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一支伪军(汉奸队伍)被欺负得忍无可忍,一怒之下狂杀了500多日军。屠杀过后的日本人尸体,几乎没有一具是完整的,全部被肢解。这样的战例,在抗战历史上还真是奇迹。
不可否认,日本在侵华战争中招伪军这一招确实厉害。在抗战后期,甚至出现了伪军数量大大超过日军的现象,着实不可思议。
九一八事变之后,日本在东北建立了伪满洲国。为了巩固统治,便开始在中国大量的招伪军。这些伪军,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
特别是在卢沟桥事变之前,正在酝酿大规模侵华的日军,开始更大规模的招编伪军。在民国,家国情怀很重,因此干伪军是件很不光彩的事,很多人被收编,都是迫于无奈。死心塌地的汉奸,毕竟还是少数。
1937年7月7日,侵华日军悍然向宛平县城发动进攻,中国守军第29军奋起抵抗,卢沟桥事变发生。
7月27日凌晨三时许,侵华日军和通县日军守备队突然向驻守在通县新城南门外29军143师的一个营发动进攻,这个营的官兵奋力反击,杀伤日军百人。本来按照部署,伪政府的保安队,要在旧城南门外伏击转移的29军部队。但当29军经过的时候,他们只是对空鸣枪,打炮,设定好的阻击成为了掩护,帮助29军顺利撤退。
如此明显的不作为,引起了日本特务机关长细木繁的怀疑。
27日上午9时左右,日军派飞机12架对旧城南门外保安队营地进行轰炸,保安队共有10余人伤亡。据日本方面的说法,这只是误炸,但是这话谁信!很明显就是给点颜色瞧瞧的做法,明眼人谁都明白。这支刚刚被收编的伪军,其中有不少人土匪出身,那受得了这个气!
保安队第一总队队长张庆余立即把第二总队队长张砚田及教导总队沈维干找来密谈:“城南的战斗和日机轰炸教导总队营地,已经激起保安队官兵的义愤,我们怎么办”张庆余首先征求二人的意见。
沈维干说:“不是鱼死就是网破。依我看,现在就可以动手。”
张砚田有些顾虑:“我们的行动已经暴露了,日本人已有了准备,动手以后再同29军接应不上,全军就要覆没。”
沈维干对形势又进行了分析:“现在官兵的抗日义愤实难抑制,与其抑制,不如顺水推舟就此起义。”
张庆余说:“先观察一下日本人的动态再定,你们看怎样。”这个会议开过之后,基本上战略就定下来了。
28日下午,张庆余在自强社门口遇上了细木繁。细木繁质问道:“张队长你怎么槁的,为什么没有把29军截住?”张庆余说:“我保安队是维持治安的,不是打仗的,我管不着!”细木繁一听这个,急着说“我撤了你!”张则说:“我是中国人任命的,你细木繁算个什么东西”
言语间,两人都拔出了手枪,直到有人上来阻拦劝解,两人才不欢而散。如此硬骨气的伪军,日军怕是很少见到。事后张庆余,张砚田、沈维干秘密集合,商量后认为不能坐以待毙,应尽快采取行动。于是,决定当晚就起义,兵分三路同时行动。
当晚午夜刚到,城中便枪声四起。起义部队迅速占领了长官公署和其他重要机关。
一手策划卖过政府的大汉奸殷汝耕,吓的藏在了柜顶之上。当起义部队找到他时,殷汝耕吓得体似筛糠,不能动弹。几个士兵把他从柜顶上拽了下来,押到北关吕祖词指挥部关了起来。
主攻日本守备队和特务机关的一路起义官兵,以装备精良的200敢死队为前导,乘敌不备解决了岗哨,摸进了日本特务机关和守备队住所。细木繁听到动静,冲了出来,但是已经晚了。起义的伪军一梭子子弹过去,他就倒在了地上。
6小时的激战,直至天亮,500多日军官兵被杀,第一总队日本顾问渡边少佐、教育厅顾问竹腾茂、宪兵队长何田、通县顾问申茂及冀东银行行长等无一能免,日伪组织各机关被捣毁,日军守备队的火药库被炸。
中午时分,日军派飞机20余架轮番对通州城轰炸,起义部队伤亡惨重。张庆余得知形势危急,当机立断,命令部队分成两路向平西方向转移与29军汇合。
当起义部队行至北平安定门与德胜门之间时,突然遭到日军截击,汉奸殷汝耕乘机脱。大量装备精良的日军开始反扑,起义的核心成员保安队教导总队长沈维干、区队长张会明相继阵亡。危难中张庆余下令化整为零,分头突围,经门头沟奔保定集合。当行至中途,竟被孙殿英部(国民党军)截击缴械。剩余4000官兵徒手步行到保定集合时,仍请求向孙殿英索还武器,要开赴前线,为国杀敌。”
此次起义的核心人物张庆余起义之后,曾在保定、洛阳、西安等地辗转,于1938年在四川金堂县什坊镇隐居。后被委任为国民党军委会中将参议。1946年夏,退役与家人定居天津,直到病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