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往薛城,这列火车从1938年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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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故事,你还记得吗?


血染洋行

1939年1月,日军在枣庄火车站南开设“正泰洋行”又称“枣庄国际公司”,是设在枣庄的日军特务机关。1939年8月的一天晚上,王强和刘洪等人夜入洋行,毙伤了洋行三个掌柜,夺取了短枪3支。1940年5月,铁道游击队再次夜袭洋行,杀死日特13人,缴获长短枪6支,手表、怀表百余块,彻底摧毁了日军特务机关。

奇袭票车

1940年6月,在奇袭洋行胜利的鼓舞下,铁道队又用奇袭的方式,成功的打了敌人的一次票车(客运火车),毙敌12人,缴获长短枪12支和伪钞8万元等战利品。此战,铁道队大显神威,敌人大为恐慌和震惊。从此铁道队的神奇故事广泛传播开来。

沙沟受降

1945年10月,临城的1500多日军携带18挺重机枪、130多挺轻机枪和两门山炮等轻重武器,向铁道游击队投降。沙沟受降也是八路军唯一一次接受日军正式投降。


枣庄,素有“煤城”之称,是我国传统的重工业城市。枣庄文化底蕴深厚,历史源远流长,是一座有着五千年文明史的历史文化名城。枣庄名人辈出,古有:科圣墨子、工匠鲁班、造车鼻祖奚仲、凿壁偷光的匡衡;广纳贤才、门下食客达三千的孟尝君;毛遂自荐的毛遂。同时,枣庄也是近代史上的抗战名城,除了名扬天下的台儿庄大战外,还有的就是蜚声中外、家喻户晓的铁道游击队。

铁道游击队是枣庄最红的资源、最美的传奇、最亮的名片。


铁道游击队党性基地占地9公顷,面积69万平方米。共包括七大组成部分,分别是:一碑、一廊、一馆、一城、一墓、一园、一广场。一碑,即铁道游击队纪念碑;一廊,即铁道游击队将军碑廊;一馆,即铁道游击队纪念馆;一墓,即铁道游击队“三雄墓”;一园,即枣庄人民英雄纪念园;一城,即铁道游击队影视城;一广场,即铁道游击队纪念广场。除此外,踏上这方红色热土,您随时还能听到一曲:这就是脍炙人口的《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



铁道游击队念碑,它于1995年8月建成,高33米,占地2000平方米。正面铺有50根枕木,代表着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50周年,远远地望去像一根长长的铁轨,寓意着铁道游击队员挥戈与百里铁道线上。铁道队战士挥枪冲杀的铸铜人物塑像屹立于纪念碑顶端,底座正面镌刻碑文,两侧为花岗岩浮雕,再现了铁道队员英勇杀敌的场面;碑前及两侧八级台阶,象征队员们近八年的抗战。碑体中央镶嵌着由原国家主席杨尚昆亲笔题写的“铁道游击队纪念碑”八个大字。

枣庄人民英雄纪念园,它位于铁道游击队纪念碑轴心正南方,那里长眠着为枣庄革命事业英勇献身的人民英雄。

铁道游击队将军碑廊。碑廊以纪念碑为中轴,南北分布两侧,共有23块中国人民解放军将军为铁道游击队题写的碑文,加上后记,共24块。


铁道游击队队员家属代表参观将军碑廊


铁道游击队纪念馆。铁道游击队纪念馆是党性教育基地核心建筑,长158米,总建筑面积11500㎡,展陈面积约6000㎡。共分序厅、火车主题大厅的6个单元展区。


铁道游击队即抗日战争时期八路军第一一五师“鲁南铁道大队”,是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于1939年在枣庄成立的一支人民抗日武装。他们以临城(今薛城)为中心,挥戈于百里铁道线上,战斗于万顷微山湖中,截军列,打洋行,扒铁路,炸桥梁,与日伪军展开殊死搏斗,在鲁南这块古老的热土上演绎了抗日战争史上神圣而壮丽的篇章,为争取全民族抗日战争的伟大胜利建立了卓越功勋,成为抗日游击战争的标志性符号,被誉为“坚持在敌占区工作的武工队、游击队的一面旗帜”。

大厅两边柱子上遒劲有力的大字,是中央领导对铁道游击队功绩的历史评价。右手边的是萧华将军题写的:“怀中利剑,袖中匕首”,左手边是迟浩田将军题写的:“亦传亦奇,可歌可泣”。


