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迁说孔丘野合而生的本意何在

昨日，也就是15日，在《今日头条》上读到关于孔子是“野合”而生的文章。我想到了这个问题，为什么司马迁要写“纥与颜氏女野合而生孔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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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合，1979年版的《辞海》给的解释是“旧指男女苟合”。举的例子，就是“纥与颜氏女野合而生孔子”。这个解释，我以为是不确切的。如果孔子真的是纥与颜氏苟合而生的，那么司马迁再怎么秉笔直书，也会将“野合”换一种说法的。孔丘，毕竟在司马迁所处的那个时代，是被尊崇的儒家学派的“始祖”，被尊奉为“天纵之圣”、“天之木铎”。

野合，《辞源》（1979年版）是这样解释的：“不合礼仪的婚配。”举的例子也是“纥与颜氏女野合而生孔子”。《辞源》对“纥与颜氏女野合而生孔子”的“野合”还广征博引：“《索隐》：‘盖谓梁纥老而徵在少，非当壮室初笄之礼，故云野合。’清桂馥《札朴》‘《史记》梁公野合而生孔子，案野合，言未得成礼于女氏之庙也。’或谓女子七七四十九阴绝，男子八八六十四阳绝，过此为婚为野合。”梁纥娶颜时已66岁。《辞源》的解释应该是正确的。但是这样的“野合”名声也不好听，有损孔圣人的光辉形象，我猜测，这也不符合司马迁用“野合”的本意。

百度百科对野合也有一个说法。它说，野合在两千年前是非常流行的一种性行为，也是上古人类的宗教风俗。古代的“野合”和我们现在的“打野战”相同，是千山万水去求性交对象，因为上古人类认为越是走得远才能找到“神级的性对象”，这样生下来的孩子就会有“神力”。这有点“歪批三国”的味道，不过也有一定的道理。司马迁说孔子是野合而生，就在于这个“神力”。孔子能受历世历代的尊崇就是因为天生的“神力”。

司马迁好用这一笔法。

他写汉高祖刘邦的出生，就用了差不多的笔法：“高祖，沛丰邑中阳里人，姓刘氏，字季。父曰太公，母曰刘媪。其先刘媪尝息大泽之陂，梦与神遇。是时雷电晦冥，太公往视，则见蛟龙於其上。已而有身，遂产高祖。”（《史记卷八·高祖本纪第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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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 比孔子的出世更不好听。孔子不管怎么说，是父亲与母亲共同完成的产物。而刘邦却不是。他是蛟龙于其母上而生的。他的父亲是蛟龙。不管再怎么说，蛟龙是畜生啊。这放在现在就是恶毒的骂人的话。

然而，司马迁煞有介事的将这种天方夜谭的事当作史料正儿八经地记载下来，这是在告诉人们，刘邦的出身非常不一般，是龙种，还是神派来的龙种。他能做皇帝，是因为他是龙种。

所以，我们不必要为孔子野合而生而纠结而探究。“野合”，简单得很，就是司马迁来唬人的：孔丘能成为大圣人是因为他出身异于常人。

其实，司马迁的《史记》是部带有浓厚文学色彩的史书。有些“史事”是经不起推敲的。

写于2018年5月1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