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永福是一位身经百战、战功赫赫的老革命。 （本报记者 张一 摄）

这是一位身经百战、战功赫赫的老革命：参加过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抗美援朝战争；荣立十四次大小战功，包括一等功五次、二等功五次、三等功四次；五次当选战斗英模，一次当选战斗英雄，四次当选战斗模范；与日寇拼过刺刀，两次完成爆破任务，炸掉过敌碉堡、敌敞口机关枪掩体，先后六次参加突击敢死队……他就是袁永福，在济南战役中，被称为“八纵立功第一人”。“重炮轰不动，一定是八纵”

“想起过去的一切，我还是感慨万分，忍不住想流眼泪。”9月9日，已经91岁高龄的老革命袁永福老人，面对记者回忆起那段血与火的岁月，仍然激动不已，热泪会情不自禁流下来。济南战役前期，袁永福所在部队为华东野战军第八纵队，八纵起初被列入攻城部队，后由攻城部队改为阻援打援部队，被部署在鲁西南巨野和嘉祥一带，以阻击开封和商丘方向的增援敌军。

“八纵的阻援和打援不是单纯的防御，而是攻势防御。攻势防御就是要主动攻击敌人，把增援之敌全部消灭在阵地之前，确保济南战役的全面胜利。”袁永福告诉记者，当时第八纵队是华野攻坚能力最强的纵队之一，之所以改为阻援打援，是因为第八纵队在陇海阻击战、开封战役、豫东战役等多场战役中跟国民党王牌军新五军和十一师较量过，当时在国民党军队中流传着这样一句话，“重炮轰不动，一定是八纵”。

济南战役打响后，袁永福所在的八纵在菏泽巨野一带构筑了坚固的防御工事，严阵以待，阻击国民党王牌军新五军和十一师的部队增援济南。

济南战役“八纵立功第一人”

在八纵侦通连当副班长的袁永福，当时接到一个紧急战斗任务，他立刻整好装备，带上驳壳枪、马步枪和两枚手榴弹出发执行任务。“手榴弹是为了通过敌人机枪封锁线时打掩护使用，或在危急情况时与敌人同归于尽用的。”袁永福说。

在执行任务的路上，袁永福路过一个村庄，忽然听到村里响起两声短枪发出的枪声，他当即判断有敌情，立刻躲到路边的一片灌木丛中观察。不一会儿，从村里跑出来两个便衣，手里拿着短枪，东张西望。等对方靠近时，袁永福乘其不备，突然站了出来，用手里的驳壳枪对准这两个家伙，大喝一声：“不准动！把手举起来！”两个家伙乖乖地把双手举了起来，袁永福过去把两个人的驳壳枪缴下，命令他们解掉裤腰带蹲在一旁，并从对方口中得知后面还有两名敌军。

“没过多长时间，就见村子里又跑出两个手里提着短枪的便衣，跑到距离几十米的时候，突然发现灌木丛边上自己的人蹲在了一起，感到事情不妙，马上掉头，撒腿就往不远处的灌木林跑去。”袁永福回忆说，当时他发现敌人要逃跑，便大声喝道：“缴枪不杀！再跑就开枪了！”可是这两个家伙根本不听，依旧朝灌木林狂奔。如果让他们进了灌木林，就很难消灭掉了，袁永福端起马步枪，两声枪响，两个家伙应声倒地。

随后，八纵核实袁永福打死的是敌军的情报处长和随从参谋。原来，这次济南战役我军的打援任务布置得很完备，但国民党的增援部队也制定了周密的作战方案，预先派出侦察员侦探我军的布防，国民党新五军情报处的处长亲自带队前往侦察，结果被击毙，派出的侦察员也都被俘虏了。敌增援部队作战计划暴露，只好放弃了增援计划。这次从俘虏的敌侦察员口中获取的敌军重要情报，也为我军解放济南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济南战役胜利结束，第八纵队司令部、政治部根据袁永福在战斗中机智勇敢的表现和俘虏敌人缴获的重要情报，授予他“一等功”和“战斗模范”光荣称号。袁永福由此成为第八纵队在济南战役阻援打援中同时立下“一等功”和“战斗模范”的第一人。

“战友们的鲜血没有白流”

70年前的血与火，早已化作历史烟云，现在的幸福生活，在91岁高龄的袁永福看来，“过去做梦也想不到”。“战争是残酷的，比起那些在战斗中牺牲的战友，我是幸运的。”袁永福说，作为人民的军队，打仗的目的就是建立新中国，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战友们的鲜血没有白流，中华民族的复兴指日可待。”袁永福说，“现在我等到了济南战役胜利70周年，接下来，我还要等到抗美援朝入朝作战70周年，战友们没有看到、等到的，我要替他们看到、等到。”

（本报记者 刘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