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看上去令人毛骨悚然的飞蛾竟然能像鸟类一样善于导航。在一项开创性的研究中，科学家们记录了它们长达50多英里的直线飞行。

它是一只鸟，它是一架飞机？不，它是一只迁徙的飞蛾 …… 被一架飞机跟踪？

科学家们第一次在超过50英里的长途迁徙飞行中持续追踪一种昆虫：鬼头天蛾（Death’s-Head Hawkmoths）。由此产生的观察和数据显示，至少有一种蛾子能够绘制出一条令人惊讶的直线路径。根据今天发表在《科学》杂志上的一项新研究，尽管这些昆虫很小，但它们似乎有一个强大的“内部罗盘”系统，甚至可以让它们在复杂的风向和地理环境中导航。

科学家们怀疑，夜行性迁徙昆虫会设法优化它们的飞行。但直到现在，研究人员还无法在长而连续的距离内证明这种机制的作用。

他们发现了什么？

在这项新研究中，研究人员在夜间飞行中跟踪了 14 只鬼头天蛾，并能够捕捉到一半昆虫路径的详细轨迹。他们密切关注飞蛾的飞行，发现这些飞蛾的平均距离约为 39 英里，最长可达 55 英里，飞蛾的最大地速达到每小时 43 英里以上。科学家们还发现，这些昆虫的飞行非常直接。飞蛾似乎没有受到风或景观变化的干扰。事实上，它们似乎在导航中补偿并考虑了这些因素。

该研究的主要作者、澳大利亚詹姆斯库克大学的生态学家迈尔斯·门兹（Myles Menz）表示：“这些飞蛾在这样的直线轨道上飞行，这令人惊讶。同样有趣的是，飞蛾调整了它们的策略，即使在不利的条件下，比如顶风和侧风，它们也能保持这样的直线飞行。”

总之，这表明飞蛾依赖于一种“内部罗盘机制”。生态学家迈尔斯·门兹补充说：“我们假设它们可能会利用视觉地标，或许还有地球磁场来导航。”其他动物，包括鸟类、鲸鱼和蜜蜂，都被认为有类似的导航系统。但它们的确切机制仍然是一个谜。

电影魔法飞蛾

鬼头天蛾每年春天在欧洲的阿尔卑斯山繁殖，秋天向南飞到地中海和非洲，迁徙距离可达2400英里。它们在1991年的电影《沉默的羔羊》中作为反复出现的象征而臭名昭著地在银幕上走红。这些昆虫值得注意的不仅是它们长时间的迁徙，还因为它们身上怪异的斑纹，有时类似于人类的头骨。

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小爬虫可能会让迁徙看起来很容易，但捕捉它们的动作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为了做到这一点，生态学家迈尔斯·门兹和他的同事们不得不在实验室里饲养鬼头天蛾毛毛虫，一旦它变成飞蛾，就给它们配备一个背包式无线电发射器，将这些飞蛾释放到野外，然后乘坐小型飞机跟随它们一整晚。鬼头天蛾是欧洲最大的飞蛾或蝴蝶种类，这使得它们适合佩戴发射器，是追踪的理想对象。

有什么是研究人员做不到的？

由于追踪飞蛾是一个非常劳动密集的过程，研究人员只能得到7只飞蛾的详细轨迹，这是一个公认的小样本。然而，他们确实发现了令人信服的数据，马里兰大学（University of Maryland）研究动物迁徙的生态学家科林·斯塔兹（Colin Studds）并没有参与这项新研究，但他表示：“在飞机上使用无线电接收器追踪这么小的生物，这绝对令人印象深刻。”

然而，生态学家科林·斯塔兹也指出了这项研究的另一个局限性：50英里只是飞蛾整个迁徙旅程的一小段。科林·斯塔兹指出：“目前，还不清楚它们是否能在更远的距离上保持自己的方向。这也提出了一个问题，即在能量储备不足的情况下，它们是否能够维持航线。”

生态学家迈尔斯·门兹对此表示，他想跟踪迁徙的飞蛾飞行更长的时间，以揭示整个过程，这个过程仍然是一个谜，甚至连它们越冬的确切目的地都不知道。迈尔斯·门兹说：“追踪飞蛾的整个迁徙过程，以确定它们的去向，这将是一件很棒的事情。”

到目前为止，我们还不知道这些鬼头天蛾每年都去了哪里，但至少我们对它们到达那里的效率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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