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原》小说有血有肉这已是读者们一致认同。本书将各种不同人物和时间阶段以及原上宗教文化杂糅为一体,为我们展示了一场人事天道的戏曲。不可捉摸而合乎常理的情节发展,客家看完有的是时间神伤,有的是婆娑泪眼。
不同人物和时间结合宗教文化的本质产生的这么一部戏,我想印象最深刻的那还得是原上的三位好人:好先生朱先生,好村长白嘉轩,好长工鹿三。朱先生为原上的一位举人,原上设立书院教人子弟,庸庸常常并未谋取仕途,是文中的关键性人物所在,他代表的学识与智慧,影响着原上所有人。神化般的形象,可以发现朱先生被作者所描写的偏向于虚化的人格精神,一种理想状态下的旧社会文化精粹,旧时代学识达到高峰让人仰止的一状态;好村长白嘉轩可以算是文中的主人公了,开文大篇幅的写他,不乏有些神话色彩,文中又以他的形象为贯穿,他所代表是原上农村宗教文化的凝聚点,自身白家祖训教导勤奋刻苦自强的训言,又恪守乡约诚信仁义的完整不容打破,且当做出冷血残忍的手段来维护自身宗教精神的不可侵犯,但是总让人感到和善,感到理所当然仰止自觉称好;好长工鹿三,辛辛苦苦一辈子,被雇佣他人尽心尽力,勤恳做着自己该做的,是一个待人厚实的老好人,放牛耕耘养牲畜都可以看到厚实的影子,忠于主人,待事务人谦逊和善,是人们心中的良实汉,辛辛勤勤一辈子,恪守心中村里的“仁义”二字,逐子出门,刀尽儿媳,最终怨气疯语,喃喃而去,可不是让人割腕叹息。除了三人之外,白灵,兆海,兆鹏,孝文,孝武,田小娥,仙草,鹿子霖,黑娃,都是文中几位出彩个性难以捉摸的人物,白灵自由追逐着属于自己心中的事物,包括爱情和理想;兆海那纯净的爱情,惹得心酸摇头,又为国民将士,战死战场;兆鹏是新思想革命的代表,生死不惜,智谋横出,为革命做奉献;孝文结合白家精神的塑造,不料未能走上正途,虽然官任县长,但不忍遭人唏嘘;孝武,旧时代家族好儿子的象征,在家好儿子,在外能胜任族长,在谋食可以勤奋耕耘;田小娥,一身屈辱在身却因黑娃初尝喜悦,本执着嫁个人安心过日子的念想,不料被宗教文化不为接受,最终却以荒唐的伦理和性来报复这个宗教社会,留下的尸首竟引发了瘟疫,可见其生之经历曲折,怨气极深;仙草,贤妻良母,常言道,好男人身边必定需要一个好女人,她就是那个好女人,他的高峰描写是她生死的瞬间,祥和安定面对死亡,可以看到以为智慧冷静的女子,与白的情节描写掷人泪下;鹿子霖,一身好像都是为了跟白嘉轩比似的,文中也有把鹿家家风和白家家风做一对比,白家传统文化所展现出来的道统,无疑高于鹿家牟利,荒淫,阴险,残忍的表现,一生的纠缠最终还是无法胜过一筹,于结局的疯死,还是让人合理接受;黑娃,自小对白家的内心稍有怀恨,以及对旧时代富人的埋怨,走上了毅然违背宗教文化的道路,接受新型思想革命,入山当土匪,而后招安,而后起义,内心知错愿学为好人,明白了自己的知需,让人赞叹不已,不过最终又被错判死亡,让人实在难以接受其中乏味的悲伤,正如白的血蒙眼一样,乏味却需要慢慢咀嚼的悲伤。各种人物以着自己独特的人格魅力在原上上演着人生大戏,我观在眼里,放佛自己神游百岁,偶然神伤落泪,然而最终还是不喜,不悲,恍然如梦中醒遂。
正如文本展现的,内容是人物与时间必不可少的交织,那段时间,从清末,再到建国土改前,这一段历史里人物和场景对我的感触,要比任何东西都更强烈,该作品外,有《平凡的世界》,《富贵》诸类。