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民国人才济济,军企齐抓教育有力填补了科举制结束后的乱象

坊间五千年:来自四邻八坊、涵盖上下五千年的奇谈史趣及文化话题

在不少人的认识中,民国时期的我国“大师辈出”,似乎那时候的教育水准比今天高多了;

如果说“乱世出英雄”,其实晚清民国时期正是我国教育事业上的一段“乱世”,当时的许多杰出学者正是时势中的“英雄人物”,但这并不代表繁盛时期就不会再有“英雄”了。

在教育事业整体提升的情况下,同样的学识在当代就难以“鹤立鸡群”,因而造成了今天人才不易拔尖的假象。不过,我国近年来在各领域上的大幅提升,早已事实上驳斥了这样的“假象”:没有大量拔尖的人才,何来今天世所公认的发展?

虽然如此,我们却不能否认晚清民国时期对教育事业的贡献,因为那是当代教育事业的巨大铺垫。在国力孱弱的那时期,科举制度也结束了,当时是如何保持着教育事业不致断档呢?

晚清时期的科举弊端及涌现出的崭新教育方式

熟知历史的部分人会知道,梁启超的学识是“先国学后西学”,而他的老师康有为则是“先西学后国学”。由于晚清时科举制度的“八股文”局限,导致学识渊博的康有为考试三年才中秀才、再考了十七年才中举人。

而梁启超呢,11岁就中秀才、17岁就中举人,他拜康有为为师的时候,实际上是以举人的身份拜一名秀才为师。

晚清另一名臣曾国藩也曾在科考场上屡屡折戟,可是这并不妨碍这些人后来都成了国之栋柱。由此看出,那时期的科举制度对人才选拔早已弊端百出了!

除了考试内容上的局限外,晚清时的考场舞弊也非常严重,部分地区甚至出现了“闱姓”这样的博彩赌博,赌的就是中榜者的姓氏。

基于巨大的利益,许多考官及阅卷老师就与庄家勾结操控赌局,导致许多该上榜的人上不了榜、被高额押注的庸才却往往能高居榜首。

与此同时,晚清时的清政府开始往外派遣留学学童、在国内兴办西学,科举制与西学的巨大冲击引起了不少有识之士的思考,越来越多人开始对科举制失望,开始倾力转向了“新学”教育。甲午战争的失败,最终兴起了“西学热”,自那时候起,科举制度就已事实上被判“死刑”了!

科举制结束后衍生出的两大民间群体,后来都成了助推教育的重大力量

1905年,清政府终于正式终结了科举制,“闱姓”这样的博彩也随之消失,不过数十年下来后,因“闱姓”造就的富豪却不在少数,成了清末“最先富起来”的一批人。这些人积累了巨额财富,没有科举制后,钱总得有地方去花呀,不少人就办起了企业,后人称之为“闱商”。

比如广东的“闱姓”创始人刘学询就开设起钱庄、自来水厂、饭店,产业遍及广州上海等地,还联合地方巨商成立了商务局,成了当时的商界代表人物。

在孙中山的革命过程中,刘学询又成了谋划两广独立的推动人物之一,利用他在商界的地位出钱出力,他的一举一动均对当时的企业及富商产生了带头性的影响,不少企业及富商后来都成了教育事业的重要资金赞助者。

科举制结束后,也留下了一大批科举出身的地方士绅,当年,举荐学子、在乡试中决定学子命运的主要就是这些人。

没了科举制,部分地方士绅一度颓废、怨天怨地,也有部分人开始了积极的反思,利用自己在地方上的影响力举荐乡间才俊——送他们出国留学。

早年间的留学是有政府资助的,资助名单就由地方上有资格的乡贤士绅举荐、最后由政府审核。可是不可能所有人都能获得政府资助,其中的部分人就只能转为自费,资金来源也多来自地方豪贤:其中有免费资助,也有贷款形式的,总之若没了这笔启动资金,许多人根本就出不了国。

