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验表明,仅凭感情难以将人留住,只有依靠过人的套路,才能感化和慑服人心,从而收到众志成城的良好效果。
劳心者治人。由此可见,没有一定的方法与技巧,缺乏宽严相济的理论与实践,不论是谁,要想成为一个优秀的管理者,无异于镜花水月,或者舍本逐末。如果说到这方面,我们就需要谈到崔寔的文字与主张。
男主崔寔(shí),东汉人,生于河北,出身名门。其祖父是著名的文学家崔骃,而他的父亲崔瑗,更是名满天下的学者和书法家。得益于良好的家教,男主从小就饱读经书,学业精深。
从崔寔遗留的著作看,他不仅擅长政论和文学,对于农学和书法,同样造诣非凡。作为以农立本的古代中国,最早的一部,用于指导农事活动的经典之作——《四民月令》,正出自于男主的手笔。
走入仕途之后,崔寔曾多年在朝廷担任要职。每到一处,皆以清正廉明、造福百姓闻名。更让人感动的是,当他67岁因病去世后,朝廷派人去其家吊唁时,却发现一生为官的男主,竟然家徒四壁,没有殡敛费用。
这样的人,完全可以用伟大来形容。当然,经由他手所出的文字和言论,往往也因少有私欲,而更为公正和具有说服力。而今天要说的,是崔寔在自己48岁时,写给皇帝看的一篇政论。其时,距离东汉建国已经350多年。
这篇政沦文字不长,但因为其能在立意深远基础上,切中时弊,论述生动有趣,历来都被视为是经典的政论之作。或者说,但凡有志于做一个优秀管理者的人,甚至想当一名好皇帝的人,都应当把它抄写一遍,然后身体力行。
今天,我们不作全文引用,只是抛砖引玉,仅就管理的精髓问题,看一下他的主张和观点。并且如何在政令荒废,上下松懈,百姓怨恨的情况下振作起来,采取合适的方法去挽救一个集体,或者国家的前途和命运。
崔寔认为,济时救世的方法,就在于剪除坏死,弥补裂缝;支立砥柱,扶正倾斜;随形切割,随时变化。圣人能够随世事推移去确定应对的策略,而庸俗之人,却死到临头都不懂得世情会有变化。
还有,模仿熊鸟运动,虽是延年之法,但却不是治疗伤寒的药理;呼吸吐纳运动,虽是益寿之道,但却不能代替接续断骨的膏药。所以,治国的方法,犹如养身的道理,平时注意调养,疾病则用药治。
刑罚,就像治理混乱的医病药石;德教,则是太平时节的粮食肉类。如果想用德教扫除残暴,无异于用白米肥肉治病;如果想用刑罚治理太平,相当于用治病药石来养身。
崇尚宽恕的政务,时间一长,就像是驭马舍弃了缰绳,马口脱掉了衔勒,驷马东奔西散,皇室路途险危。举例来说,虽然文帝废除了肉刑,但对应该砍掉右趾的人,还是会处以死刑,被鞭打的人也常常被打死。这就是文帝以严刑治理太平,而不是用宽恕来达到太平。
看来,在为政之道上,崔寔绝对是主张宽严相济。因政令宽松则民众怠慢,如此就用严厉来加以纠正;政令太严则百姓会受到伤害,所以又需要放宽政令。用宽松来帮助严厉,用严厉来帮助宽松,政务才能达到和谐与平衡。
最重要的是,崔寔能把法制比作药物,将德教视为食物,认为法制在于治病,德教在于养身,二者作用不同,但可互为补充。这种形象直观的比喻,不仅生动有趣,更能加深我们对法制和德教的理解。即使放在今天,仍有很强的借鉴意义,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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