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我之前从来没吃过鱼粉,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玩意儿。食堂里各式各样的小吃都吃遍了,也没有点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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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这里之前,我从没听说过,昨天和室友去食堂吃午饭,各个窗口排队的人太多,以至于想随便吃点什么对付过去。

一天最难做决定的事情是一日三餐吃点什么,尤其是在对这个地方的食物已经熟络到一定程度之后。

在短暂的就餐时间里,食欲随之消耗殆尽,最初的味蕾的刺激之后,无论是酸或者是辣,都在渐渐散去。有点暗的灯光,混合着酱料的颜色,在夜色渐浓的时候,忽然让人感觉到暖和。

鱼粉有点像面条,既然名里有鱼,自然有零碎的鱼块。我记得自己小时候很喜欢吃流食,一大碗的面条,撒上辣椒粉,然后趴在砖墙边,吃完,就这么过去一整个中午。

可是后来突然不喜欢了,就像长大的过程中,总有一些人和事情突然地到来与离开。那是我第一次吃鱼粉,也是至今为止最后一次,至于为什么还记着,是因为坐在我对面的那个人吧。

我喜欢故乡的原因,除了敝帚自珍的风景之外,还有我想念的人。爷爷那一辈,炒菜的时候,放很重的油,无论是素的还是荤的。我们很久才回去一次,于是爷爷有时候干脆不自己烧菜了,直接从市集上买回卤菜。

小镇上的卤菜味儿和别的地方终究是不同的,若详细到色香味我说不出所以然来,但有一种其他地方吃不出来的东西。就像之前我们三个孙子辈的孩子回去的时候,爷爷带我们去街上的早点摊,我看着大口咬锅贴的那两个小子说,早点啊,越是小地方,就越好吃。

大城市太快了,太阳都来不及追上地平线,做早点的人动作快,吃早点的人也来不及用心,所以即使味道一般,也是两厢情愿的事情。我看着店外老板忙碌的背影和一屉小笼包的热气,顿时有这个我离开了这么久的小镇等我回来的错觉。

然而,还是觉得陌生,也只有在外地简单地吃着一块钱四个的锅贴,馅儿是尝个味儿的敷衍的时候,我会想起镇上老板招呼客人的声音,然后,等我下一次再回去的时候,感到亲切。

我和他们说,其实没必要每一餐都大雨大肉的,我觉得菜地里那些叫不上来名字的就够吃好多顿。

村里偶尔来个骑着自行车的人吆喝着,卖什么吃的的都有,我离开得久了,那天第一次听到卖速冻水饺的。喇叭里美其名曰“东北水饺”,然后夹杂着一通我也听不太懂的吆喝。挺好吃的,尤其是我看着堂弟和表弟学着那个卖水饺的吆喝的时候。

母亲跟外婆学了一大堆,包括怎么包水饺,粽子,腊肠以及怎么为人处世。我终究还是没有赶上母亲包饺子的速度,不过也没再吃过她包的饺子。究其原因,味道不行。虽然她总说你表妹一餐得吃二十个我包的饺子,我唯唯诺诺答应着,然后把我上一个捏漏了馅的饺子再拾掇好。

但是我还是和她学做菜,从土豆丝到西红柿蛋汤,然后就大致知道了素菜烹饪的简单之处。她最自得的烧鱼的功夫我还没有开始学,那些个佐料,六角,花椒要提提味,还要拍碎两个蒜瓣去去鱼腥。

后来我发现母亲烧菜的功底差了很多,以至于完全没有我小时候的味道,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时间有时候没有使一些事情变得更好,但它把决定权又还给你,让你去追寻一个你想要的结局。

没有吃过多少山珍海味,有时候就嚼嚼烤山芋,从小时候就知道黄心的一般更甜。有时候走在田埂上,想起来田里的有种野草可以尝尝,只是到现在都不知道它的学名。

不去分别文火和武火的差异,盐量谁用多少多少毫升去记忆,用猪油还是橄榄油更提味,选生抽还是老抽,咸鱼淡肉的口传又是谁在提起。

味蕾是人第二个可以储存记忆的地方,我们总是在找寻一种阔别已久的刺激,衍生出回家,延伸出亲情。

听到有人说,“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是一句很美的情话。

果然这个世界已经找好了所有的词语,无论是用什么方法,以什么为介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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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只是在等一个人找到合适的连词连起所有的思绪。这让我想起以前看到的另一句话。

这世界是一封情书,而我爱你没有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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