序厅两侧的两幅大型浮雕,左侧浮雕为中兴煤矿公司发展的艰辛历程,也是铁道游击队诞生与发展的历史背景。右侧浮雕以铁道游击队扒火车、打洋行、截军列、百里护送等为主要内容,生动再现铁道游击队在党的领导下浴血奋战的英雄事迹,讴歌了中华民族不畏强暴、敢于胜利的伟大爱国主义精神。



火车主题大厅。火车主题大厅位于纪念馆建筑最中央,这里陈列着一辆民国时期的火车,也是整个纪念馆的一大亮点。在民国时期临城火车站的背景上:长达54米的老式蒸汽机火车,铺满了碎石的铁轨,陈旧的枕木,让我们仿佛穿越到抗战时期的铁道线上,可以通过投影,领略铁道队员们在火车上英勇战斗的传奇风采。



登上铁桥穿过火车车厢。左侧的是客车车厢,里面的投影是铁道游击队在列车上打斗的场景。右侧的是货车车厢,里面半截的是军需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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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道飞虎出奇兵

鲁南铁道大队在党的坚强领导下,依托抱犊崮根据地,在铁道线上、微山湖中浴血奋战,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经典战例,打的日军魂飞胆丧,沉重地打击了日本侵略者的气焰,被称作“能从天而降的飞虎队”。

撞火车炸桥梁

根据上级“要控制津浦铁路沿线”的指令。1940年到1942年间,鲁南铁道大队制造了数起火车相撞事件。

这是《大众日报》对制造“七孔桥列车”相撞事件的列车英雄徐广田的报道,他被山东军区评为“一级战斗英雄”。

鲁南铁道大队撞翻的火车,现存于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博物馆。

夜袭临城除高岗

1940年底,为了对付鲁南铁道大队,驻临城的日军专门从济南调来了少佐高岗茂一。他是个中国通。他一方面利用与伪乡、保长拜把兄弟、认干爹干娘等手段拉拢他们为其提供情报,给游击队的活动千万很大威胁。为了扭转局面,鲁南铁道大队决定锄掉高岗茂一。但高岗茂一行动诡秘、狡猾,深居简出,白天一般不出来,只有晚上才到临城火车站上班和敌特接头,基本上形成规律,这对铁道队晚上行动是有利的。经过三次秘密侦查,对敌情做到了如指掌。1941年10月12日晚10点多钟,王志胜、刘金山等人首先进站,他们越过封锁沟,爬过电网,直扑高岗办公室。当时,高岗在写字,卫兵石川在打盹,听到铁道大队队员的推门声猛然抬起头,立即扔笔摸枪。刘金山见状迅速拔枪射击,只听“叭”的一声枪响,子弹击中了高岗的脑袋,他哼都没哼就倒在桌子下面。高岗的卫兵听到枪响,惊恐地抬起头来,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就被又一枪送回了东洋老家。套间里的鬼子听到枪响乱喊乱叫,有一个鬼子刚刚伸出脑袋,就被王志胜一枪打得缩了回去。这时,其他队员也冲了进来,收缴了屋里的枪支弹药。并向日军兵营投掷了几枚手榴弹,炸得日军鬼哭狼嚎。整个战斗不到10分钟就结束了,铁道游击队除了击毙高岗外,还缴获步枪30余支、机枪两挺、手枪3支、子弹数千发,而铁道队员却无一伤亡。在撤离战斗现场时急中生智,把化装戴的两顶阎团伪军的帽子故意扔在铁路上。日军断定是阎成田部所为。随即收缴了阎团全部枪支,并把阎成田等几个主要伪军头目枪毙,阎团的300余名部下也被押到东北出苦力去了。

六炉店打特务

1941年12月24日,临城日军特务小队长松尾等化装潜入六炉店村企图暗杀铁道队员。鲁南铁道大队得悉后迅速出击,活捉两名特务,击毙一名汉奸。

黄埠庄激战

1941年12月25日,松尾纠结了数百名日伪军返回六炉店展开报复,但此时鲁南铁道大队已转移至黄埠庄。日军纠集数百人包围了黄埠庄。

此时,有人认为,趁敌人包围圈还未形成,赶紧撤离。但洪振海认为,如果撤离,六炉店的悲剧,就会在黄埔庄重演。于是,洪振海一面指挥队员突围,一面向日军射击。掩护群众撤离时,不幸被日军发现,一颗子弹击中了他的头部。壮烈牺牲,时年32岁。

