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两则关于动物的消息让人深有触动，一悲一喜。

悲的是——老马走了，南京市红山动物园的见证者、33岁的马来熊寿终正寝，动物园为它发了讣告。

喜的是——江豚群重现湘江。湘江长沙市望城区段，3只江豚成群结队嬉戏追逐于江水中。喜讯很快冲上了热搜榜。

我没有去过红山动物园，但久闻大名，内心对它的观感是很好的。从2011年起，红山动物园停止了马戏表演。因为它不再用皮鞭逼着动物搞表演赚钱，所以它这些年能“活下来”颇为不易。南京红山森林动物园也是中国唯一自收自支的公益性动物园，并肩负着江苏省野生动物救护的职能。按照新的生态理念，这个动物园改造后的动物展示区域，都不再以游客为中心，而是以尊重动物的自然天性为主导。动物群体的可喜变化有目共睹：渐渐的，狼馆里的狼恢复了野性，母狼生育时会自己去铺窝，甚至在月夜，还能听到狼嚎。

老马走了，动物园为它发了讣告，手写的，看着很温馨很亲切。据澎湃新闻梳理报道，其实红山动物园为动物写讣告并不是第一回。上一次是为了獐子“紫金”，当时饲养员还不确定能不能使用“讣告”这样的用词，最后只以“动物离世”为标题，显得客观冷静，内容也相对简单。今天想来，之所以当时不敢写“讣告”，或许是对舆论有什么反应没有把握。而如今，“讣告”被用在动物身上，公众不觉突兀，无论认不认识老马，都被饲养员充满情感的笔触感动，透过那笔娟秀的字迹，仿佛看到老马还坐在油菜花旁享受春风拂面的那一瞬间。

从这个意义上来看，老马的一生，不仅经历了红山动物园的成长改变，它也是我们整个社会在生态理念、在人与动物的关系上不断进步的证明。

动物园里的动物，不是为了娱乐人类而存在的；自然界的动物，也不是为了满足人类欲望而存在的。

人类本就是灵长类生物进化的的产物，人类的发展史是与动物密切相伴的历史。作为地球上食物链的顶端，动物曾经是人类的食物，是劳作工具，是实验对象。但换个角度看，动物也是人类的生活伴侣，是值得我们尊重并感谢的自然界伙伴。

为老马的“走”发讣告，为江豚群重现喜上热搜，其实都是人类在不断矫正与自然界的共生共存关系，这是一个可喜的变化和进化。

珍爱每一个陪伴我们成长的生命，应该成为我们的共识。

全媒体评论员 张军 视频 记者 刘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