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鸟、犬,古人竟然用这些动物通信!

古代社会,生产力水平低下,人们互通信息实在不方便。写好了信,如何寄出,又怎样保证既快而又准确地到达对方手中,这在没有专门邮政人员和电信、移动、联通等手段的条件下,其难度可想而知。

那么古人怎样寄信,又靠谁来寄信呢?对于有一定身份的人来说,当然首先的选择是驿站。但驿站工作人员的任务显然不只是负责寄信,还有官场的迎来送往等许多事务,虽然专业,误事的却也不少。普通人怎么办?一是带口信的方式,二是其他方式。特别是文人们,这“其他方式”就很别致。关于这个问题,在中国古典文学作品中是有反映的。简单统计一下,有这么几种。

一是水里游的(或者说水)。譬如鱼。西汉司马迁《史记》中有“卒买鱼烹食,得鱼腹中书”的记载。东汉大学者、书法家蔡邕古乐府《饮马长城窟行》云:“客从远方来,遗我双鲤鱼。呼儿烹鲤鱼,中有尺素书。”较之前者,后者更为具体,即准确说明不是一般的鱼送信,而只是鲤鱼。有关鲤鱼传信的诗词还有很多。如唐人孟浩然的“尺书能不吝,时望鲤鱼传。”岑参的“水底鲤鱼幸无数,愿君别后垂尺素。”等等。

鱼,既然可以寄信,水中漂过的树叶等自然也是可以寄信的,甚至说本身就是信。仅在唐代,就至少有三个关于“红叶题诗”的版本,主人公一是唐玄宗朝人顾况、二是唐宣宗朝人卢渥,三是唐僖宗朝人于祜,据说他们三人在皇宫外的御沟流水中有幸拣到写有求爱信的“红叶”,又因这片小小的红叶引来他们与宫女之间的爱情故事。

二是空中飞的。先说小燕。五代王仁裕所撰《开元天宝遗事》与明代冯梦龙所撰《情史》都载有唐代长安女子郭绍兰于燕足系诗“寄”给丈夫任宗的故事。说的是任宗经商在外,数年不归,绍兰遂作诗:“我婿去重湖,临窗泣血书,殷勤凭燕翼,寄于薄情夫。”系于燕足放飞。时任宗在荆州,燕忽泊其肩,见足系书,解视之,乃妻所寄,感泣而归。

再说大雁。大雁为候鸟,每年秋天因惧冷而南飞,止于衡阳,等春暖时再北返。《汉书・苏武传》载:西汉陕西长安人,时任中郎将的苏武在出使匈奴时不幸被关押,放逐北海牧羊。19年后,匈奴单于欲与汉和亲。汉昭帝刘弗陵要求归还苏武,对方却诡言苏武已死。汉使灵机一动说:我皇在长安上林苑中射得北来鸿雁,足系苏武求救帛书(天子射上林中,得雁,足有系帛书,言武等在荒泽中)。单于听后“视左右而惊”,遂被迫道出实情,苏武因而得救。后来人们便以鸿雁作为信使,有“鸿雁传书”之说。

三是地上跑的。譬如狗。《晋书・陆机传》载:西晋文学家陆机有犬名“黄耳”。他在河南洛阳担任“平原内史”时,曾将家信系于黄耳颈上,令其回吴郡华亭(今上海松江)。结果,黄耳不但将书信按时而准确送到陆家,竟还带来了回信。唐人李贺《始为奉礼忆昌谷山居》诗末句“犬书曾去路,鹤痛悔游秦”和宋人黄庭坚《伯氏到济南寄诗颇言太守居有湖山之胜同韵和》诗首句“西来黄犬传佳句,知是陆机思陆云”所言均指此事。

地上跑的,除了犬,其他如马、牛、羊等家畜能不能送信呢?在古书中我们暂时还未查出来。但是,现代作品却可以弥补。比如抗日战争时发生在华北平原上的“鸡毛信”故事,想来大家都不陌生:小英雄海娃,将一封插着三支鸡毛的重要信件,系于他所放牧的绵羊“头羊”的尾巴下,让羊“投寄”,从而躲过了日本人的眼睛。最终,根据信上的情报,八路军趁着鬼子到山里扫荡之机,和山里的民兵一起端掉了敌人的老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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