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史:在德国人中间,缺乏健全的感觉和直觉心智是十分共同的

大家好欢迎来到杏花待开,在德国人中间,缺乏健全的感觉和直觉心智是十分共同的。可是,对这一普遍法则来说,也有许多十分幸运的例外。有这样的德国学者,他们的完美地平衡的天才知道,如何分配给每一种官能以其应有的地位,而且反过来利用常识的直觉和数学心智的演绎。

例如,我们针对德国的科学而发的斥责,哪一个能适用于克劳修斯和亥姆霍兹呢?在莱茵河彼岸的大师中有一个学派,你们能够寄予它以十足的信任。你们的智力除了从它获益,此外别无凭靠。还有更多的话要说。在许多德国人的工作中,过量的数学心智完全抹去直觉心智的任何痕迹,然而研究它对你们是十分有益的。

从这种数学心智中,你们能够如此大量地、如此缓慢地借用两种在我们身上常常过于缺乏的极其宝贵的品质。我们心智的活泼乐于为富有魅力的想象的考虑让路。我们喜爱奔向、飞向任何辉煌的和遥远的目标,而不一定观察位于道路侧面的悬崖。在实证科学领域像在历史学领域一样,在我们看来实在往往不如虚构漂亮。德国人的数学心智会教导我们对严格性有耐心。它会教给我们对于我们没有证据的东西一点也不要提出的艺术。

无论何时在菲斯泰尔德库朗热面前提出某个历史判断,这位大师都会询问:“你有支持它的文本吗?”有时,学生被这个在先的疑问反复发生的持久规律性逗乐了。借助这种途径,伟大的法国历史学家使他们恢复到在德国人的数学心智的要求中是合理的那个要求。数学心智不只是谨慎的心智。它也是有秩序的和坚忍的心智。

德国的科学可以教导你们的,不是像蝴蝶从一朵花轻快地飞向另一朵花那样,从一个观念轻快地飞向另一个观念,而是像吃苦耐劳的蜜蜂一样,不放弃一个思路,直到你们从思想的蜜腺汲取所有使蜜蜂鼓胀的花蜜为止。于是,你们不会从德国人的影响中逃避。你们可能乐意接受它能够给予你们的一切有益的推动。但是从那时起,你们将需要不落人过分的工具,因为它会有拖曳你们陷于过分的危险。

谁将为你们采办这种工具呢?凭借相反的和竞争的影响英国人的影响将给你们提供这种工具。没有比英国人的思想与德国人的思想更针锋相对的了。在英国人的思想中,不会要求把判断相互联结起来的严格推理,不会追求系统的人为秩序;一句话,没有数学心智,但是却具有一种异常的能力:清楚而独特地看见大量具体的实物,始终容许它们中的每一个在复杂而变化的实在中拥有它自己的位置。

英国人的科学都是直觉。因此,似乎没有什么东西比英国思想的影响可以更彻底地抗衡德国思想的过大影响了。不过,请你们警惕。赞赏英国天才,而不模仿它口为了在探索真理中以英国人的样式行进,你们需要英国人的心智。你们必须具备那种同时想象诸多具体事物,而未感到需要排列它们或分类它们的异乎寻常的官能。可是,对于法国人来说,赋予这种官能的人却如凤毛麟角。

相反地,他具有构想抽象官能的习性,倾向于分析它们,使它们有秩序,这正是英国人身上缺乏的东西。而且,在征服真理时,英国人的工作和法国人的工作每一个都站在他自己一边,依照适合于每一个的样式。他们双方都会得到奇异的结果,但是允许一个不被引诱模仿另一个的行动,因为那只会坏事。听任鱼游水,由于它有游鳍;听任鸟飞翔,由于它有飞翼。

不过,请不要劝告鸟儿游水或鱼儿飞翔。我们把令人称赏的发现归功于英国物理学。但是,复制那种科学的神经错乱的要求,却改变了法国人建构的十分和谐和十分逻辑化的理论物理学,而堕人一大堆令人憎恶的和杂乱无章的无逻辑性和胡说八道之中。就这些讲演而言,仅仅允许这一断言足矣。不要索要证据,因为对过去的所有求助都被从它们之中排除出去。

此时,你们会发觉你们自己使一切同时受到德国人和英国人的影响,易于从他们中的每一个接纳他们可以施加的无论什么有益的印记,但却决意不让你们自己被二者之中任何一个诱入深渊,你们的法国天才可能就是在那里跌落的。

发表评论
留言与评论(共有 0 条评论)
   
验证码:

相关文章

推荐文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