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在工作时间下棋,被皇帝发现后会怎么样

明初的几位皇帝都懂围棋,明成祖朱棣在做藩王时喜欢下棋。《明语林》中说,有一次诚意伯的二儿子刘璟来到北平,与燕王朱棣下棋,中间二人起了争执,朱棣责问刘璟为什么不让他。刘璟回答说:“可让处,璟不敢不让;不可让处,璟何可让?”

这话说得没毛病,但后来朱棣做了皇帝,刘璟被投入牢狱,自缢而死。

《皇明纪略》中提到,永乐年间,宫中有一个姓韩的宫人,身高不满三尺,算是一个侏儒,围棋却下得极好。也因为她的这个特长,大家都称呼她“韩长”。明成祖朱棣与她下棋,当然也要赌点什么。如果明成祖输了棋,就要赐给韩长一枚金币,如果明成祖赢了,“胜则命什地三转而起之”。不太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惩罚,或许“什地”应写为“伏地”,猜测是倒立一类的惩罚。

《明史·盛寅列传》中提到,有一次明成祖朱棣信步走到御药房,看见御医盛寅和另一位御医正在下围棋。两个人下得太专注,觉察到气氛不对的时候,皇帝已经走到他们面前了。两个人大惊,慌忙扑倒在地,直称“臣死罪”。

明成祖平时也喜欢围棋,让二人起身,把这一盘棋下完,自己坐在一边观看。想必这一天明成祖的心情很好,一连看他们下了三盘,盛寅全部获胜。明成祖很高兴,赐给他一块象牙棋盘,并赋词一首。

王鏊在《王文恪公笔记》中对这件事的记载更为详尽。与盛寅一道下棋的人,名叫韩叔旸,两个人在明成祖面前下了三盘棋,韩叔旸因为是初学,水平有限,所以连输三盘。实力悬殊的对弈,欣赏价值并不高,明成祖竟然连着看了三盘,可能的原因,一个是他自身的水平就很有限,或者那天的兴致很好,又没有什么要紧事。

至于作诗,盛寅所作的诗中,有一句“不材未解神仙着,有幸亲承圣主观”。 韩叔旸则没有作出。几天之后,皇上赐下象牙棋盘和一首诗。

王世贞在《弇州四部稿》中的记叙则完全不同,偶然撞见盛寅下棋的是明宣宗,盛寅惊惶,明宣宗让他们把棋下完,并让盛寅当场赋诗,以弈棋为题,使用皇上指定的韵脚。盛寅的诗做得不错,明宣宗没有再难为他们,第二天还和诗一首,至于有没有赐下一块象牙棋盘,王世贞的文中没有提到。

《震泽长语》记载,明代的内阁大学士在皇城里处理公务,平日里空闲的时候大家也会偷偷下围棋。有一次明宣宗在皇城中漫步,让太监悄悄去看一看各位阁老正在干什么。太监看过之后,回来报告说大学士们正在下围棋。

明宣宗奇怪,下棋怎么听不到棋子落下的声音。太监说,大家用的是纸制的棋子。明宣宗摇头:“这样太过简陋了。”

第二天,明宣宗赐给大学士们一副象牙围棋。大学士们用纸制的棋子,要么是他们一时兴起,突然想到下围棋消遣,找不到围棋,临时制作。或者他们不想让棋子发出声响,让别人知道他们在办公的时间下围棋。

于左 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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