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鸿基,1952年出生于广东普宁,1982年毕业于中山大学中文系,广东省文史研究馆馆员,中国书法家协会第六届理事、教育工作委员会委员,广东省书法家协会副主席,广州市书法家协会主席,其书法习泰山经石峪金刚经、颜真卿楷书等,曾获中山大学教授商承祚、著名金石书法家钱君匋指导。主编《民国碑刻书法在广州》、《书道探求》,在《光明日报》、《南方日报》、《书法报》、《书法导报等刊物发表《颜海拾贝》、《楷书之妙》等文章。曾担任全国颜体书法展、麦华三杯全国书法大赛等评委。
临颜真卿《自书告身帖》
楷书条屏
138cm×70cm×3
许鸿基的书法艺术
文/李志宏
许鸿基是颜体楷书和泰山经石峪金刚经书体的忠实继承者。他的书法追求正大气象,他沿着岭南老一辈书家重气节,重学问,低调而富有创造性的优良传统,在书法上提倡先精后博,他的正书取法山东泰山《经石峪金刚经》和颜真卿的楷书,得其雍容博大之精神,行书取法颜真卿和何绍基,追求闲情逸致的书写,让人耳目一新。不管是他的正书还是行书,始终以传统作为绳墨,而又让人看到传统所不具有的元素。由于见识之广,积学之深,他在传统中踏出了一条真正属于自己的康庄大道。
节临元次山碑
楷书竖幅
138cm×68cm
在我看来,许鸿基的书法有以下三个重要特点:
一是强化字的形质之美。古代优秀的书法作品,真正感动人的不是奇巧多样的形式,而是字里行间耐人研味的古静之气,这才是真正的“意与古会”和“与古为邻”。许鸿基的作品形质兼备,故能做到活泼而不乏稳重,这源于他对颜楷结体和笔画的深入解剖,对颜真卿书法蕴含的礼教精神的理解。
节临竹山堂连句
楷书竖幅
138cm×69cm
二是楷书定其根本,行草用以抒怀。沙孟海先生在执教中国美院的时候,对当时书家不重视楷书而专务行草的做法提出批评,直到今天,这种风气愈演愈烈,由于不重视楷书,就行草书始终不入神逸的高境界,许鸿基多年来,孜孜不倦地临摹颜楷,得其笔构,变化气质,出入自如,由于他的楷书功力深厚,因此创作出来的行草书没有时下单薄流滑的弊病。
三、淡化形式构成,追求气韵生动的创作理念。许鸿基的作品不追求花俏奇特的形式构成,他追求的是中和之美,由于书写之时没有受到条条框框的限制,反而能够发乎情而止乎理,所以他的作品在整饬平正之外又能够做到气韵生动,风规自远。
许鸿基临颜真卿《裴将军诗》
破体条屏
138cm×35cm×5
田舍汉子亦风流——习颜楷随感
文/许鸿基
虽然颜真卿楷书是书法史上的高峰,然而,自古至今也有对颜楷不以为然的。李后主认为“真卿得右军之筋而失于粗鲁”,又云:“颜书有楷法而无佳处,正如叉手并脚田舍汉”。当今说颜楷呆板的也大有人在。我以为,在颜真卿笔下,楷书不仅中正、宽博、刚健、和谐,而且不乏雅逸风采,试从其结体列举几例。
崔曙《九日登望仙台呈刘明府》
楷书竖幅
180cm×70cm
其一,以欹侧造就神采。颜楷的笔画不是简单的横平竖直,其字形和笔画的欹侧之处,体现作者良苦用心,使楷书富有生气,避免呆板。如“遭”的“曹”,上下结构欹侧错位,字状如“<”形;“逸”字的“兔”, 上下结构欹侧状则相反,呈“>”形。“問”字有八横画六竖画,颜真卿把“口”字的第一竖画斜放,一扫众多横平竖直笔画的呆板。这是颜鲁公“于众之所忽处不忽”的功夫。
其二,若以拟人化品味,颜楷的“颈”长。如“斤”字,其横画靠下。“每”字的“母”之上也留有足够的空间。这颈部处的疏朗,使字形有了神采。有人测算,维纳斯雕塑之所以美,一个原因是塑像的颈椎比常人多了一个关节。
琴中叶上七言联
楷书对联
138cm×35cm×2
其三,注重点画舒敛,尤其以紧缩衬托舒放。《竹山堂连句》的“歠”字的左旁,中间的一横划紧缩,避免了该偏旁结构笔画整齐形成的臃肿。不少人研究颜体结体,认为边紧中松,以构成宽博,其实并不尽然。以“撰”字为例,右边的“巽”恰恰是上下松而中间缩小,这与“素”等字的束腰状,有异曲同工之妙,使字形显得特别有精神。
其四,右上角之点,往往让其飘扬。如“成”、“述”等字,右上之点置于右上角竖画的较远处。我曾见一著名景点,有人以颜体写牌匾,写“成”字,由于右上方之点置于横竖划交叉形成的三角区内,未敢往外飘出,该字缺乏颜楷的神采。
陶渊明《桃花源记》
楷书条屏
174cm×49cm×4
其五,以点画或部件的集结显示力量,由力量显示出精神。颜楷的“马”和“为”等下方有四点的字,把四个点紧靠其上方的横画,字的精神状态在此一举。而晚唐柳公权、宋代蔡襄则四点均布于该处空间,字形乏力松散。
颜真卿楷书是多姿多采的。我在多年来的临习中,欣赏到《多宝塔》《麻姑仙坛》《勤礼碑》的端严;《东方朔画赞》《大唐中兴颂》的健迈;《颜氏家庙》的温厚中和;《李玄靖碑》《竹山堂连句》的拙多于巧。而雅逸类型的碑刻,当首推《元次山碑》。此碑是鲁公为挚友大诗人元结所撰所书,充满对逝者的敬慕与悼念之情,作品除了雄健等共性,还富有活力,充满朝气。我临习《元次山碑》,不禁为颜楷被一些人贬为粗鲁、呆板抱不平。我认为:“田舍汉子”亦风流。
朱熹《春日》
隶书斗方
68cm×68cm
杜牧《山行》
行草斗方
69cm×69cm
杨慎《临江仙》
楷书竖幅
137cm×69cm
平安是福
隶书斗方
68cm×68cm
陶渊明《饮酒》
行书竖幅
180cm×48cm
道源《早梅》
行书竖幅
136cm×35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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