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 年 11 月,《纽约时报》和谷歌合作,向订阅用户送出了 100 台谷歌 Cardboard 头显,以推广其应用程序。不仅是新闻业,VR 正在逐步渗透到各个领域乃至我们的生活之中。
虽然 Cardboard 这种简易型头显已经逐渐失去了大众的青睐,但无论是经济实惠的 Oculus Go 还是高端的 Oculus Rift,更为沉浸式的体验正在走向大众市场。尤其对于充满好奇心的孩子来说,VR 具有着巨大的吸引力。
不过,由于 VR 兴起的时间尚短,目前有关 VR 更多方面的研究仍然很少,比如,VR 对孩子健康是否会产生影响。尽管大部分的 VR 头显都会给出年龄限制以限定适玩人群,但事实表明这种数字过于武断,很大程度上只是为了符合法律要求而非进行了实际研究。
那么,VR 对孩子而言究竟是否存在危险?遗憾的是,目前尚没有明确的答案。
下面是现有的一些已知信息:
1. 对身体以及周围事物的影响
第一个也是最明显的一种危险就是,VR 头显使用户变成了 " 盲人 "。当用户戴着 VR 头显时,只能看到 VR 中展现的东西,却无法感知到周边环境。我们可以想象一下,一个孩子玩 VR 游戏时来回走动会对周围事物造成怎样的损害,同时也可能撞到身边物体从而导致自身受伤。这也是为什么任何一本 VR 安全手册都会提出警告,要求玩家在空旷的空间中进行 VR 体验,以避开房间中的物体、楼梯、家具、窗户和宠物等等。我们也可以从一系列的新闻报道中发现,这是 VR 体验存在的最大的危险之一。
另一个用户进行 VR 体验面临的普遍问题,就是晕动症的影响。这主要是由于头显本身的刷新率、闪烁、陀螺仪等引起的高延迟问题导致的眩晕感。
以延迟为例,当用户的头部在 0.5 秒 ( 假设 ) 内向右边旋转 90 度时,头显最终也会给用户呈现右转 90 度之后的画面。然而如果头显具有较高的延迟问题,画面的转换会花费 1 秒的时间 ( 假设 ) ,这个时间差 ( 0.5 秒 ) 就是我们所说的高延迟,会使用户立即产生强烈的眩晕感。
尤其对于年幼儿童来说,晕动症可能会使其面临特别的危险,因为他们缺乏识别症状的自我意识,从而可能在已经产生眩晕时仍保持游戏状态。
面对这一情况,家长可以通过监督教育,比如,控制孩子游戏时间,来解决这个问题。从长远来看,这两个问题都不是最严重的影响。研究人员更关心的是,VR 如何影响儿童的视力。
2. 视力影响
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 Martin Banks 教授在接受 CNN 采访时说道,有充分证据表明,当人们近距离使用平板电脑、手机等移动设备时会增加近视的风险。他担心 "VR 可能会对人们的视力产生更大的影响。"
另外,利兹大学认知心理学教授 Mark Mon-Williams 也表示,当前的 VR 头显强迫用户聚焦于一个位置,同时用户还要校准远处的对象。他认为短期而言这可能会令人头痛、眼睛酸痛,乃至难以专注于眼前任务,但长期后果将更令人担忧。
3. 对智力发展的影响
就像以前的电视和电子游戏过度吸引了孩子的注意力一样,VR 也成为了家长们关注的一个主要问题,他们希望知道 VR 是否会影响孩子的智力发展。
但是电视和电子游戏几十年来都是主流,这让科学家有时间进行大量的研究来衡量其影响。而 VR 近几年才兴起,相关研究则十分有限,信息稀少。
斯坦福大学虚拟人类交互实验室的 Jeremy Bailenson 和 Jakki Bailey 对现有的研究进行了比对,发现 " 人们对 IVR(沉浸式 VR 体验)对儿童发育的影响知之甚少 "。他们还指出,不同年龄段的儿童可能会对 VR 产生不同的反应,因为他们的神经环路正处于不同的阶段。
一项研究发现,儿童在虚拟环境中的临场感和 " 真实感 " 更强。举个例子来说,如果儿童在 VR 中观看到自己的虚拟角色与鲸鱼一同畅游,儿童就可能产生虚假的事件记忆,认为自己真的经历过这件事情。
但有研究表明,VR 带来的沉浸感更可能对儿童产生积极的影响。《儿科心理学杂志》上发表的一项研究表明,VR 可以减少焦虑,并且可以帮助病人缓解疼痛。还有研究表明,VR 有利于帮助自闭症儿童走出阴霾。
4. VR 对儿童健康的影响仍有待验证
让我们回到最初的问题:VR 究竟对儿童存不存在危险?这个答案可能要取决于你对 " 危险 " 的定义。
尽管 VR 体验会对儿童造成影响,但其他媒介也对用户视力、情绪或智力水平有所影响。截至目前为止,尚未有明确的证据表明 VR 的负面影响甚于文学、电视或游戏。
鉴于目前的研究,建议家长能够按照其他媒体的安全指引和最佳做法,如限制小朋友的游戏时间、花时间教育引导他们、培养其更多的兴趣爱好,同时要保障孩子们进行丰富、有益且适合其年龄层的 VR 体验。
对于年幼的孩子,一定要将其 VR 时间限制在每天几分钟。不论其长期影响如何,家长们显然不希望孩子整天出现眼睛疲劳和头痛头晕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