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一则关于前ofo联合创始人薛鼎选择离开ofo,揭竿自起笼络10余人独自创业的新闻被媒体广为流传。这是自摩拜创始人胡玮炜后第二起关于共享单车人的再创业故事。
“鼎”,“问鼎”,让人想到挑战权势,自立为王的意味。薛鼎,人如其名,对“共享经济”有自己的理解,他认为所谓共享,是将个人冗余的资源投放到公共平台,由其他需要这些资源的人去公共平台上寻找、支付、评价,用薛鼎的话便是“将有价值的东西变得更有价值”。
由此看来,他梦想中的ofo,是将市场内那些拥有自行车冗余资源的用户找到,并投放在公共平台上,再由需要自行车的用户去平台租赁,形成资源再生。这很环保。
面对梦想的丰满,薛鼎也想让现实同样丰满。
我们快速回忆一下共享经济如何变形并让投资人以为很性感的。
众所周知,“小黄车”是ofo的代言形象,我们最初便是看到了“一望无际”的黄色,才真正意识到单车还能这样骑。但是,自共享经济被炒的火热之时,共享经济的概念就已经与“共享”没关系了。
变形了的共享单车的逻辑是这样的,由平台大量购进产品,并且投放到市场中,通过单车的使用频次和投放数量决定日交易额,ofo曾认为,只要投放大,交易额够壮观,就能实现盈利。ofo曾经因投放数量之壮观而高声呼喊,欢呼雀跃。不止ofo,摩拜亦是如此,bluegogo亦是如此,那些首先倒下的共享单车品牌们亦是如此。
但,当他们正在为投放数量狂欢的时候,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同时出现了。

共享单车并非个例, 那些顶着“共享经济”旗号,实则在租赁市场中大施拳脚的企业,都曾因投放量而狂欢。
从资源利用的角度上,共享平台并没有如薛鼎说的那样,冗余的资源再利用,让本身有价值的东西变得更有价值,反而是诞生出更多剩余资源,最后变得更不值钱。
我们对薛鼎认为的共享经济进行了剖析和再分析。发现,如上文提到,共享经济的价值在于资源剩余,目前运行最好的共享经济便是顺风车,滴滴也曾传出顺风车业务会为滴滴创造更多营收的消息。
滴滴顺风车下线后,嘀嗒、哈罗等顺风车业务纷纷崛起,崛起正是因为拥有性感的共享经济模型,商业画布的上游是拥有车辆的车主,他们提供了顺风的可能性,下游则是需要价格更低,不需要更多服务,仅满足出发及到达需求的乘客。
在这过程中,平台需要提供的是将这一流程落地,提供定位、基础社交、信任管理、支付系统、售后服务等能力的技术支持。让乘客能够顺利上车,让车主能够减少日常出行成本。
这一系列动作,被薛鼎称为“无人看守”。平台在“无人看守”的状态下提供服务,赚取收益。那么ofo呢,如果你还记得那些在早晚高峰不断往返于地铁和办公区搬运小黄车的电动三轮车、卡车、甚至搬家公司御用箱货,如果你还记得那些驻扎一个个枢纽核心地段,操着扳手、螺丝刀不断对ofo进行维护的大爷们,就能知道ofo和薛鼎的“无人看守”共享经济一点关系都没有。
逐渐,那些穿梭在交通要道的搬运工们和运维人员少了,被停止使用、“虐待”的小黄车多了,我们就知道99元、199元保证金可能回不来了。
关于薛鼎的“无人看守”,文本超链接做了一次假设。让我们知道这样的共享经济可能更像理想的模样。
如果只针对剩余价值被优化而言,共享单车平台则是需要找到那些拥有自行车的个人或者企业,共享单车平台提供智能锁和App,智能锁安装到自行车上,每完成一单,自行车所有人和平台可以分享销售成果。
由所有人决定单车的使用范围和价格,平台需要帮助所有人管理自行车,由个人进行维护自行车基本功能,如果出现损伤和损坏则需要由使用人对所有人负责,进行赔付流程。
平台可能需要与保险公司共同担保自行车的安全避免丢失,需要所有人投保,保额最终均摊到每一次共享单车的订单中。
在我们的假设中,单车的租赁费用显而易见,并且没有ofo那么复杂,可以为:所有人确定价格+平台服务费+保险额度。这样的好处便是将风险均摊到了每位自行车所有人身上,平台真正做到了提供技术和服务,对平台而言,真正做到“无人看守”。
这种方式迎接的挑战便是能找到所有人,人家愿意提供自行车,那就太完美了。目前,人们购买自行车的初衷仍然是处于使用它而不是投资它,如果自行车的价值可以通过这种方式达到盈利,应该会促使越来越多的人投资自行车。
但是,如果自行车有投资价值,便会形成像自媒体演变MCN那样,会有更多的个人所有者变成企业所有者,企业拥有更多自行车,为更多的人提供自行车租赁业务。
那么此时问题又来了,这似乎又令共享经济变了味道,再一次变成了租赁业务。这一瞬间的“共享经济”像极了人类没有货币以物换物的时代,那是一个不稳定的时代,终将被一般等价物取代。只是成长更为稳定,租借人换了角色。
薛鼎认为,他在ofo的最大收获莫过于对于共享经济的思考,他认为共享单车之所以失败,原因之一便是因为单车的价值和市场售价普遍偏低。
我们因此推断,出借方没有过多意愿共享自行车,使用方也可以花费少量的钱获得一辆自己的自行车。
根据这一点,薛鼎带领10余人的小团队,放眼于共享住宿,着眼于住宿后市场,帮助经营者降低成本,增加效益。

