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蕾西亚展开紧张的外交战,坚韧不拔地向法国进行和平攻势

特蕾西亚展开紧张的外交战,坚韧不拔地向法国进行和平攻势

18世纪是欧洲伦理道德松弛、男女关系开放的时代。中古之世神学家谈性色变,穷根溯源就形成了对女性的歧视与压迫。文艺复兴反其道而行之,宣扬人性,赞美享乐,女性又成了人们歌颂、崇拜的对象,说到底成了富有阶级、消闲阶层追逐和享受的尤物。婚姻和生育发生游离,限制过多生育的愿望和人生行乐的新观念,在上层社会里带来了时髦的性解放。

在这种新享乐主义的社会氛围中,人性解放被异化。女性在社会地位上的处境犹如一个站在十字路口上徬徨忧虑的行者。性的快乐和妊娠的功能被社会分开,妇女有了更多进入社交的机会,同时也背上了沦丧道德、祸害社稷的恶名。杰出的女性和淫荡的女性,都被人们透过有色眼镜一视同仁。她们共同为这个世风日下的社会添上一笔色彩。

她显得比两年前更年轻,她对考尼茨的到来感到惊喜。这第一次是礼节性的拜访,考尼茨没说什么政治,只是泛泛回答了此次出任大使的目的。第二次拜访,考尼茨就开始做工作了。他对蓬巴杜夫人说:只是由于法国和奥地利这样一些大国的纵容,普鲁士和撒丁王国才成长起来;而这些新起来的暴发户,认为自己的任务便是在大国之间散布不和,以便利用这种情况扩张它的领土。考尼茨是想通过这位美妇人的舌头将这些话传到路易十五的耳朵里,印在他的心上。此后,考尼茨又来找过夫人好几次,话越挑越明。夫人在醉眼朦胧,星目流盼之中倒也还爽快答应过当一回说客。问题是仍然没有撬开路易十五的堡垒。不知是蓬巴杜夫人的功夫没到家,还是法、奥矛盾太深重了,抑或国际牵制太复杂了,考尼茨几乎失去了信心。凭自己区区才智想解开这有一百多年仇恨的疙瘩,是不是有点儿神经错乱?他开始怀疑自己提出的、女王赞同的外交政策的正确性了。于是他在1751年秋给特蕾西亚女王写了个汇报:“女王陛下,就臣下一年来的工作与观察,觉得我们无论如何不能忽视,法国如英国一样,都在竭力讨好普鲁士,为它占有我们富饶的西里西亚提供保证。法国的政策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弗里德里希是它最大的盟友。英国的政策看来是由国会确定的。……英国决不会答应削弱弗里德里希的力量。它会在当前状况下竭尽全力,把弗里德里希从同法国结盟中分离出来。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还能采取什么有效手段来巩固本身的安全呢?不如忘记西里西亚的丢失,使普鲁士国王解除忧虑,用这种办法把他拉到奥地利同海上强国同盟的圈子里来……”

特蕾西亚看了报告后觉得非常寒心。考尼茨的分析无疑有理,他是根据他安插在英、法的间谍和与女王不断交换情况,进行综合分析而得出的结论。这个新建议与他以前的对策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照此,收复西里西亚又成泡影了?这是女王最不愿听到的话,偏偏又被她最信赖的肱股之臣所说破。特蕾西亚已经是第十二个孩子的母亲了。她在今年3月19日生下了九女儿约瑟珐。经过近两个月的恢复和调养,特蕾西亚决定带全家出去走走,散散心,老呆在霍夫堡宫内叫人感到烦闷和压抑,美泉宫又在修整扩建,失去了往日的宁静和清凉。当她提出这个建议时,立即得到孩子们的欢呼、雀跃,好不开心。弗朗茨开始有点发福了,在一旁含颌微笑。在孩子们心中,他永远是个仁慈的父亲,而不是威严的皇帝。小卡尔和利奥波德正争着往他脖子上攀挂。约瑟夫已经10岁了,尽量在两个弟弟面前装出大人的样子,呆在父亲一旁。19岁的大姐姐玛丽亚和13岁的二姐姐玛丽安娜则旋风般地去收拾自己的行装去了。她们要穿上最漂亮的衣服出去旅游。女王偕同皇帝带着5个孩子,加上宫廷随行人员,浩浩荡荡,乘着游艇顺着多瑙河往匈牙利进发。一路上女王和丈夫愉快地给孩子们讲沿河两岸的风景传说和历史,他们要使孩子们热爱这片土地。弗朗茨很赞成妻子的教育方法,既是一次愉快的旅游,又是一门生动的课程。在金色的秋天,巴黎传来了好消息。考尼茨报告女王,路易十五已正式通知他,说他愿意看到为考尼茨举行抵达巴黎的庆祝活动,就像女王曾经为法国大使奥持福侯爵所做的一样。女王的心激动起来,辛勤的耕耘幵始有收获了。这两个月真应了家和邦兴的好兆头。刚添贵子,夫妻关系又进入了新的甜蜜,外交政策一帆风顺。