一个土生土长的农村人,小时候生活在老家村子,必定体验过:掏鸟窝,捉青蛙,摸鱼,稻田刚收割后的打滚,插秧,打谷穗等农村野孩子的生活,印象还是那么深刻以前的景象,郁郁苍苍的灌丛和清澈透亮的溪水,交织阳光洒下斑驳小憩的树荫,光脚丫子满地跑却不硌脚舒服的感觉;小时候的人与事,有还尚在和已去的,尚在的亲人与朋友再感觉不到小时候那么有趣了,不再体验到那时玩耍的乐趣,事物也理所当然没有了当时的趣味,再之忙于现在生活的奔波,怎能再跟你草地打滚,这么大人了,只能在文中怀恋往昔,已故的是比年长数倍的长辈,家里的和村里的,天生长着一张待人待事和善的脸颊,不管是谁家的孩子,总是那副淳朴庄稼汉特有的微笑,还有乡音交措的逗人笑语,一看就知道对生活有独到满足的,庄稼汉少了的矫揉造作,看得出来从生时小到老都是那样过来。遐想书中的情景总是充满着莫名的亲切感,有人说小说赋予的内涵是给予读者感情寄托的投射,是这样的,我渴望也需求这样的场景,让那念念不忘的小时候得到一种满足感,这是我认为最出彩的一段时光了,当然只是读者个人认为的。除了农耕的参照背景之外,革命时期和战争时期的描写也是让人深入其境的,为之憧憬和欣喜的莫不如白灵和兆海与兆鹏交织于一起对于革命的热衷,完全出自对那时社会的一种信念和信仰,嫉恶如仇最纯粹的斗争和最强烈的反抗,让人热血澎湃不已。革命和战争总是交织不断的,文中有国内和国外的战争:兆海兑现了朱先生的诺言,每杀一个鬼子就收集鬼子的毛发扎起来放好,留归去时候送给朱先生,但是后来被同胞杀害实在让人揪心,国内战争两党争斗,许多才华横溢和恪守本分的人无辜致死,料渊渊大国,血与肉被刨去,坑洼潺潺流出的鲜血触目惊心。
人物特色和时间贯穿密集的交织在一起,宗教和文化将俩者恰到好处的糅合于一体,赋予生命。给我的感觉,文中惊艳的地方有三:朱先生的学识和外界的敬仰,白鹿原上村子内部的宗族社会秩序,白家的精神支柱。三者共同体现了时代社会宗教和文化在那一个时期的模样,从朱先生说起,他的地位在村子里无异于是最为高贵的,因为村子里有99%是大字不识的庄稼汉,朱先生又是前朝举人,说出来的话让人奉为玉璞,同时县城里面的知府县令都是非常的尊敬先生,上任时必定去拜访一次先生,行军打仗前也会求先生卜上一卦,此外,朱先生也有让人望而观之的习性,坚持大半辈子晨习和午习,早上早起必定是朗诵书文的,中午吃完饭也是朗诵的,这是一个深入学海人的体现,也是博学才识的基本依张;宗族制度在我们现在的社会也能够见着,它是有一种族亲之间自觉恪守宗族制度的体现,不仅有利于村子内部的秩序得到非常好的运行效果,还有对家族历史文化的有效传承,人们恪守乡约,族训,以及对故去宗族的长辈神圣的膜拜,让这样的宗族文化新生,交织与每个人的心中;白家的精神支柱,文本是花了很大的方面描写白嘉轩和白家的生活习性的,早睡早起,勤劳吃苦,恪守德行,处事不乱,以及存钱木匣子的故事,在家里的优良习性之外,白嘉轩还是一个好族长,对族民们负责,对祖宗负责,恪守着心中的祖训,家规,族规。如果乡里邻里,或者是自己的至亲犯错,惩罚的都是一致的,现在看来可能触目惊心,但这一名负责任的族长该做的,必须做的,要维护着村子正常秩序的运行。他身板挺得直,影响着家人和族人,处事不乱,让他度过了人生中最艰难的时期,他同时表露出对仙草、鹿三、黑娃等浓浓的真情……深处于娱乐价值至上的时代,老师先生再也没有曾经那么大影响了,他们继续被埋没在历史尘埃深处;随着农村城市化政策的实施,邻里乡亲恪守的宗族族规也随着四分五裂的房地产商的搬迁,变得支零破碎;精神消费的时代,有多少人还愿意修身养性,挺直腰板处事不惊,宁许消费去吃喝玩乐、大肆喧张。文中宗教文化描写着旧时代的真实写照,在学识,宗族,家风教养尤为深刻,这是文本的灵魂所在。
《白鹿原》虽然是一个故事,但它有血有肉有骨架,看完恍如黄粱一梦,梦醒后人物、时间和文化却深深烙印在我们的脑海,悬浮在黑暗的角落,隐去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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