微山岛争夺战

1941年6月到1942年4月,鲁南铁道大队等抗日武装与日伪军展开了多次微山岛争夺战。

1942年4月,日军从东南的利国,正东的韩庄,东北的微湖渡口三个方向向微山岛发起猛烈进攻。防守在大官庄阵地的鲁南铁道大队,打退敌人3次冲锋。后接到突围的命令,便换上日伪军服装突围。微山岛各游击队血战10余小时,共歼敌300余人。其中,不少游击队伤亡较大,而鲁南铁道大队无一伤亡。

歼灭“捕虎队”

因鲁南铁道大队有“飞虎队”之称,驻枣日军为对付他们,便成立专门对付铁道大队的特务队,并冠以“捕虎队”之名。1945年2月的一天,张鸿仪率领队员巧遇“捕虎队”,击毙“捕虎队”队长渡边一郎等多人,“捕虎队”从此销声匿迹。

护送领导、保护黄金

除了进行一系列经典战斗外,铁道大队的历史功绩还在于开辟并保卫了山东、华中赴延安的秘密交通线,先后护送刘少奇、陈毅等千余名党政军干部及黄金等重要物资过往,受到山东军区表彰和中央首长表扬。这条秘密交通线成为我党我军的一条重要生命线。

1942年7月,铁道大队护送刘少奇过津浦铁路到微山湖西。在小北庄刘少奇接见了铁道大队的负责人和护送同志,对秘密交通线工作作出了重要指示:延安同山东、华中根据地的联系目前只有这一个口子,你们要用一切力量,保住这条交通线。今后铁道游击队的重要任务就是护送过往干部。

鲁南铁道大队曾两次护送陈毅横跨津浦铁路。第一次是1943年陈毅去延安参加中共七大;第二次是1945年10月,陈毅由延安去临沂,领导山东、华中两大战略区的工作。陈毅指示鲁南铁道大队:坚持对敌斗争,确保交通安全,加强部队建设。

这是陈毅通过红色交通线到达微山湖的油画。陈毅在微山湖上住了三天,写下了《过微山湖》一诗:“横越江淮七百里,微山湖色慰征途。鲁南峰影嵯峨甚,残月扁舟入画图。”

1942年春至1943年底,鲁南铁道大队先后护送了千余名党政军干部顺利过境,保证了红色交通线的安全。

鲁南铁道大队的卓越历史贡献还有就是秘密开通并保卫的“黄金通道”。

1939年,日军占据了山东招远等地的金矿,疯狂掠夺黄金资源。当时胶东根据地从日军手中夺取的黄金等物资,经鲁南送往延安。黄金通道,对抗战的胜利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保障作用。

黄金都装在像普通战士佩带的子弹袋内,袋子用粗白棉布制成,每个袋内只装五锭黄金,全是间隔着存放,放好后再用针缝好,从外表上看,谁也不会想到袋内会装有黄金。

救亡图存的主义痴情

洪振海是鲁南铁道大队第一任大队长,因常与火车打交道,练就了飞车绝技,是鲁南铁道大队中最具传奇色彩的人物之一。也就是这位老洪,他从日军火车上搞到的钱,可以成麻袋地装,他从不取一分一文;截来的布匹,可以成车地拉,他从不拿一丝一缕。有一次,他的妻子李桂贞看见他手腕上缠着一块红布,问他是什么东西,他说:“这可是件宝贝,就是把命搭上也不能丢了”。自那以后,洪振海的手腕上就成天缠着那块红布,就是吃饭睡觉也缠着。只有洗脸时怕弄湿了,才小心翼翼地解下来,洗完脸马上又缠上去。这被他视作自己最大的“秘密”,鲜为外人所见。有的队员见了也好奇地问:“大队长,你怎么不把这块布放在家里?整天缠在手上多不方便。”他认真地说:“那可不行,这是我们的护身符,放在家里怎么能行!我们就是靠它才能打胜仗哩!”李桂贞在一旁越听越糊涂,一块小红布哪来那么大的神通呢!难道那上面画的是类似红枪会那样的护身符?可他从来不信那一套呀!

