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有“皇帝的新装”,中国古代也有,并且揭发人的结局相当凄惨

人性的本质就日常用语上有狭义和广义两方面:狭义上是指人的本质心理属性,也就是人之所以为人的那一部分属性,是人与其它动物相区别的属性;广义上是指人普遍所具有的心理属性,其中包括人与其它动物所共有的那部分心理属性。

每当谈到人性,总会引发无数诡辩,有人说人性本善,此为社会发展的根本。也有人说人性本恶,只是不曾显露。其实,人性总是随着所处的阶段而不断变化,一个初生的婴儿,犹如一张白张,后续人生如何绘制,则受到各种因素影响。有的人涉世未深,不知世间险恶,当遇到有悖内心之事,他们会毫不犹豫挺身捍卫,却不知蕴藏其后的危险。

北魏内乱,国家一分为二,根据地域分称“东魏”、“西魏”。当时,东魏有个权臣名为高欢,权倾朝野,独揽专政。东魏许多重要国事都经由他手。由于,当时东魏政权不稳,外忧内患严重,常有叛军来犯,因此高欢不敢松怠,每次战事,自己都是亲自上阵。出征期间,家里的一切事务便交给了夫人娄昭君和世子高澄。

高澄为东魏权臣高欢正妻娄昭君所生,自幼聪慧过人,严明有大略,具备政治天赋,曾深得高欢喜爱。高澄虽然年仅十四,但却十分沉溺男女之事,没多久,便和高欢的一个小妾郑氏搞到了一起。此事被府内婢女得知,如此道德沦丧之事,引发婢女内心愤慨,她当即决定要告发这对淫人。为了使自己的话更具说服力,她还专门找来两个同样看不惯这种行为的婢女作证。

待高欢出征返朝后,几位婢女便向其告知了此事。高欢闻此,当即震怒,派人将高澄重打一百军棍,并考虑废掉其世子身份;而其夫人娄昭君则管教无方,遭受牵连被关了起来。

在古代,《管子·小匡》中曾说过:“公修公族,家修家族。使相连以事,相及以禄。”家族之人违反伦理道德,不仅是大逆不道,更是让整个颜面无光。现今,几位婢女因愤告状,看似是正义凛然,但实则引火烧身。她们终究还是涉世太浅,不明白其后所牵连的利害关系。高欢作为魏国权臣,家事自当国事论,在其勃然大怒,惩戒逆子时,已经导致此事传到外面。

尚书左仆射司马子如首先得知此事,深知此事一旦传开,对东魏影响甚大。

当即,他快马加鞭,赶到高府。见到高欢后,司马子如与之密谈:

“此事其实算不得那么严重,可大可小,每位王侯都难免遇到这种情况,关键是如何处理。碰到这种丑事,只能遮掩,怎可对外宣扬?我听说为了此事,你不仅痛打世子,更是将王妃关入深宅,如此不妥啊。王妃与你是结发夫妻,你早年起家还是娘家供养;你受伤时,是她无微不至、日夜照料;你贫贱时,是她不离不弃、为你煮饭、陪你吃苦;可你如今却为了世子之事,将其关起,这是弃恩义于不故啊。”

他还说道:“如今,你的女儿为当朝皇妃,儿子则即将就任大统,王妃的弟弟娄昭为你开疆扩土,还有什么可忧愁的。一个小妾无关紧要,切勿因小失大,搅乱了日后大局。”司马子如的话字字落在高欢心里,他顿时醒悟,此刻的高家已经是一个整体,其中,掺杂了各种利益权力,一荣俱荣。

为了日后高家能走的更远,他必须保持这个整体的和谐稳定。哪怕是出了大逆不道之事,那也必须要遮掩掉,不能因为一个小小的不和谐,破坏掉整个高家。随后,高欢请求司马子如重新查办此事,还高家一个名声。

可以说,司马子如是一个才能出众,品行一般的人,在南北朝时期那个动荡的社会上,他的个人经历也是非常值得研究的,这对于深刻理解东魏这个政权有重要意义。司马子如听到此事后,欣然接受,在他看来,高欢已经明白了自己的话。

司马子如先是找到了高澄,说道:“虽说大丈夫要勇于担责,但你分明与郑氏并无关系,为什么要接受诬陷?”可以看出,司马子如在故意给高澄暗示,而高澄也不傻,顿时明白了过来,便顺势称:“自己被诬陷,之前承认是迫于高欢的威严,才不得不说谎,其实,他与郑氏并不相熟,更别说作出违反伦理之事。”

高澄几句话便把之前的口供全盘推翻,改为死不认账,坚持自己被人诬陷。这个结果令司马子如很满意,高澄这边没问题了,那么,剩下的几个婢女就简单多了。随后,司马自如提审三个婢女,在严刑拷问下,其中两个婢女承认,是被人拉来作证,而告状的婢女则在不堪重负后,上吊自杀了。

事情解决后,司马子如立刻拟写了一份调查报告,里面称所谓的“世子行沦丧”之事,纯属三个婢女捏造,目前已调查清楚,世子无辜。看到报告后,高欢甚是欢喜,对司马子如道谢连连。而高欢一家人则重归于好,抱头而泣,看似和谐美好,实则各怀心思。

外人或许能被公告蒙蔽,但事情真相到底如何,高家人心知肚明,只不过,为了所谓的“利益共同体”,大家都心照不宣罢了。而那位“被诬陷”的郑氏下场可就惨了许多,余生尽是凄凉。一桩家丑以如此皆大欢喜的结局收尾,没人再去惋惜那个死去的婢女。

这个“不识大体不顾大局”的婢女,不知道“原则”这件事在不同的情况下、在不同的利益前,有不同的解释,不知道道德是包装出来的,而不是坚守出来的,所以,她死了,她死得其所。 其他两个婢女不知会有怎样的结局,如果,她们幸运没有被最终灭口,她们想必从此事学到了教训:

“外表光鲜的豪门,里面烂成什么样是没有关系的,撕掉光鲜外表才是罪大恶极。”估计,她们此生,一定不敢再说“皇帝没穿衣服”了。

参考资料:

『《北史》、《北齐书》、《管子·小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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