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邦使臣喝趴中原官员,武将请出眼镜先生:去吧,皇朝需要你的胃

提起酒文化,咱们称第二,就没有哪一个有传承的文明(所谓四大文明古国可能就剩咱们一个了)敢称第一。当我们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再偏远的地方也要举行“乡饮酒礼”的时候,那些“会喝酒”的族群才刚从树上下来不久,“猴儿酒”可能是他们接触最早的酒精饮料。

咱们今天不讨论哪一个族群的的酒量大,而是要讲一个酒神文人的故事,这故事怎么看怎么眼熟:好像六七百年间发生了两次,后面那次大家都知道——起码知道兔子和凯申是什么意思的人都知道。

后面的那个故事不让讲,咱们就来讲讲发生在大明永乐年间的故事,这个故事可以用这样一句话概括——番邦使臣喝趴一群中原官员,武将推出一位眼镜先生:去吧,皇朝需要你的胃!这个故事的主人公名字叫曾棨,他在《明史》中多次出现,比如在《成祖本纪》和《志第六十四》中都有关于他高中永乐二年头名状元的记载。

吴中四才子之一、六指先生祝允明(因此号枝山,曾任广东兴宁县知县、应天府通判)在他所著的《前文记》中,也讲了曾状元的喝酒趣事。咱们今天就按照上述史料的记载,用评话的方式,来讲一讲当年的故事。因为很多词语犯忌讳,所以只能讲个大概其,还请读者诸君见谅——包括那个使臣从哪来的,也没敢考证,反正考证出来也不能说。

话说那是在永乐年间,明成祖朱棣东征西讨,打得万邦来朝。这些朝贡的使臣中,也有口服心不服的,所以变着法想找回场子:在战场上打不过你们,酒桌上还喝不过你们吗?

实话实说,大明朝的礼仪官员还是很文明的,他们喝酒更多的时候是为了一种乐趣:珍馐美味,浅酌低唱,要的是其乐融融的情调。但是番邦使臣可不知道什么叫做礼仪,他们生肥肉片子蘸咸盐,也能整进去几瓶烈性酒。于是大明礼仪官杯具了:“都说舍命陪君子,但是小人也得陪好,他们是生荒子,咱是文化人对不?”于是一个个都被那个能拿生肥肉片子蘸咸盐喝酒(现在这习惯好像有些地方还有)的番邦使臣喝趴下了。

眼看着自己手下这些号称“斗酒诗百篇”的接待办官员一个喝得东倒西歪,觉得脸上无光:“都特么有几千年酒文化了,还喝不过几个从树上下来的猴子?”朱棣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大臣很惶恐,于是号称军中酒神的英国公张辅挺身而出:“我去,我对付猴子有一套办法!”

这倒不是张辅吹牛,因为他三征安南,已经成了猴子眼里的屠夫,他一去,别说拼酒,那些猴子可能早就尿裤子了。于是永乐大帝朱棣摇头:“咱不能仗势欺人,再说了,咱们堂堂大明王朝,难道就找不出一个能喝酒的文官吗?”

张辅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眼前不就摆着一个比我还能喝的状元公吗?”朱棣一听就知道张将军说是的戴着眼镜(不要以为眼镜是现代洋货,其实眼镜是中国人发明的,水晶磨制,朱棣喜欢赐给亲近文臣眼镜)的状元公、《永乐大典》副总裁曾棨:“一阵风都能刮倒,他行吗?”

于是张辅给朱棣讲了一个自己亲身经历的故事:号称军中酒神的张辅对曾棨的酒量很是怀疑,就拉这位状元公喝酒。在喝酒之前,张辅耍了一个小花招,让手下按照曾棨的肚子大小,做了一个酒桶。曾棨喝一杯,躲在幕后的仆人就往酒桶里道同样的一杯酒,结果张辅喝趴下了,曾棨没事儿人一样施施然而去。酒醒之后的张辅招来仆人询问:“状元公喝了多少?”仆人摇头:“没法儿统计,那酒桶早就冒漾了。”

朱棣一听有此奇才,自然龙心大悦:“那你小子(朱棣比张辅大十五岁,跟张辅的老爹张玉是战友)还等啥?赶紧让曾先生去灌倒那帮猴子!”于是就出现了本文开头的那一幕,张辅推着不肯陪猴子喝酒的曾棨上了酒桌:去吧,这关乎大明脸面,皇朝需要你的胃!

至于状元公曾棨有没有喝一杯笑一声“不好意思”,咱不知道。反正那一场酒,是把猴子彻底喝消停了,消停得连树都爬不上去了(连日痛饮,使辄大醉,状元殊无酣容,使人媿赧)。朱棣听说大明在酒桌上也赢了,就说了名垂青史的那句话:“先别说曾棨的学问文章好不好,就凭这酒量,当我大明王朝的状元就够格(不论卿文学,只酒量岂不当作我大明状元耶)!”

至于戎马一生的永乐大帝朱棣,有没有给曾棨晋升个四征四镇将军官衔,正史里没说,咱们也不好妄加揣测。这时候就要请问读者诸君了:后来那位为国捐胃的眼镜酒神,有没有升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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