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记忆中的“毛脚蟹”——打了引号是毛脚蟹,你知道是什么?

‖生活,教会人们许多,在乐观者的眼里,苦也是乐的。

‖童年的记忆里,蕴藏的一种乐趣,一种无可替代的乐趣。

“生了许多脚,不会满地爬,烧好吃吃看,味道赛螃蟹。”

这是我自编的谜语,大家猜猜看是什么。哦,不知道?答案就在文章中。

毛脚蟹是淡水蟹,吾吴地大河小港,大荡小荡都有它的足迹。这种蟹在湖州叫太湖蟹,到江苏就叫大闸蟹。现在都是人工养殖,个大肥美。想吃,只要舍得花钱,你就可以大吃特吃。

那我今天说的“毛脚蟹”到底是什么呢?它不是生活在水中,它就长在地上。地上哪有“毛脚蟹”?不急,待我慢慢道来。

过去秋收冬种那会儿,地里的雪里蕻菜长得很好了。雪里蕻除了腌咸菜,还可以做冬菜,湖州人叫倒瓫菜。深秋时节把雪里蕻菜倒来,晾在竹竿上或绳子上,放在前头屋里或廊屋头高高挂起。秋冬季节多北风,气候比较干燥。这干燥的气候让雪里蕻菜较快的失去水分,菜叶子就逐渐变黄,叶子干瘪。有人说,这样子雪里蕻菜不就不新鲜了?对,要的就是不新鲜的。等菜叶子全部枯掉了,选一个好天气,把雪里蕻菜拿到河滩头用水洗干净。这个活很辛苦的,不是累,而是冷。你想,北风呼呼的刮着,河水冰冷刺骨,而那雪里蕻菜可不是一棵两棵,而是一担两担的问题。菜也不是随便洗洗,而要仔仔细细的洗,因为这冬菜在烧菜前是不洗的,洗了那菜的味道就不一样了。

等洗好菜,沥干水份,就拿把菜刀把菜切细。一般是一张蚕匾放在两只条子凳上,匾里放块墩头板。切菜时先把菜蔀头切下来,把菜蔀头放在一只大提篮中。聪明的你此时可能猜到这“毛脚蟹”是什么东西了。对,恭喜你猜对了。就是雪里蕻菜的菜蔀头。你看这菜蔀头,切去菜叶菜帮,剩下来的蔀头是不是有很多“脚”。嘿嘿,吾啦乡下人想象力也是很丰富的。

切好的雪里蕻菜均匀地铺在蚕匾里,继续晾干,如果太潮湿的话,做好的冬菜会很酸的,味道就不好了。菜蔀头可以烧来吃了。菜蔀头继续拿到河滩头洗干净,因为这里面的垃圾不容易洗净。洗好的菜蔀头放在大铁锅里焯一滚,再洗一遍。这样子就可以放在锅里烧了。这菜蔀头不用炒不用煎,锅里直接放水,接着再放油,这叫铺油烧。那个年代食用油是很金贵的,买油都要用油票,所以放油不能大手大脚。水开后放点酱油,或自家做的豆瓣酱。这不香气就出来了。那个就是好有一种调味料叫鲜辣粉,放了鲜辣粉味精就免了。因为是菜蔀头,梗子老了,所以烧的时间要长一点。先大火烧开,然后中小火慢慢烧。等烧到汁水差不多了,就可以出锅盛在碗里。看,一碗碗香喷喷的红烧“毛脚蟹”散发着诱人的香,这可是天下第一美味。

“毛脚蟹”端上桌,缕缕携着菜香的热气袅袅着,弥漫着。倒一碗自家酿的米酒,醇香扑鼻。筷子夹起一只“毛脚蟹”,咬着,吮吸着,这里面的汁水酸甜可口,外带一种似辣非辣的味儿,胜过山珍,赛过海味。

有人会说,就一个菜蔀头,有啥好吃的?在你含山唐的笔下怎么就这么好吃。也许在那个年代,吃什么都好吃,因为缺少吃。不过在当下,猪肉没有以前的好吃,海鱼淡水鱼也没有以前的好吃,连青菜萝卜也没有以前好吃。可能是以前没啥东西吃,现在是有的吃。我想,童年的味道都是好味道。

(网上是找不到我所描写的图片,只能找这么几张,如侵权可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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