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10月30日,享誉华人社会的武侠小说泰斗金庸(原名查良镛)逝世,享年94岁。11月1日晚,盘古智库于北京葡萄园1号举办金庸先生追思交流会,共同追思金庸先生,再温武侠岁月。在追思会上盘古智库高级策略研究员、中国青年出版社社长皮钧介绍了金庸先生的生平并分享了关于金庸先生对他的影响。
盘古智库高级策略研究员、中国青年出版社社长皮钧
以下为追思会会上皮钧社长发言内容整理。皮钧:
金庸武侠人物扫地僧
关于金庸先生我想谈两个方面。先谈谈读书本身。我跟大家有很多经历相似,也是中学时先看电视剧,读大学的时候才看的小说。大学那时候因为书也少,一个宿舍里几个人才有一套,一人看一本。那时候读的时候确实有几个地方特别感慨,到现在为止印象也非常深。第一,因为我们学文科,又是学新闻,本身就有代入感,就觉得金庸好厉害--他能够通过他笔下人物的嘴巴说出来很多他自己的想法--他只是用不同角色来讲。印象最深的就是金庸对于武功的境界的想象,实际上是他自己在不同小说中去探索。比如说独孤求败的境界,开始用宝剑,后来用重剑,最后什么都可以化为剑。后来在笑傲江湖中,他又提出了无招胜有招的思想,又上了一个层次, 不再依赖兵器本身了。再后来到扫地僧那一段,我认为那时候他已经学佛了。金庸先生去世那天晚上,我抄了扫地僧那段话:“我少林寺建刹千年,古往今来,唯有达摩祖师一人身兼诸门绝技,此后更无一位高僧能并通诸般武功,却是何故?”“只有佛法越高,慈悲之念越盛,武功绝技才能练得越我,但修为上到了如此境界的高僧,却又不屑去多学各种厉害的杀人法门了”。我认为讲这段话的时候,金庸自己的思想已经到了一个很高的境界了。所以他能通过这样一种方式,来串起他的认知。佛学也好,人生也好,中国文化也好,已经形成他独特的一种逻辑。那时候很感慨,觉得我们也有很多好想法,但是没人听。能够像金庸这样的,透过某种人物传播出来也很好。
然后谈一件与金庸先生交往的事情。我94年大学毕业,在新华社工作。香港三联书店的总经理董秀玉和一个长辈关系很熟,第一次从她那里得了全套的三联版金庸小说。大概就用了两个月时间,完整地一字一句的看完。看完之后感慨万千。我那时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非常喜欢给名人写信。这次也不例外,认认真真给金庸先生写了一封信,写了大三张纸,工工整整的,还打了好几遍草稿。隔了大概一个多月,金庸先生回信了,他的回信让我特别感动。回信并不长,只有几句话,大意是:皮钧先生,来信收悉,谢谢你对我的信任理解,你在信中所表达的观点,甚佩高见。现在想来,他那时已经七十多了,但却会给我一个后生晚辈亲笔回信,且字迹十分工整,一丝不苟,真令我们自愧不如。当时我把金庸先生的信裱起来了,还复印了不少给别人看。后来只是见过金庸先生一面,那已经是很多年以后的事情了。
我自己一直是一个很谦虚的人,但是随着年岁和学问的增长,发现有时候也不是那么谦虚了,恐怕有点象扫地僧讲的“知见障”了。现在对比金庸先生的修为,我觉得还要返回去向他老人家学习,始终保持认真和谦虚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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