有一天,李桂贞趁他洗脸的功夫,迅速展开那块红布,只见上面用黄色布缝制着镰刀与斧头的图案,因为那时李桂贞不是党员,从来没见过党旗是什么样的,所以看后仍旧解不开这个谜。李桂贞怕他回来发现了不高兴,就赶快又恢复好原样。

1941年12月,为保护群众,黄埠庄激战中,洪振海不幸牺牲。悲痛之余,李桂贞向杜季伟政委询问这一秘密时,政委告诉她说:“那根本不是什么护身符,那是中国共产党的党旗!老洪同志早就希望成为一名中共党员,我们根据他的申请和一贯表现,通过了他的入党申请,并且上报军区政治部。为了表示对老洪同志的信任,我们决定将铁道大队唯一的一面党旗交给他保管。当时老洪从我手中接过党旗,郑重地说过:‘请党相信我,我一定把它保管好。我知道自己还存在着很多缺点毛病,如遇事好激动、火气大等,为此也伤害了部分同志的感情。今后,我要把这面党旗时刻带在身边,让党监督我改正这些毛病。’因为那时党员身份不公开,所以不便解释。”

李桂贞又问:“那他为什么说我们是靠它才能打胜仗呢?”杜政委说:“你想想,没有共产党的领导,我们铁道大队能打胜仗吗?”李桂贞这才恍然大悟。杜政委又沉痛地说:“老洪同志虽然没有面对党旗宣誓,但他已具备一名共产党员的条件,而且是一名好党员。当军区批准他成为正式党员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我们,他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向党递交了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党费。”听到这一消息后,全体队员纷纷流下了眼泪。

同仇敌忾的血脉亲情

在当时特殊的背景下,铁道大队中涌现出了众多父子兄弟上战场、一家老少齐上阵的感人事例。

刘景镇曾任苏鲁支队三营营长,1940年在率苏鲁支队转移到小屯庄时,突遭日伪军进攻,壮烈牺牲。时年39岁。他的儿子刘钢,从小听父亲讲红军革命斗争的故事,在他幼小的心灵中埋下了革命的火种。1938年,在父亲革命思想的引领下,年仅17岁的刘钢参加了革命。1940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成为总队中最年轻的共产党员。1945年在古邵战斗中因敌强我弱,不幸被敌人的子弹击中腹部,肠子流出,他仍一手托肠,一手持枪冲锋,浴血奋战直至牺牲,年仅24岁,被誉为“托场大战英雄”。

1943年2月,岩下纠集日伪军300人开始清剿、扫荡。当时,鲁南铁道大队的副大队长赵永泉正率领短枪三队在东托、西托做政治宣传工作。赵永泉带部分队员住在东托,其胞弟赵永良带部分队员住在西托,两村相隔2里路远。24日上午,赵永泉得知数百日伪军包围了西托后,立即率领队员去西托增援。赵永泉将西托的队员接应出来后,率队向铁道大队的基点村东巨山村撤退。这时岩下命令部队向短枪三队突围方向追去。赵永泉指挥部队且战且退,待他们到达东巨山村北时,敌人的机枪一阵猛烈扫射,赵永泉中弹倒下。他挣扎着对前来抢救的弟弟赵永良说:“党交给的任务没有完成,快带同志们向南撤……”牺牲时年仅32岁。赵永良含泪放下哥哥的遗体,带队员撤到安全地带。敌人撤走后,鲁南铁道大队派人将赵永泉的遗体抬回,安葬在家乡蔡庄。打仗亲兄弟,表现出的亲情令人感动。

生死与共的战友真情

在战火纷纷的战场上,铁道大队的队员们用鲜血凝结出了生死与共的战友真情。

在拔除柏山据点的战斗中,已经冲出村子的中队长曹德清,为接应其他战友,毅然独自一人转身冲了回去,在一棵枣树旁发现了负伤的李云生。曹德清立刻背起李云生向村外冲去。这时村里的敌人正向村外搜索,曹德清背着李云生行动缓慢,很快便被发现。后面的敌人一面追,一面打枪,就在离芦苇荡还有100多米的时候,曹德清中弹倒下了。敌人很快将他们包围起来,见他们二人已经没有反抗能力,就想捉活的,端着刺刀一步步向他们逼近。他们二人紧紧地坐在一起,曹德清拉响了最后一颗手榴弹的导火索,与周围的五六个敌人同归于尽。

