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不在的香味,唐朝人为香痴迷

大唐国内的经济如此发达,自然对外贸易也达到了最发达时期。贸易活动中最活跃的是商胡,商业最繁荣的是唐朝东、西两京。

长安是唐朝的政治中心,也是经济中心,汇集了很多外来人,包括商胡、波斯人等。商胡主要聚集在长安西市附近。唐代传奇的故事中,多与“商胡”“蕃客”有关。蕃客主要是指在长安从事贸易活动的商胡。商胡多经营珠宝生意。商胡是出了名的“爱珠宝不爱惜身体”。把珠宝藏于腿肉、臂中,更有甚者,剖身藏珠。唐太宗就曾问过大臣是否有这回事,大臣回答说:“有”,太宗就感叹:“人人都笑话商胡爱珠宝不爱惜身子的愚蠢行为,却不知,官吏受贿导致死亡和帝王奢侈亡国的,是一样愚蠢的行为啊。”

另外商胡还做香料生意。因为大唐人民的生活,不论是寺庙生活,还是宫廷生活,抑或是普通百姓的生活,方方面面都离不开香料:

杨贵妃佩戴的龙脑香,“香气彻十余步”。宰相杨收家中有一香炉,别有一种特殊的香气。杨国忠建造的“四香阁”,就是用波斯大商贩卖的建筑香材,此阁“以沉香为阁,檀香木为栏,以麝香、乳香和为泥饰壁。”何其奢华!皇帝就寝时,也要用香炉,促进睡眠。现今盛行的宫廷剧中,有很多用香料杀人或结为盟友的故事。唐人读书、练剑要焚香;女子跳舞、拨弄乐器要点香炉。柳宗元收到韩愈送来的新诗,要先用蔷薇香料洗手,再点上玉蕤香,最后才捧读诗篇。以上足可见香料的使用广泛。

唐玄宗

柳宗元

香料的使用量很大,而本土出产的数量有限,于是进口就成为香料的重要来源。如天竺国的“沉香”,波斯国的“没香”,东海、昆仑国的“丁香”,南海波斯国的“安息香”,西域的“苏合香”,等等,不一而论。

鉴真和尚东渡日本时,就曾在广州看到来自各国的船舶,装满了堆积如山的香药珍宝。香料在当时海外贸易中占据了重要的地位。李肇也记载了广州港的盛况,这些船高达数丈,人们上下往来需要搭梯子,商船上还饲养了信鸽,可在遇难时飞鸽报信。

鉴真

当时扬州也是唐朝最重要的商港城市。唐朝先后在扬州设立扬州大都督府和淮南节度使,在广州设立市舶使,来管理进出口贸易,收关税。而唐朝出口的贸易以陶瓷器为主。这点毋庸置疑。

同时香料和各种宝物也是外国使臣给大唐的贡献物。这些商胡还定时、定点集中进行斗宝活动。《太平广记》中记载:“胡客法,每年一度与乡人大会,各阅宝物。宝物多者,戴帽居于坐上,其余以次分列。”

说是一年一度的斗宝大会又开始了,魏生第一次参加,怀里揣着宝物,坐在席末,不敢吱声。上座的人拿出宝物,其他商胡都起来礼拜,接着依次展示各自的宝物,众人一一礼拜,都是宝物。轮到最后魏生时,大家戏笑问他:“你也有宝物吗?”

“有。”于是魏生从怀中拿出宝物,当时三十多个商胡一见到此宝物,立即扶魏生于上座,魏生不敢,以为他们故意戏弄他,后来才知其诚意。后来大家开始估价其宝物,魏生说:“一百万。”

众人大怒,说:“为什么要侮辱此等宝物啊?”

最后竟加到千万的价格,众人无不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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