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许多野史笔记的记载,雍正皇帝这个人有个特点,就是特别喜欢和下属拉家常,也很关心下属的业余生活。领导关心下属,固然是一件好事,这也是作为优秀领导必备的条件之一。不过雍正对下属的关心,却有点过了头。比如赵翼的《簷曝杂记》中,记载了这么一个故事:
雍正朝有位翰林院修撰,叫做王云锦。有一次元旦早朝下值后,王云锦回到家中打麻将。打了几圈之后,大家发现麻将牌少了一张,找来找去都找不到,没办法只好散场。
有一天王云锦去上朝,朝会结束后雍正突然问起,元旦那天下班之后回去干什么了。王云锦当时没想太多,老实回答说和朋友打麻将去了。雍正听后笑呵呵地从袖子里拿出一张麻将牌,说这个还给你,可以回去继续玩了。
这个故事想说的是,雍正表面上事无巨细地关心下属,实际上是在测试下属对他是否忠心。雍正在京中布下了一个严密的特务网络,为他收集情报。官员们稍有不慎,就可能被身边不知道什么人给抓住马脚。
即便没有犯错,也会像王云锦一样被雍正测试,若被发现说谎,可能马上会大难临头,甚至引来杀身之祸。
当然,上面这则故事的真实性,还有待进一步考证。不过在雍正一朝,对官员的监视力度确实非常大,雍正对官僚集团的高压统治,让许多官员过得战战兢兢。其中非常著名的一个手段,为雍正所推广的密折制度。
所谓密折,最重要的特点自然是秘密,为皇帝与臣下间的一对一交流,外人不仅无从窥探奏折的内容,也不知上奏之人的身份。密折制度是雍正的老爹康熙发明的,最初的目的,主要是想给自己开辟多一条信息来源,同时给其他官员起到一种震慑作用,防止官员胡作非为。
在康熙朝,密折的使用还不是非常广泛,而皇位交到雍正手中后,密折制度被其所发扬光大。雍正赋予了许多自己信任的官员密折言事的权利,比如李卫、田文镜等,都是经常给雍正写密折打小报告的官员。而且雍正还会专门派这些官员去监视一些他想得到的信息,比如京官到地方出差,或者督抚新上任,雍正都会要求他们将沿途见闻及时向自己汇报。
当然,这些有密折言事权利的官员既是监视者,其本人也是被监视的对象。如李卫到云安任职时,雍正专门让当地官员报告李卫是否有不法情事。所以拥有密折言事权利的人,也并不代表就获得了雍正的信任。
与康熙不同的是,雍正除了阅览各地官员上报的大量密折外,还经常要朱批回复。因为密折不可为第三人知晓,雍正批阅密折只能亲力亲为。所以说,雍正常常自称工作时间很长,经常批阅奏章到半夜,除了他本人的勤奋以外,也和当时出现了大量密折需要他亲笔批示有关。
雍正推广密折制度,的确起到了让肃清吏治的作用,许多人因此不得不遵纪守法,不敢放肆,同时也变相地使得皇权进一步加强。
然而,雍正对官员监视太过严密,也会让下属产生抵触情绪,负面的情绪长期积压会逐渐演变成对朝廷的不满。所以后来乾隆登基之初,为收买人心,第一件事便是规定奴仆不得随意打主人的小报告,即便所告属实,奴仆也要从重治罪,同时让官员互相举报的要求也相应放松。如果王云锦在乾隆朝做官,至少可以放心在家里打麻将,不用害怕被身边人告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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