抗日战争胜利后的第一个新年,也是沙沟受降发生后的第一个新年,为了庆祝抗战胜利,全体队员在微山岛上举办新年庆祝会。一溜三大间的房子里,摆满了好多桌丰盛的酒菜,有一桌的酒菜尤为丰富,因为这个桌靠墙的正面摆上了以洪振海为首的烈士的牌位。酒宴前,鲁南铁路工委书记靳怀刚提出,抗战胜利来之不易,大家尽情欢庆,同时不要忘记牺牲的战友。酒宴开始,大家情绪高涨,“高高山上一头牛”猜拳行令不绝于耳,两间大屋一片欢腾,大块吃肉,大碗喝酒。慢慢的....慢慢的....房屋逐渐安静下来,人群陷入了沉寂.....有的人一边喝酒一边落泪....他们想起了什么?是想起了带着他们勇敢和敌人拼杀的洪振海大队长、张鸿仪政委,还是满头白发的秦明道大爷,还是热情活泼、能歌善舞的曹德清、曹德全兄弟....也许,都有吧,他们想起了在战斗中出生入死的战友,大家都陷入了哀恸之中。哽咽中,他们再也吃不下,喝不下,一个个队员陆续跑到湖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深情地呼唤喊着一个个牺牲战友的名字,悲怆地向湖面和芦苇荡中呐喊......仿佛他们还依然在身边,从未远去.....队员们朝夕相处的情景依然历历在目.....

以苦为乐的革命豪情

在抗战艰苦的岁月中,铁道大队的队员们不畏强敌、不惧艰险,对党无限忠诚,对信仰无比坚定,始终充满着革命战士的万丈豪情。

微山湖水光潋滟、万顷一碧,远处蓝天丽日,白云红霞,近处以微山岛为背景的湖中小岛荷围苇拥,草木苍翠。铁道队的队员们正于战斗之余休憩。《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今天已成为几乎人人都能吟唱的红色经典。铁道队员在艰苦斗争中,始终洋溢着革命的乐观主义精神。这是主义的真情,这是信仰的力量,这是以苦为乐的铁道队员们伟大精神世界的真实写照!听,熟悉的琵琶声又响起来了:“西边的太阳快要落山了,微山湖上静悄悄......”

“红黑账”

围绕争取汉奸伪军共同抗日,立足打击汉奸,加大对伪军的的分化瓦解,鲁南铁道大队制定了“红黑点”制度(做好事记红点,干坏事记黑点,适时惩处),对伪乡保长、地主、伪军产生极大震慑。

这是铁道队员对伪乡、保长宣传“红黑点”制度。

对于卖国投敌、罪行累累的汉奸、特务,鲁南铁道大队在第四任政委赵若华,又名赵明伟的带领下,开展了惩奸除特工作。先后铲除黄文发、田广瑞等汉奸叛徒。

围绕争取日军战俘共同抗日,鲁南铁道大队对俘虏的日本士兵积极进行教育转化,主动引导他们参加在华反战同盟,开展反战活动。

1940年9月,鲁南铁道大队在临城火车站附近河边俘虏了正在洗马的田村伸树和小山口,带到根据地后进行耐心的引导教育,促使其二人认识到了自己的罪行,并主动参加了“在华日本人反战同盟山东支部”,田村伸树还担任支部部长。1945年4月,在抱犊崮遭遇战中俘获小岛金之助,在田村伸树积极教育引导下,使之也成为了反战盟员。他们先后被派回鲁南铁道大队,主要从事制作标语、播放日本歌曲、对日军喊话等反战宣传工作。在解放峄县战斗中,田村伸树等人制作了标语灯,播放日本歌曲,促使了被包围日军投降,解放了峄县。在沙沟受降中,他们担任谈判翻译,对瓦解、受降枣庄地区的日军发挥了重要作用。在共同的战斗生活中,田村伸树与铁道大队的同志建立了深厚的战斗友谊。直到20世纪90年代,田村伸树与刘金山大队长还有书信往来,他在信中回忆起当年的战斗生活,对张鸿仪政委和刘金山大队长仍充满感激之情。

芳林嫂

鲁南铁道大队深受群众爱戴和拥护,广大群众自发为他们作掩护、递情报,舍生忘死支持铁道大队对敌斗争。战争年代,鲁南地区有这样一个伟大的群体:她们不是共产党员却以党员的标准要求自己;她们不是战士却以自己的方式贡献力量。她们不顾生死,帮助铁道队,并为革命牺牲奉献。这些妇女典型就是我们熟知的——芳林嫂。

