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器——国家的定义从戈开始

『國』,城墙里有戈,意为以兵器守疆土;『戎』字里有甲有戈,意为兵器。故而古人说,『国之大事,在祀与戎』。没有兵器,国门守不住;没有兵器,民生不可安。于是从远古以木石自卫,到商周以斧钺宣威……十八般武器,次第登台。举戈才能止武。回看古兵器的发展与演进,体味中国人为和平与战争展开的博弈。

战国·古中山国山字形青铜器

四川金沙遗址出土 玉戈

3000多年前,一位技艺炉火纯青的无名工匠制作了这件玉戈。戈为兵器,而这件玉戈通体莹润,光洁如新,可见并未上阵挥砍,应当是一件礼仪之器。可以猜测,这件玉戈当年的主人,是部族中的掌权者,玉戈刃部的锋芒,透露出主人杀伐决断的权威。它也许未曾沾血,却有一股动人心魄的力量,让人心生敬畏。

商 嵌绿松石铜戈

金属兵器,比玉石兵器坚固实用得多,而这件兵器以青铜为体,又精心镶嵌了绿松石,似乎显示出青铜时代的人们对上古的玉兵器仍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情结。青铜时代的战争,比使用玉石兵器的时代更为残酷,金属兵器相比玉兵也显得更加冰冷狞厉。这些兵器上残存的玉饰,向我们传递了一种从上古一脉相承的暴力美学。

清乾隆 白玉嵌宝石柄金桃皮鞘“含英”腰刀

用玉装饰兵器的传统,从青铜时代一直延续到了清代。图为乾隆帝御用宝刀,白玉为柄,内嵌红、绿宝石一百余粒。刀的戾气和玉石之美,似乎是两个极端,融合在一起却如此和谐。玉,蕴含了君子的一切美好的品质,在美玉的衬托下,刀剑也部分地脱离了兵器的范畴,成为主人身份和修养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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