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海钩沉——洛宁王范轶事

王范街作为集市和商业重镇,起源于明朝,兴于清、民国,上世纪80年代随新城的兴起,加上小城镇建设的发展的定位导向,王范街作为商业古镇的繁华成为过眼云烟。有关王范传说、风土人情、轶闻趣事、古建筑、古遗址等保留不少,至今仍为人们津津乐道。现摘其几点以记之。

一、伏牛山云盘寨

王范街又称“云盘寨”。名来如此。1862年(清同治元年)捻军(俗称长毛军)从陕州打到洛宁。8月打进王范,抢劫商号,焚烧临街房屋数十间,当行至东街时,因刘氏房舍挂着“善人匾”停止烧枪。掠走大户牲口50余头,捻军临走时留下:‘少做袜子,多做鞋,明年8月我重来’的嘱言。

捻军走后,为了保护王范街商号及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防止捻军重来骚扰,王范镇主事者迅速商讨应对措施。各商号、士绅、群众筹粮集款、备料,积极修筑寨墙。为了短时间把寨墙筑起,便从豫东等地广招民工,分段包干,昼夜赶修,进度很快,月余已全部完工,定名为“云盘寨”(王范东门外一里许,有一桥名叫剑盘桥;西门外有一桥名叫登云桥。云盘寨以二桥而得名)。寨墙设东门、西门、南门、北门。寨墙设若干炮台,寨内并组织民团,坚守寨墙。捻军后来又至王范,见寨门固守甚严,没敢强攻,绕寨而去。从此“云盘寨”便成为王范镇的代名词。

王范东街李振帮,曲剧老艺人,人称“老李帮”,曾任渑池县曲剧团团长,和曲剧名艺人马琪、周玉珍同事。李帮外出,有人问其籍贯,李总说“伏牛山云盘寨”人。李帮和乡邻到洛阳办事,恰逢马琪演出,李到门口让门房向马琪通报“伏牛山云盘寨李帮来了”。马琪一听,“老团长来了,快请进来”。马琪到洛宁演出也曾到王范探望老李邦。

二、三友诊所开业对联

解放前,王范东街刘建礼在县城开一西医诊所,署名“三友诊所”(“三友”一语出自孔子的《论语》。原文“益者三友,损者三友。友直,友谅,友多闻,益矣。”意思是说:有益的朋友有三种,有害的朋友有三种。结交正直的朋友,诚信的朋友,知识广博的朋友,是有益的。)开业之日,邑中名士李景堂、刘树勋、阴叶乔、阴懋功等人商议前去祝贺。李、刘系洛宁著名中医先生、阴叶乔系国民革命革命军刘西城部参谋、阴懋功系东街名士,皆饱学之士,李景堂提议出礼之外再送一副对联以表恭贺,众人皆表同意。对联写什么内容呢?陈词滥调有失体面,贴切工整耐人寻味之词需大动脑筋。李景堂说:“明珠(刘树勋字明珠)兄,撰写吧!”刘树勋谦让一番,最后公推叶乔效命。阴懋功研磨,李景堂铺开千年红对子,叶乔执笔,思衬片刻,以“三”字起笔,“三山(蓬莱、瀛洲、方丈,传说仙人居住之地)仙术堪济世”,上联一挥而就,入题明快,主旨鲜明,耐人寻味,同时也为下联留下悬念。接着,下联以“友”字落笔,“友谊慈航救活人”。“妙、高、高老庄的高!”叶乔出口成章、字虽不是王右军在世,但与曹植七步成诗,王勃滕王阁艺冠群芳有相似之处。

三、海泉子来瓢把子来采秧子

宜阳盲人张天才以算卦为业,上世纪70年代在王范清真寺胡同口租房营生。天才外出出摊,左肩背一小药箱,代买新安县消食丸;左手摇一竹板,右手执一竹棍探路。一日,天才出摊,行至油坊院口,有一老妇人,叫住天才算一卦。寻一石头坐下,开始询问生辰八字,下来算祸福寿命。算完后,天才准备讨要卦钱。围观者一王范人说“老张,你知道你给谁算的卦吗?”“口音怪熟,名字一时想不起来”,天才答道。“这是海泉子来瓢把子来彩秧子!”王范人说。“对了“我到新城还有事,先走了”天才慌忙起身就走,卦钱也不提要了!天才经历新旧社会,对“巾、皮、彩、挂四大江湖,谚字黑话还是略通一二。“海泉子”指的是整个城池,这里引申为整个村子。“瓢把子”指的是在江湖上称首脑、老大的人,这里引申为大队干部。“彩秧子”,方言把少女叫做“秧子”、“秧秧子,这里指压寨夫人,即为大队干部的夫人。一个村子,谁最大,谁最“架势”,那只有村一把手了了,这干部的太太还敢收钱。张天才眼虽瞎,心不瞎,最知道“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及文章”,该收的钱收,不该收的绝对不能收!

王范的传奇和故事还有很多,历史久远的古镇,正焕发勃勃生机。(洛宁县卫健委/王嘉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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