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的“英雄情结”,只有此老头解释最透,看罢如当头棒喝

(说历史的女人——第489期)编者按:关于英雄,其实是没有的,流传千年的不过是虚无的“英雄情结”。所谓“英雄情结”,到底是什么,似乎历来之人都是除了吹捧,鲜有人追问过这英雄情结到底是什么?不过读了堡子先生的这个短随笔,不得不承认,中国古代的“英雄情结”,只有此老头解释最透,看罢如当头棒喝。当然这纯属堡子先生一家之言,各位看官如有不同看法,请理性留言探讨。

英 雄

(一)

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满襟。——杜甫 《蜀相》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苏轼 《念奴娇-赤壁怀古》

诸葛亮用智慧建立杀人的微笑神话,周瑜用“烧人”建立大丈夫的功名,我真的不喜欢他们,再怎么说的好,我只相信一点,三国无义战。乱世出英雄,可是乱的是百姓啊。

古代专制社会,决定中国的“士”,把“治国,平天下”的道路,修建在皇家的地盘里,和平年代的弄臣,战争年代的英雄,就是他们的终极目标;目标不能在人生的理想中实现,便一辈子纠缠在“英雄情结”之中。“士”写英雄,便有了上面所谓的“大气诗”和“豪放词”,一沾英雄的气,心胸狭窄的杜甫和思想落伍的苏轼也在后人的眼里“气壮山河”了。苏轼急头绊脑地将只有十来米(如今看来不到十米)高的黄冈红色岩石,当作赤壁去凭吊,那是因为皇家把他“抛”急眼了。在黄冈低矮的红色岩石和高大的苏轼雕像前,岩石的低矮和苏轼的高大,在心里形成的反差,到如今还令我不舒服。我实在看不出黄冈那地方什么时候“惊涛”“拍岸”了,什么时候“乱石穿空”了,实在生不出“大江东去”的浩瀚气势,我知道这是我不待见周瑜和诸葛亮的缘故。末流之“士”罗贯中写了《三国》之后,国人说“三国”已成中国的文化现象。

朋友的朋友办了个名叫“山人阿郎”的生态园式的“文化”大饭店,三国故事贯穿其中,朋友要我给他的这位朋友写点东西,我从命,写了如下一个对联:

正奇山人用赤壁之火炖农家菜

且喜阿郎在小桥流水会貂婵女

朋友的朋友送我两个字:狗屁!我感觉我又去了一次黄冈。

这是谁的错?

想一想,《红楼梦》在外国很热,而《三国》为什么热不起来呢?

中国人活今世,活不到圣人和皇帝,就想活英雄,活不了英雄,就说英雄。我以为,说英雄,不如说天使。

全唐宋的诗词,抵不住一句:一将功成万骨朽。而杜甫的许多诗抵不住他的一句诗: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

我不喜欢出英雄的乱世,喜欢狗熊遍地的治世。

(二)

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杜牧 《赤壁》

宁为白夫长,不做一书生。 ——杨炯 《从军行》

战争是中国“士”建立功名的捷径。在“仕”的观念里,战争几乎没有正义与非正义之分。专制社会,皇家就是国家,保卫皇室就是保卫国家。“名”已令智昏,国和家的“一统”,更让“仕”们甘心情愿做皇家的敢死队。盛唐时代的许多战争未必不是以强欺弱的侵略战争,学习盛唐关于战争的诗歌似乎应该谨慎。我们一味地沉浸于阅读战争诗歌的快感之中,是不是犯了“王者”的霸权思想?大汉民族每一次进行的战争都是正义的?我们很少发现有哪一个“仕”,超出大汉民族的情感,质疑战争的正义与否。智慧如诸葛亮,为之“死而后已”的蜀国,竟然是一个极度腐败、民不聊生的“四川火锅”。所以,他的前期归隐,实在是一种反弹。智慧不等于价值,希望我们在研究历史的时候,不要过多或一味关注民族智慧,应该多多检审我们民族的行为价值。

(小妾看老爷,只看老爷的家势和赏赐的多少,不管老爷的好坏。)

我宁愿曹操霸占了孙权和周瑜的“二乔”,也不愿“东风”给“周郎”提供方便。我要质问杜牧的是:“二乔”的命难道比几十万百姓的命值钱?

至于文人的从军,实在是捣乱。一个莽夫自愿从军,可能是为了混口饭,一个文人清醒而自愿从军,不是为了皇家(政权),就是为了自家(功名)。他所处的时代,没有国家意义上国家,而他又看不见苍生,既无国家观念,又无民生感情,他不是捣乱是什么?当然除正义战争之外。

文人欠缺勇敢,一个“百夫长”他也干不好,只能干个连参谋或文书。大宋不是毁在文人手里吗?

有几个“仕”真正为苍生担当苦难而拥有卑贱?

有几个“仕”不是为了权与贵宁愿让苍生承受苦难?

(文/堡子,大学教授,史学思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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