这似乎与人们共识的共享经济略有不同,薛鼎口中的共享住宿更像是针对“服务端”的深耕而非“客户端”。通过技术和运营模式实现房主管理更多的房子。那么问题在于,就算是针对服务端的共享经济,也仍然有上游和下游。
文本超链接找到北京的某民宿经营者简单了解目前的民宿服务端,该经营者在北京四环内拥有近20套民宿住房,并雇有两名阿姨帮助打理皮草和日常房屋内部卫生维护,民宿经营者的房屋维护成本来源于保洁阿姨的日常工资以及阿姨的住处。
所以,包括阿姨住处在内,经营者共拥有22套住房。令人震惊的是,22套住房中没有一套是属于经营者的,全部来源于租赁。对于个人而言,经营民宿20套仍然处于较小规模,在民宿经营者大会上仍有50套,甚至上百套的经营者。
可以推断出,在民宿市场的服务端,仍然处于中心化运营,并不是像顺风车那样的共享经济。但也同样区别于共享单车,如前文提到,当用户选择购买自行车时,是处于高频次使用,并没有时间或过多意愿分享单车的剩余价值。住宿则是完全相反的方向,民宿的上游是房主,对于房主而言,房产拥有较低频次使用甚至不愿使用,如果有闲置房产更会选择投资而不是使用。
越是固定的收益,越吸引房主,产生有一部分房主不愿自主经营民宿,因为作为民宿经营的房子收益与整月、整年出租的收益相差不大,但需要投入更多精力。
这就是民宿经营者存在的必要,他们会整月、整年租赁多个房主的房子,通过经营更多的民宿,带来规模收益,从而产生更多的价值。那么问题又来了,这和共享似乎没有很大关系,和住宿后服务更没有关系。那么薛鼎所说的共享住宿后市场不就是链接民宿经营者以及房主的生意么?中介生意?

共享住宿中所谓的共享也将随着价值的改变倾斜租赁服务。这像极了薛鼎口中的“ofo”,薛鼎团队需要提供一个平台,帮助住房找到更适合它的民宿经营者。
平台不需要自有住房而逐渐成为了如今的ofo,同样也不需要维护住房,民宿经营者维护住房分摊了平台的风险,只是提供了中介服务,上游的房主则获得稳定的收益。
处于平台下游的民宿经营者可以通过规模效应,进行管理、经营民宿,提供更多的可能性,这类似前文提到的“企业所有人”。如果共享民宿平台希望创造更多的增值服务,则会着手保洁阿姨、装修维护等服务,也不过是再加入一个58到家而已。
如此看来,虽然名字却变了,但模式不变,那么赚钱的方式就不会变。只是从这本已经形成模式的闭环中加入新的一环,吞噬房主或者民宿经营者或者是房屋租赁中介或者是消费者的利益。“共享住宿”的施行,真的需要再三考虑。
业内人士常称,共享经济并非一切皆可共享,我们就此基础上深刻思考,共享经济不是一种状态,而是一段时期。
因为共享所得的价值并不大,却需要更多精力经营,但价值不大终归是有价值,所以会有个人或者企业站出来收割这些价值形成中心化,所以无论是单车或者住房,在增加了“经营者”这一环后味道就已经从共享变成了租赁。
经营者成为了改变共享形态的重要角色,但看似风险被均摊了的共享平台,因此成为了中介或者更没有必要的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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