优势装备的联合国军。并且,出国作战,人生地疏,语言不通,所有这些,都为完成突击任务,增加了空前的难度。于是,急性子的傅崇碧和血气方刚的徐信两人一合计,便决定连夜赶到江边,摸准情况。为此,他们还专门从江边请来一位十分熟悉临津江情况的朝鲜老汉当向导。

傅崇碧和徐信拨开茂密的苇草,仔细地观察着对岸的一切。朝鲜老汉指着前面的江面对傅崇碧小声说:这一段江面,最深的地方水深不过1米,我们以前过江,都走这里。徐信眼睛一亮,高兴地对傅崇碧说:军长,我下去试试!说完,徐信和手下的团长及几个参谋人员一同隐蔽地向前走去,几十分钟过后,徐信带着几个人落汤鸡似地出现在傅崇碧身边。怎么样?傅崇碧急不可待地问道。没问题,老大爷说得很对。这一带几百米的江面完全可以涉水过江!徐信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气喘吁吁地回答道。好吧!徐信,这次突击任务,兵团首长交给我们军,而我又把任务交给你,这回可就看你的啦!傅崇碧听了徐信报告的情况,终于松了一口气。放心吧!军长,我保证10分钟突破临津江!徐信信心十足。

4月22日黄昏,18时整,三八线附近,西起开城、东至鳞蹄的几百里地域内,我志愿军万炮齐鸣,密集的炮弹怒吼着泻向敌阵地。第五次战役打响了。左翼突击集团,第四十军以勇猛、果敢的动作向敌纵深猛插,不到两天的时间,突入敌人纵深30多公里,切断了敌人东西向的联系。第二十六、二十七和二十军到23日凌晨也已突入敌纵深达20多公里。中路突击集团从敌正面实施突击,由于队形密集,影响了部队动作,因而未能迅速突破敌人阵地;尔后,虽然在栗隅地区遭遇了美三师的一个团,但由于在实施分割迂回断敌退路时不够大胆迅速,失掉战机,导致敌人大部逃窜。右路突击集团的战斗尤为激烈。

22日夜,临津江两岸的炮火织成了密集的火网。片刻,成群的敌机涌入江面上空,黑压压的炮弹乌云般压下来。江岸是飞扬的泥土、石块和烟雾;江中是林立般的水柱,海浪般的水涛。对岸,敌人轻重机枪疯狂地封锁着桥梁、渡口、徒涉点。然而,他们却难以封锁住众多的突击点,战士们冒着敌人的炮火,跳到齐腰深的水中,向对岸冲去,不久,一线突击部队的战报传到了兵团指挥所:六十三军第一梯队一八七师4个团已经胜利过江,并已接近敌警戒部队。杨得志看了看表,从发起攻击到现在仅一个多小时。杨得志一拍桌子,高兴地对李志民说:这速度不但敌人感到惊奇,连我们自己也感到意外,实在是太快了!说完,他接过傅崇碧打来的电话,大声讲道:请你告诉徐信,要继续发展胜利,扫除敌警戒,抢占制高点,向纵深发展!

一八七师所以能迅速过江,主要是他们大胆采用了白天从集结地进入江岸突击点埋伏起来的办法。临津江守敌凭借坚固的防御工事,天上又不断飞机侦察,绝未想到我白天敢接近江岸。一八七师恰恰利用了这一点,严格伪装,采取多路纵队,拉开距离,沿山间小路,抵近江岸。并且作了突击不成便强攻的打算,结果突袭成功。这不仅大大缩短了渡江时间,而且给其他部队以极大的鼓舞。我左右翼突击部队展开渡江时,敌人的炮火更加密集,敌机也在疯狂地轰炸,照明弹、探照灯照得江面白昼一般,加之水底的铁丝网和地雷,我军伤亡比较严重。但是,战士们早已置个人的生死于度外。我炮兵加强火力压制敌人的炮火,高射机枪集中火力对付敌人的飞机。江水中的指战员前仆后继,踊跃渡江。

午夜,由于海水涨潮,江水猛增,我军小部被阻江北,直到23日拂晓,海潮跌落,我右翼突击集团才全部突破临津江。六十三军过江之后,继续向敌纵深开进。相继夺取了敌4个高地,穿越30里崎岖山路,粉碎敌人10多次阻击,拿下了纣岳山,控制了江南第一制高点,割裂了英第二十九旅与美三师的联系。主力继续南进,于25日18时突破了伪一师及英二十九旅主要防御地带,占领汶山、弥驰寺、直川里、中牌力、七峰山地区,先后歼灭伪一师一部及英二十九旅大部计4000余人。这中间五六一团战士刘光子一人俘虏63个英国兵的事迹,成了当时在部队流传的一大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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