那她究竟是谁?作者刘知侠是这样说的:“芳林嫂这个角色是根据三个妇女塑造的但不仅仅指她们,更是指在抗日战争时期帮助铁道队,并为此牺牲奉献的妇女典型。如果你这样做了,那你就是芳林嫂。”

其中大老殷原名黄学英,因婆家姓殷,俗称“大老殷”曾被日军关在牢房里13天不给吃喝,为了不泄漏情报,她硬是把自己破棉袄的棉花全部吃光了,靠着渗进牢房的一点雨水,坚强地活了下来,敌人用尽各种酷刑都问不出口供,就把她拉到临城东门外,放狼狗咬她。狼狗扑了5次,竟都没下口,这样黄学英才得以活了下来。经历撕心裂肺的疼痛,她始终咬紧牙,对自己说:“一定要活着出去,游击队的兄弟在等着我、需要我,我要看到鬼子给我们跪下的那一天!”

我们想一下,一个弱小的农村妇女,做老虎凳、灌辣椒水,她们不怕吗?我想她们不怕!因为她们有着铁一般的意志,跟定了共产党!

沙沟谈判

津浦路战役节节胜利后,集结临城的1000余名日军拒不向鲁南大队投降,而是盘算着想要乘坐火车,向徐州的国民党受降。10月底,鲁南军区指定郑惕为谈判代表和当地日军谈判受降事宜,先后谈判两次,仍没有谈成。

1945年11月的一个深夜,龟缩在临城的1000余名日军,包括一个铁道警备大队、一个铁甲列车大队,带着亲属孩子,还有部分日本侨民、商人、员工,约1500人,乘一列14节车皮的铁甲列车,偷偷溜出临城,往南逃窜。鲁南铁道大队得到情报后,果断将沙沟站南韩庄段的铁路炸毁,切断了日军的逃路,同时,将临城站南的铁路破坏,迫使日军进退两难,集结于沙沟一带,被铁道队团团包围。

一听是鲁南铁道大队,日军的头皮就发麻。从1938年在枣庄和临城建立抗日情报站时起,这支由铁路工人、小商贩、矿工、农民和流浪无产者组成的“草根地方武装”,在防守严密的临枣、津浦铁路线上与日军斗智斗勇,周旋了 7年之久,对日作战300余次,消灭日伪军5000余人,像一把钢刀直插敌胸膛,不断地给日本侵略者以沉痛打击,成为侵华日军的心腹之患。

鲁南军区指示:不要战斗,可以继续通过谈判,让他们把武器交出来。接到指示后,铁道大队派通讯员张书太把鲁南军区要求敌人限期投降的“最后通牒”送到铁甲列车上去,亲手交给太田。太田随即和小林带着一个排的卫队,随张书太来到姬庄。这次谈判地点设在姬庄西南角殷宪永家的堂屋里。铁道大队副大队长王志胜和中队长徐广田率领部队在附近做好了战斗准备,以防不测。我方派出以郑惕为首的4名代表,在谈判中向日方代表宣读了朱德命令岗村宁次立即向八路军、新四军就地投降的文件。日方代表则表示,铁道大队没有占领大城市,更没有飞机、轮船,无法保证日本人安全回国,日军不能把武器交给铁道大队。

“你们在鲁南几年了?国民党军队跟你们打过仗吗?你们包括特高课在内来到临城专门跟我们铁道大队打仗,是这里的人民军队战胜了你们,你们应向我军缴械!”在谈判桌上,时任大队长刘金山多次义正辞严地告诫日军铁甲列车大队队长太田。

向铁道大队投降,日军心犹不甘。经过两轮谈判后,日军仍然以种种借口缴械投降。由于害怕铁道大队炸毁列车,日军将部队撤到铁路西侧,构筑起简易工事,用铁丝网拉起临时宿营地,东侧以列车为屏障,凭借列车上的火炮和重机枪,企图负隅顽抗,伺机逃跑。

“鬼子在车站呆了一段时间,没了供给,可狼狈了。他们没吃的,就用身上的军大衣、手表和香烟等各种日用品给当地老百姓换。有时候鬼子饿急了,还会跑到村民的地里偷地瓜,跑到村民家里偷煎饼,经常有村民拿着铁锨、扫帚等农具打得他们叽哩瓜拉乱跑。”

为了尽快脱身,生性残暴的日军,急于甩掉包袱,居然对自己人下起了“毒手”。半夜之后,偷偷堆起枕木,把走不动的伤病员和老弱病残抬到一起,浇上汽油,活活烧死。据说当时不少被烧的日本兵还喊:不要烧死我,我还能给天皇服务呢……整个沙沟街上都能听到鬼子的凄惨的哀号声,满大街全部是难闻的烧肉皮子的味……

