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评:玄武门之变 惟愿生在百姓家

公元626年七月二日(唐高祖武德九年六月初四),这是一个让无数后来人唏嘘不已的日子,就连一千多年以后的我再次重读这段历史都会感受到肃杀之气。

这一天的清晨,当时还是皇子的李世民带领着他手下的长孙无忌、尉迟恭、侯君集、张公谨、刘师立、公孙武达、独孤彦云、杜君绰、郑仁泰、李孟尝(一说为长孙无忌、尉迟恭、房玄龄、杜如晦、宇文士及、高士廉、侯君集、程知节、秦琼、段志玄、屈突通、张士贵)等人,悄悄埋伏在玄武门到临湖殿之间的树林里,玄武门上的禁军也早已被李世民所收买。而太子建成和齐王元吉此刻正在拍马赶来的路上,殊不知等待他们的不是在父皇李渊面前的对质,而是来自于亲兄弟的屠杀。因为在他们死之后,他们的十个儿子也会被斩草除根。

太子李建成、齐王李元吉来到临湖殿,察觉到了变化。于是二人立即掉转马头,准备出玄武门,向东返回东宫和齐王府,但为时已晚。久经沙场的李世民首先发难,只见他搭弓射向太子李建成,李建成应弦而倒。接下来,尉迟恭带领骑兵七十人埋伏在附近相继赶到,尉迟恭用箭射死了李元吉。在成功诛杀两个兄弟之后,李世民让尉迟恭带兵控制了在不远处游船的父皇。

同时宫城外的战斗也已打响,太子李建成的部下、翊卫车骑将军冯立得知建成身死之后,与副护军薛万彻、屈直府左车骑谢叔方率领东宫和齐王府的精锐兵马两千人,急驰赶到玄武门,准备为太子和齐王报仇。张公谨臂力过人,他独自关闭了大门,挡住冯立等人,冯立等人无法进入。于是在一场城门外的战斗之后,薛万彻擂鼓呐喊,准备进攻秦王府,为太子建成和齐王元吉报仇。因为秦王府没有城墙,所以秦王及其部将十分恐惧,正在此时,尉迟恭提着建成和元吉的首级给薛万彻等人看,东宫和齐王府的人马顿失战心,迅速溃散,薛万彻与骑兵数十人则逃入终南山中。冯立杀死敬君弘后,对部下说:“这也可以略微报答太子殿下了。”于是,他丢掉兵器,落荒而逃。至此,政变以秦王李世民的胜利而告终。

我们把视线转移到宫中,政变发生时高祖正在宫内的海池上划船,李世民让尉迟恭入宫控制了李渊。尉迟恭身披铠甲,手握长予,径直来到高祖所在的船上。高祖大惊。在得知两个儿子被诛杀之后,英雄一世的开国之君李渊迅速镇定下来,认可了这次动乱。同时,文官们也见风使舵。萧瑀和陈叔达说:“建成与元吉本来就没有参与举义兵反抗隋朝的谋略,又没有为天下立下功劳。他们嫉妒秦王功劳大,威望高,便一起策划奸邪的阴谋。现在,秦王已经声讨并诛杀了他们,秦王功盖宇宙,天下归心,陛下如果能够决定立他为太子,将国家大事委托于他,就不会再生事端了。”无可奈的李渊说道:“这正是我素来的心愿啊。”当时,宿卫军和秦王府的兵马与东宫和齐王府的亲信交战还没有停止,尉迟恭请求高祖颁布亲笔敕令,命令各军一律接受秦王的处置,高祖听从了他的建议。天策府司马宇文士及从东上阁门出来宣布敕令,众人便这样安定下来了。高祖又让黄门侍郎裴寂前往东宫开导原李建成麾下的诸将士,将士们便都弃职而散。于是,高祖召世民前来,抚慰他说:“近些日子以来,我几乎产生了投杼的疑惑。”世民跪了下来,伏在高祖的胸前,号啕大哭良久。这是作秀,可能也是真情流露,因为在当时的环境下,如果自己不果断除掉两个兄弟,可能命丧玄武门的就是他。

至此,玄武门之变正式结束。正史中对这次事件的评价多为正面,因为是站在成王败寇和后续李世民的功绩上而言的。但在当时的环境下,这难道不是赤裸裸的手足相残的悲剧吗?文明的社会使得这些原本在古代唯有通过杀戮和阴谋才能做下去的事可以通过正当的方法去解决,这是我们这一代人的幸事。但愿古代的血雨腥风不会在现在的社会中重演,这可能就是社会的进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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