在这事情上,许多过去的“科举老人”其实并非刻板老学究一个,对于下一代才俊的培养,他们中的许多人都贡献出了自己的余热。

后来抗战爆发后,大量归国留学生们实际上也无力偿还当年的资助金,这笔无以数计的金额最后都不了了之了,其实这也是许多地方士绅放弃了追偿的结果。

第一代中国民营企业,同样大力扶持了当时的教育事业

大约在1914-1922年间,我国的民营企业出现了一段“黄金时期”,那时候的社会环境给了企业家们相当大的创业自由。

晚清状元张謇就是早期的代表性民营企业家之一,由于经历过科举制的洗礼,张謇对科举及新学的优劣是很有发言权的,因此在创业成功后,他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办学。

民国十年,在张謇创业的南通出现了我国最早的民营师范学校,后来又相继出现了南通女子师范学校及与之配套的幼儿园、小学等,依循的都是西式的新学教育模式,而师范学校的整个制度更是从日本照搬。国学大师王国维、画家陈衡恪(陈寅恪的哥哥)都曾任教于张謇创办的学校当中。

除南通人张謇之外,当时无锡的荣氏兄弟、厦门的陈嘉庚均通过企业办学,为我国培养出了最早一批的西学人才。

民国时的商务印书馆也是一家民企,那里就承印了民国时期绝大部分的教科书。在教科书的选材上,商务印书馆也对当时学子的教育质量起到了巨大作用,在企业盈利及兼顾教育启蒙、提升近代中国文明水准方面,商务印书馆已远远超脱出了它的企业责任!

军阀割据的年代,各地军阀同样不忘狠抓教育

民国之后,与民企“黄金时期”并存的还有一段军阀割据时期,当时全国各地基本都是军阀各自为政、仅名义上归附北洋政府而已。

为了保障自己治下地区的发展,许多“军阀大老粗”也是努力办学的,他们办的许多学校都成了当代许多名校的前身。

比如1923年,张作霖就在东北办了东北大学,每年拨给东北大学的经费(160万元)远远超出当时的北大(90万元)。

“宁可少养五万陆军,也要办东北大学”,人们都难以想象,此话竟是出自张作霖之口。

当时广东的教育事业也是有声有色。以广东公立第二十四国民小学为例,民国六年时,广东财厅每年拨给它的教育经费(称为“栽培费”)约合人民币16万元,而全校学生一年的学费仅一千多元,连老师的工资都不够付,可见当时的教育经费主体还是由地方军阀支持的。

以粗莽著称的山西军阀“阎老西”阎锡山更是在山西推行过强制性的教育,为了“强迫”百姓读书,阎锡山甚至出动了军人督学、将孔庙、龙王庙等许多公共场所都“霸占”为学校。

阎锡山的办学颇具争议,因为他出不起钱,强制百姓教育的做法就有点古代“强迫交税”的味道,受益的虽是当地百姓,不过百姓们却未必会感激。

当然,阎锡山手上有兵,他是不管老百姓看法的,在他的强推之下,山西省学龄儿童的上学率由20%上升到80%,也因此培养出了一大批优秀的小学教师。

当代平均教育水平的大幅提高,造成了人才”不易拔尖“的假象

民国时的纷乱背景下,教育方式都是各地”花样百出“,有普及到小学教育的、有普及到大学的,更有许多出国留学过的。

根据晚期民国的留学历史演变,有留美留欧,更有大量留日的,表面上参差不齐的教育质量叠加起来后,有时候却成为了很好的互补,因为各人的所学都迥异巨大、完全可以相互传授。

当归国的留学生们在国内办起学后,当中的学生就什么年纪都有,年纪大点的都是奔着知识而去了,哪怕他本人也有过留学经历。

在这样的教育环境下,学有所成的人很容易就”鹤立鸡群“拔尖而出,因为人才的稀缺性,他也更容易再次获得政府的资源扶持,由此逐渐跃升为”大师“就不足为奇了!

而在当代,学生们在统一的考核模式下成长,学成后很难说”谁比谁更强“,剩下的就是各人的自我择业或继续深造提升。

这样的模式下虽没了当年的”大师土壤“,却让更多的人具备了接近当年”大师们“文化水平的状态,同时造成了人才”不易拔尖“的假象。

其实,拔尖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都有了同样的高起点,这才是最公平、最能整体提升国民教育的模式。

否则,就那么少数人成了心中偷乐的”大师“,”独乐乐“没了”众乐乐“,于国于民有啥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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