苦于一直无法脱身,之后,谈判继续艰难进行。最后一次谈判中,世界反战同盟日军士兵田村申树以不容置疑的口气用日语宣读了郑惕和刘金山发出的“最后通谍”:“你们不要再抱任何幻想了,你们已经处于人民的包围之中,如果你们不主动缴械投降,我们就要消灭你们”。谈判持续了几个小时,仍没有结果,最后日军代表表示,如果让他们全部缴械,必须见更大的太君。铁道大队把日军代表的意见向张光中作了汇报,张光中带了一个骑兵班来到谈判地点,严厉指出:我军谈判的目的是非常明确的,那就是你们必须把全部武器无条件地交给与你们在这里打了7年仗的铁道大队,因为我们胜利了,你们失败了。如果你们仍执迷不悟,我军将用武力解决。至于你们的遣返问题,铁道大队可以你们开路条,让你们到徐州集结,由国民党政府统一遣返。张司令走后,太田的态度立即软了下来,表示愿意把全部武器交出来。

沙沟受降

12月1日下午4点,受降仪式正式开始。受降地点选在沙沟车站西北、津浦铁路西的一片空地上。当时,张光中担心日军临时变卦或者节外生枝,从军区警卫营抽调了两个连的部队,化装成铁道大队队员前去助威。

不出所料,太田走到刘金山面前,冷笑一声:“大队长,我的枪可只缴铁的(铁道大队),只缴给刘的(刘金山),不缴给别的部队,也不给别人。”

太田的意思很明显,他知道铁道大队人数不多,今天很可能有正规的八路军或新四军来协助受降,所以限定只向铁道大队投降,企图打乱我军受降计划,拖延缴械时间。

原来国民党顽军陈大庆部头天晚上派人到沙沟车站,要太田拒绝向铁道大队投降。太田在跟顽军商量一夜之后,终于想出了上面那个无理的计策。这样既不得罪刘金山,也能使铁道大队在当天举行不了受降仪式,好在夜间寻机逃往徐州。

刘金山哈哈大笑,拍了拍太田的肩膀:“我说的话绝对负责,你看,我们铁道大队的人马开过来了。”太田顺着刘金山手指的方向一看,只见约有一个营的队伍,身穿灰粗布军服,全副武装向沙沟车站行进。这些战士的军帽上没有小纽扣,胳膊上没有袖章,不像八路军,也不像新四军。

只有100多人的铁道大队一下子来了300多人,太田虽然怀疑,但并不知道有鲁南军区战士加入,计划再一次落空,只好接受投降方案。

当时的投降有一整套完整的程序,首先由太田和小林分别把自己的指挥刀交给郑惕和刘金山,然后日军一个小队一个小队前来缴枪。一个小队排着队走来之后,先向铁道大队领导人三鞠躬,再退后三步走,再把枪放在地上摆好,再后退三步排队回去,然后再来一个小队。就这样,来来往往,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拂晓,日军才把武器交完。

交接完毕,日军指挥官毕恭毕敬地对刘金山说:“你们大大的胜利了,我们大大的失败了!”

这次受降共缴获重炮2门,重机枪8挺,轻机枪180挺,步枪1000多支,手枪2麻袋,炮弹40吨,子弹2车皮,铁道大队用20多辆牛车拉了两天才运完。

受降仪式结束后,有人报告说,日本人手里还有枪。鲁南铁道大队查看后得知,太田带领一部分日军士兵坚持要见到“大太君”才能缴枪。刘金山给太田写了一封信,让通讯员张书太送去。太田接到信后非常害怕,把信拿起来又搁下,搁下又拿起来,显得六神无主,不知所措。张书太呵斥太田,要求他跟随自己到沙沟见大队领导。太田只好战战兢兢地随张书太出来,昔日威风一扫而光。快到沙沟的时候,铁道大队派了四五个全副武装的队员去“欢迎”他,太田吓得躲到张书太身后。经严正交涉,太田同意到沙沟缴枪。这次共缴获步枪500多支、照相机70多架。大家抑制不住内心激动的心情,用刚缴获来的枪向微山湖里打去,用枪声代替喜庆的鞭炮,庆祝铁道大队通过多年浴血奋战获得的全面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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