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数年之前,一款名叫“疯狂小鸟”的优势风行全球。不过这款游戏逐渐退出“流行趋势”之后,小鸟依然疯狂。
鸟撞的漫画
不久之前,一架中国最新锐的舰载歼-15战机就险些因为“疯狂的小鸟们”,上演了一幕空中惊魂的大剧。当时驾驶战机的是海军舰载航空兵某团副大队长袁伟,他在起飞不到一分钟后就与鸟群迎面相撞,结果造成了左侧发动机起火。在塔台指挥员冷静果断指挥和僚机全程伴随提醒下,袁伟成功迫降。袁伟此次成功迫降,不仅创下了战机撞鸟起火、载重超极限着陆、低高度单发迫降成功的奇迹,同时也保住了造价近4亿元的战机。这种飞机在空中与飞鸟相撞产生的事故,一般被称为“鸟撞”。
当然这并不是中国得第一起鸟撞事件,早在1952年,中国一架MnrT-15Y的左机翼被乌鸦撞了一个大洞,这是中国第一起有记载的鸟撞事件。从此之后鸟撞事件就屡有发生,1968年山东潍坊机场的一架MnrT-15Y被鸟击穿前方档;1978年合肥机场,一架强-5战机与大雁群相撞,驾驶员操控飞机安全降落;1993年,杭州空军一架强-5战机遭遇鸟撞,结果机毁人亡……
鸟撞示意图
当然,鸟撞事故并非只发生在中国,在国外小鸟也造成了不少灾害。自从1912年4月3日,美国飞行员卡尔·罗杰斯驾机与一只海鸥相撞不幸遇难开始,“疯狂的小鸟”们就在天空不断“肆虐”。据记载1983年—1987年,美国军用飞机和直升机共发生鸟撞事件16000次,平均每天9次。当然,这些“疯狂的小鸟们”攻击的目标不仅仅是军机,民航飞机同样也不会逃脱他们的威胁。据苏联时代的民航部门统计,在在一段时间内,苏联民航部门每年发生鸟撞事件达到1500多次,平均每天3次。“它们”成功过的“击落”飞机,包括美制军机F-104、F-4、F-15、F-16、B-1B、E-3,法制战机幻影-200。
或许有人奇怪血肉之躯的小鸟躯,是怎么把金属制成的飞机撞坏的呢?物理工程师介绍:“这是因为破坏主要来自飞行器的速度而非鸟类本身的质量。”根据动量定理,一只0.45公斤的鸟与时速80公里的交通工具相撞,会产生153公斤的冲击力;一只7公斤的大鸟撞在时速960公里的飞机上,冲击力将达到144吨;当然真正能对飞机造成危害的鸟儿,重量在0.91公斤左右。所以,血肉之躯的的鸟儿也可能变成一枚“炮弹”,轻者让飞机不能正常飞行,被迫紧急降落;重者酿成灾难,比如1960年英国“彗星”号客机在美国波士顿与飞鸟相撞飞机坠毁,机上72人有62人遇难。
资料图:鸟撞事件
或许有人会问,为什么就不能避免这种“鸟撞”事故的发生呢?那么我们就中国产生鸟撞灾害来分析一下。在中国发生鸟撞事故有以下几个特点:其一,每年的4、5、10三个月是鸟撞事件的高发期;其次,发生时间多集中在早、晚时代,鸟撞事件的76.6%发生在这个事件段,其中晚上发生鸟撞又占总事故的55.3%;再次,鸟撞事件多发生在1000米以下,其中500米以下的占79.1%,300米以下的占62.6%;最后,鸟撞事件多发生在飞机的起飞、降落阶段,大约占全部事故的67.5%。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特点,这和中国特殊的情况有关。首先,中国是一个温带国家,鸟儿每年有两次数量增长期,一次是春季的鸟类孵化,一次是秋季候鸟南来,所以在春、秋两季机翼发生鸟撞。其次,鸟儿在早晨开始出巢觅食,傍晚开始回巢,所以这两个时间段也是事故高发期。而且据统计,中国有各种鸟类1244种,能够对飞行产生威胁的主要有鸭200万只左右,雁20—30万只,鹰2万—3万只,鹭10万只左右,以及其他鸟类近百万只。而且这些鸟类大多的飞行高度在800米左右,重量也在0.91公斤之间。所以,一旦发生鸟撞,对于飞机的毁坏是无可避免的。
图:直升机遭鸟撞后
除此之外,一个重要的原因是由于人类的活动不断挤占鸟类的生存环境,所以鸟儿更多愿意将自己的栖息地选择在人类活动和建筑物较少的郊区。原理市中心的机场,不仅能提供空旷安静的环境,此处的昆虫、鼠类、野兔、植物生长旺盛,能够为鸟儿鸟类提供充足的食物。所以,鸟儿愿意将自己的栖息地选择在机场及其附近。这也不可避免的造成了鸟撞出现的隐患。
当然,鸟撞的屡屡发生,让人类也开始注意到该如何防止惨剧的发生。其中一点,就是加强飞机的防护,在遭遇鸟撞之后,能够保证飞机和人员的安全。这种防护,主要是针对鸟撞发生最多的部分,比如发动机、进气道、散热器;还有最危险的地方,比如风挡(驾驶舱)。为此,中国将军机的前风挡从以前的平板型风挡改为了整体圆弧形前风挡及气泡式密封座舱。同时机翼、尾翼等部分也建立了类似风挡的设计来防止鸟撞。除了这些措施之外,国际上也加强了飞机的抗鸟撞标准,比如就对前风挡和机翼设计提出与1.8公斤的鸟发生撞,尾翼与3.6公斤的鸟发生鸟撞,不能对飞机的正常飞行产生安全威胁。
图:飞机空中遭鸟撞后惨状
这些只是“被动挨打”的防护手段,对于飞鸟,根据鸟撞主要发生在1000米以下,飞机起飞、降落两个阶段的特点,可以在飞机起飞和降落前对飞鸟进行驱离。传统的驱离方式包括煤气炮、恐怖眼、录音驱鸟、猎杀、豢养猛禽等方法。最为残忍者可以通过枪击的方式,用枪射杀鸟儿之后,挂于醒目之地,起到杀一儆百的作用。不过如此残忍的方式,还是不用为好。其实,利用先进的技术装备采用雷达测鸟对机场周围的飞鸟情况进行预测,然后利用激光驱鸟的手段驱赶鸟儿,或许是一种不错的“软杀伤手段”。
当然,最好的手段其实建立一个新的鸟儿栖息地,让鸟儿离开机场,在新的栖息地繁殖、生活。在上海,九段沙湿地保护区的建立就成功地吸引了原本栖息在浦东国际机场附近栖息的鸟类,减少了该机场的鸟击事故发生率。
鸟撞,至少目前看是无法避免的突发性事故。但是,我们可以做更多的事情,较少鸟撞事件发生的几率,避免鸟撞酿成悲惨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