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十二年的一天,唐太宗宴请群臣以庆祝皇孙的诞生。
席间,唐太宗兴高采烈的说:“贞观之前,助我夺取天下的功劳应归功于房玄龄;贞观以来,帮我纠正各种谬误的功劳应该归于魏征。”
说罢,命人取来两把特别精致的佩刀,分别赐给房玄龄和魏征。
房玄龄爽快的接了过来,魏征却沉重的说道:“臣实在受之有愧啊。”
太宗奇怪的问道:“此话怎讲?”
魏征答道:“近年来,政事已大不如贞观之初,这便是我并没有尽到纠正谬误的责任,所以受之有愧。”
太宗诧异的问道:“难道我的政事不如以前吗?”
魏征答道:“陛下的权威比贞观初年是高了很多,但人心悦服就不如以前了。”
太宗不解的问:“何以见得呢?”
魏征答道:“陛下以前总是为国家忧虑,所以政绩越来越好,但是现在以为国家已经治理的很好了,心安理得,所以自己就不如过去了。”
太宗说:“我现在所做的事情和过去做的没有区别,你怎么说不同了呢?”
魏征答道:“贞观初年,陛下唯恐群臣不提意见,经常鼓励大家要勇于表态,若遇到有人进谏,也能欣然接受。但是近年来,虽然陛下也接受了一些意见,可心里不服啊。”
太宗听了魏征的话,很吃惊,忙问道:“你这样说,有什么根据吗?
魏征顺势答道:“陛下刚即位时,判元律师死罪。大臣孙伏伽进谏,提出不应该判以死刑,陛下接受了意见,而且还嘉赏于他。有人说赏的太厚了,可您认为,孙伏伽是您即位以来第一个向您提意见的人,所以要厚厚的奖赏他。您这样做也是为了鼓励他人主动进谏。”
魏征接着又说:“前几天,皇甫德参上书,认为修洛阳宫是劳民伤财,收地租会给老百姓带来沉重压力。陛下当时还要惩办皇甫德参,只是因为臣苦苦的规劝,陛下才没有治罪于皇甫德参。其实,这就是勉强接受意见了。”
太宗因为喜得孙儿,兴致大好,所以听了魏征的一席言语后,不但没有恼怒,反而笑言:“我要把你刚才所说的话一字一句抄录在屋中的屏障上,早晚阅读以提醒自己,还要官吏将其写入历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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