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经历我见证——庆祝检察机关恢复重建40年·石检征文选登」远去的铅字打印机

把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作为奋斗目标,依靠人民创造历史伟业。

——热烈庆祝宁夏回族自治区成立60周年

“我经历我见证”征文

一次,我陪同自治区检察院领导到平罗县检察院检查工作,参观了他们的荣誉室、陈列室。一张张发黄的老照片、一件件写满沧桑的老物件,都让我这个曾经在这里工作了14年的检察人感到特别亲切,如久别重逢的老朋友。其中一台老式打字机深深吸引了我,抚摸着似乎还留有自己手温的手柄,手指划过布满铅字的字盘,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1994年,我离开了工作三年的乡下中学,走进了平罗县检察院。一想到即将从事陌生而神秘的检察工作,心中有忐忑,但也充满了期待。工作第一天,当听到给我安排的工作是打字,我又沮丧又失望,让一个大学毕业生去打字,这岂不是有点大材小用。办公室杨主任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开导我说:“小芦,你可不能小瞧这打字工作,别的不说,仅法律文书就要通过打字室这第一道关口,时间长了,对你熟悉检察业务帮助会很大。”

那时候,检察院装备落后,还使用的是老式的铅字打字机。操作的时候需要左右开弓,左手要操作蜡纸鼓,右手要握着拾字粒的手柄在装有两千多字的字盘上来回移动找字,一次只能把一个字粒的印记打在蜡纸上,稍有偏差就得重新再来。最要命的是字盘格里的字是反着放,每找一个字都相当费劲,一天下来头晕眼花,能把一页材料打完就算不错了。为了尽快提高打字速度,我把字盘用复印纸打印成字位表,下班带回家加强记忆。

铅字打字是手工操作,打出来还得油印。油印效果如何,绝大部分取决于蜡纸打得好不好;蜡纸的好坏,又取决于手上的功夫,用力过轻,字粒就会从手柄上甩出去,弹不到蜡纸鼓上;用力过大,字粒弹在蜡纸鼓上就会把蜡纸砸破。如果再打上几个错别字用修正液涂改重打,反复几次,这张蜡纸就算报废了。一张蜡纸算下来2块钱,按当时的物价已经很贵了。看着因自己的失误而报废的蜡纸,感到又心疼又内疚。打字时我反复告诫自己一定要盯清、看准、下手稳。为了不影响其他同事办公,大夏天我也关上门,即便是这样,只要我在打字室,清脆的打字声就会在办公楼里回荡。不时有同事推开门,把头伸进来善意地调侃:“我们的织女又开始织布了。”

一天上午快下班了,刑检科的李科长拿来一份长达10页的起诉书,说下午上班急用,需要我尽快打出来。时间紧任务重。下班了,办公楼里很安静,只有打字室里传来手柄在字盘上来回划动的呼啦声和字粒在蜡纸鼓上“咔嗒咔嗒”的敲击声。忽然,起诉书中一个被告人名字里的“頫”字难住了我,印象中字盘里并没有这个字。为了慎重起见,我反复对照字位表和字盘,都没有找到,把我急得满头是汗。生僻字在字盘里找不着很常见,一般情况下或在备用字盘里找,或边打边把这个字在蜡纸上空出来,随后用手写上。但想到这个“頫”字是人名,且在起诉书上出现得比较频繁,手写体掺杂在铅字里既不美观也不规范。我又赶紧把几盒备用字盘拿出来,一个字一个字的找。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从一个不显眼的地方找到了这个字。等把这份起诉书打出来,我的眼睛干涩难受,好几天缓不过来。

几个月下来,我打字的水平已是相当高了,同事们都夸我速度快、准确率高、失误少。当年年底我就被评为先进工作者。

1995年8月,院里购置了四通打字机,省时又省力。随后,由于工作岗位的调整,我离开了办公室,陪伴了我整整一年的铅字打字机也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被搬到了库房,从此束之高阁。

随着办公设施的改善,喷墨式、激光式、彩色式打印机早已使铅字打字机淡出了人们的视线,退出了历史舞台,但它却是我熟悉检察业务的第一位“老师”,成为我永远的检察情结。那清脆的“咔嗒咔嗒”敲击声如美妙的音乐旋律时时回响在我的耳畔,手柄划过字盘上一道道弧线也成为我心中挥之不去的一道亮丽的风景。

石检新媒体工作室

供稿:芦敏

审核:杜春红 田宏英

编辑:于 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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