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纳森·艾维离开苹果,是因无力创新还是因不被重视?


前几天,苹果官宣乔纳森·艾维将于不久后离职。这一消息导致苹果股价下跌1%,看来这对苹果的粉丝和苹果股票的持有者们产生了一定的担忧。乔布斯逝世后,苹果进入后乔布斯时代,陆续发布的产品延续着乔布斯强调的极简苹果风格,人们认为这是乔纳森·艾维在确保乔布斯“遗志”的被准确传达。

Jony Ive

据熟知内情的苹果员工反映,乔纳森离开公司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彭博社近日援引知情人士消息称,乔纳森在苹果领导着一支约20人的设计团队,2015年在发布Apple Watch之后,他开始卸下责任,逐渐退出团队的日常管理,每周只到总部两次。《华尔街日报》6月30日的报道也印证了这一细节。

那么乔纳森为什么要离开呢?我们尽力通过一些蛛丝马迹探索背后真相……


部门缺乏掌控 设计缺乏创新

在后乔布斯时代,乔纳森很长一段时间的工作重心都在Apple Park 的建造上,园区建成之后,才回到产品设计部门。在此期间,设计团队的管理工作由两个分别负责工业设计和人机交互设计的主管来维持。有意思的是,人机交互设计的主管会跳过乔纳森直接向库克汇报工作。乔纳森曾经坚持在新品Mac Pro的宣发视频中讲解产品的设计思想,不过最终他脸都没露,只是展示了声音。

近期的苹果新品外观设计总是被人们诟病。比如, iPhone凸起摄像头,传说中的“浴霸”造型以及Mac Pro蜂窝煤状的散热面板等,这是不是乔纳森失去了对设计团队的控制所致呢?我们不得而知,至少他不太顺利。


网友调侃对比图

这些年,苹果的产品缺乏创新力已经是不争的事实,没有任何开创性的产品,被寄厚望的Apple Watch也表现平平。苹果也不得不开始向软件开发和内容生态领域发力。

种种迹象表明:在库克上任以后,苹果更加注重运营,曾经地位至上的“设计师文化”有些被冷落,给乔纳森施展的舞台变小了,能让他发挥的空间也日益逼仄。

交互设计也被质疑

乔纳森主要负责的就是工业设计方面的工作,人机交互设计(UI及UEX)是苹果另外一块重要的设计工作。

大约在2012年,因为前软件设计主管Scott Forstall 拒绝为苹果地图非常难用而负责并道歉,库克要求乔纳森主导软件界面设计工作。乔纳森开始主导iOS 7和OS X Yosemite的“扁平化”设计工作。在这个时期设计了新的字体“旧金山”(San Francisco),并使得该字体成为苹果视觉传播的唯一指定字体,解决了苹果字体风格不统一的顽疾。

即便工作还算出色,但由于苹果系统长久的历史积累,至今仍有界面设计风格不统一的问题存在。例如,在最新测试版macOS Catalina中,窗口样式出现了几种外观同时并存的局面,甚至有些来自2011年的 OS X Lion。

苹果向来以“设计感”著称,苹果经常被粉丝夸赞为在界面设计的细节上优于其他品牌,如果不能带来全新的界面,总会有“果粉”无法忍受。如果为了节省人力而在原有的基础上修修补补,自然不可能带来完美体验。这背后的问题是乔纳森没有做过高要求,还是在大量界面设计工作压力面前的妥协呢?要知道苹果还在内容领域不断开疆拓土,新闻、影视、游戏等都需要做内容平台的界面设计和翻新。


Apple Store的设计工作遇“滑铁卢”

Apple Store 的设计工作上也发生过失败案例,艾维2015年主导了一次对Apple Store的翻新设计工作,他是依据当时苹果零售部门主管阿伦茨的营销概念。这样的设计理念,目前可以从苹果新开或翻新过的几家店感受到(比如北京的新东安店和朝阳大悦城店)。

苹果北京大悦城店

不过令人郁闷的是,阿伦茨在任期间所倡导的苹果产品向“奢侈品”的定价靠拢和Apple Store改为销售导向的战略都不太得人心,她最终于今年 2 月离职。随着软件和内容服务销售即将引入,Apple Store的店面设计恐怕还要再次调整。这也让乔纳森的心血变得暗淡无光。

乔纳森,是时候离开苹果了

在设计师文化的乔布斯时代,乔纳森创造一些列优异作品,现在却陷入平庸,难免会受到内外部人士的质疑。如今的苹果创新乏力,更多的问题会浮现,此时离开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了。

乔纳森开设独立设计事务所,可以有更大的发挥空间,为更多客户提供天马行空的设计方案。设计师本不应该固定在一个领域,像美国工业设计之父雷蒙德罗维设计领域之广泛令人乍舌。

近些年,在库克的领导下苹果越发注重运营,创新虽然乏力,但营收却上涨。乔纳森在乔布斯逝世前后的不同际遇,本身就说明了设计并非核心竞争力,只是锦上添花,不能雪中送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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