9月14日,她的奥地利刚与西班牙、撒丁、那不勒斯等国结成了防御同盟,这是个很了不起的功绩。她前几天都还在考虑着只剩下法国这个大国了,世界格局将要发生巨大变化。今天,她为自己的伟大杰作将要付诸实现而兴奋不已。考尼茨在报告中还一再为蓬巴杜夫人请功,说夫人为推进法奥和解起着关键性的作用。她尊重女王,也希望女王能接受她的友谊。特蕾西亚对这个国王的情妇有了些好感。考尼茨在法国的巨大的外交成功,使特蕾西亚夫妇的生活轻松了许多。不过,它们也感觉到了人生的坎坷崎岖,尤其是国与国说到底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最难把握。他们抽出时间把孩子们接到身边共享天伦之乐。王室自己编演话剧,约瑟夫在《农神节》一剧中扮演了凯撒。特蕾西亚不喜欢这出戏的冗长,但她希望长子能像凯撒大帝。弗朗茨则为孩子们写了一篇家训:“人们与之交往的各个领域是一件棘手的事。这些交往的领域有时使我们陷于没有它就会寸步难行的地步……友谊属于生活中最美好的事情。但是我们必须注意,向谁表示友谊。我们不应该为此过分挥霍。”女王要求孩子们把父亲这些至理名言熟记在心。约瑟夫的课程几乎仍是满满的,他已经用拉丁文通过了玄学、本体学和伦理学的考试。他今年刚11岁。

1753年元旦,考尼茨踏着一场瑞雪离开了巴黎。特蕾西亚女王急召他回国。华丽车厢中的考尼茨远非当年随卡尔亲王去布鲁塞尔供职时的颓废,他信心满怀地预感到女王将会将更重的担子交给他来承担了。法国的坚冰是自己破开的,他想象着自己是位能独擎帝国大厦的英雄,得意的笑容荡漾在他清瘦的脸上,颠波的马车将他的头颈摇晃着,其节奏与形态就像在演奏凯旋曲。

这是一场紧张的外交战。奥、普、法、英、俄都心怀异志,拉拢新的同盟者。弗里德里希二世甚至极为不满地嚷道:“难道能让三条衬裙主宰欧洲吗?”他打心眼里看不起蓬巴杜、特蕾西亚和叶丽萨维塔三个控制着三大强国的女人,他决心要与之对抗到底。特蕾西亚则想方设法,坚韧不拔地向法国进行和平攻势。即使在11月生养第十五个孩子,即满女玛丽亚安托瓦内特时也没有歇息过外交战。而最使她深感不安的是长子约瑟夫,他已经是个14岁的小伙子了,读书也还可以,今年顺利通过了天赋人权和民法的考试,但据他的老师反映,他“具有丰富的地理、测量学和筑城术方面的知识,而且比其他方面的学识更为完善”。也就是说,在政治统治术方面和宗教理解方面他还是欠缺的。更可怕的是,这孩子竟对敌人弗里德里希二世非常钦佩,并喜欢标新立异。他开始与母亲在很多问题上看法不一致了。“难道在这个世界上与狼生活久了,人也会变成狼?”特蕾西亚扪心自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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