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诗人称他是万古良相,可惜皇帝讨厌他,连降七级,致使大唐衰亡

当年明月写过,每到一个朝代的晚期都有这样一句话“XX死而X亡矣!”放在明朝这句话就是,“传庭死而明亡矣!”,放在三国,我们可以认为“孔明死而蜀亡矣”。如果放在唐朝的话这句话很有可能就是“李德裕死而唐亡矣”。虽然李德裕死后50余年,唐朝才彻底灭亡,但是李德裕被贬出朝堂之后,一系列施政措施的中断,很有可能葬送了大唐真正中兴的机会。而唐武宗与李德裕的君臣相知,也成了大唐王朝的绝响。历朝历代对李德裕评价都很高,近代大家梁启超先生甚至把他列为“中国六大政治家”之一,要知道跟他并列的另外五个都是响当当的人物:管仲,商鞅,诸葛亮,王安石和张居正。那么李德裕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可以和这些大佬并列?

李德裕雕像

李德裕,出身于赵郡李氏西祖房。赵郡李氏是中国古代著名的高门望族。是唐初最显贵的七宗五姓之一。隋唐时期虽然已经开科取士,但是世家大族很是有很高的社会地位和威望。而更厉害的是李德裕的父亲李吉甫是唐宪宗年间的宰相。可以说李德裕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但是总要那么一些人,比你有钱还比你努力,李德裕就是其中之一。史书中记载,“德裕幼有壮志,苦心力学,尤精《西汉书》、《左氏春秋》”。年轻时候的李德裕苦读经书,但是他看不上那些科举选拔的只会舞文弄墨的进士,便没有参加科举,以门荫进入仕途,但是没有人怀疑他的才能。

李德裕雕像

本来李德裕被授予的是校书郎的职位,也就是宫廷秘书。虽然职位不高,但是可以掌握大量帝国信息,直接了解国家的各项大政方针,很锻炼人。但是后来他父亲李吉甫当上了宰相,为了避嫌,李德裕主动要求到基层去,去各个藩镇当幕僚。

过了几年,唐宪宗去世,唐穆宗继位。同时又中央和基层经验的李德裕进入了皇帝的视线。皇帝让李德裕当翰林学士,负责起草朝廷诏书。而李德裕也不负翰林身份,在起草诏书之余,还针对当时外戚干政现象,上书劝谏。史书没有记载皇帝的反应,但是记载了不久之后李德裕接连被提拔。俨然是朝廷的红人了。可以说以李德裕的关系和能力,入阁拜相就在眼前。

可是巧的是,这时候朝中当权的是“牛李党争”中牛党首领李逢吉。我们知道日后李党的首领便是李德裕,那么在牛党当政期间,李党的出境可想而知。不出所料,李逢吉为了提拔自己的亲信牛僧孺,担心李德裕坏事,便把他贬到了浙西当观察使。

很多人可能会觉得牛党的人还不错嘛,把李德裕贬到浙江这个鱼米之乡,并没有赶尽杀绝。殊不知牛党的算盘打得可精妙多了。当时浙西刚刚经历兵变,府库枯竭,民众穷困。同时常年的用兵,是当地的军士骄横,横行霸道。可以说是烂摊子一个。可就是这样一个烂摊子,在李德裕手上,八年大变样。经过李德裕减少开支、革除旧规、教化百姓、整顿宗教一通组合拳,浙西地区盗贼肃清,民殷国富。

李德裕画像

但是俗话说的好朝中有人好做官,尽管李德裕做出重大政绩,而皇帝也从唐穆宗、唐敬宗换成了现在的唐文宗。但是此时仍是牛党当权,李德裕在朝中有的人都是“敌人”。所以他从浙西召回长安任兵部侍郎才十天就又被排挤出了朝廷。改授检校兵部尚书、成都尹、剑南西川节度使、管内观察处置使、西山八国云南招抚使。

当时的四川,同样是烂摊子一个。当时四川刚刚被邻国南诏入侵,民不聊生,上任长官却托病推诿。李德裕到任后,马上祭出了三板斧,一是在一个月时间内调查了当地山川地理,绘制了详细的军事地图;二是修葺关隘,整顿军备;三是派遣使者与南诏修复关系。短短两年“西拒吐蕃,南平蛮、蜒。数年之内,夜犬不惊;疮痏之民,粗以完复。”

李德裕雕像

之后李德裕又经历了几次入朝与外放,期间虽然一度拜相,但是时间很短,始终没有机会展示抱负。直到唐文宗去世,唐武宗继位。李德裕第二次入阁拜相。唐武宗极度信任李德裕,把所有的军政大权交由李德裕处理。而李德裕也是不负重托。在位七年,对外反击回鹘,消除了北方边疆隐患;对内平定泽潞之乱,加强了中央政府在河北藩镇之间的影响力,同时抑制宦官,在宦官权力熏天的唐朝中后期,只有唐武宗一朝做到了宦官始终不能干政。

但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唐武宗去世后,唐宣宗继位。唐宣宗素来厌恶李德裕,即位当日就放言:“适近我者非太尉邪?每顾我,使我毛发洒淅。”刚才靠近我的是不是李太尉?他每看我一眼,都让我紧张的毛发直竖。可想而知李德裕的下场会怎样。从会昌六年到大中三年,李德裕从高居宰相一路被贬至崖州司户参军。

李德裕剧照

被贬到崖州的李德裕,穷困孤苦,60多岁的老年人,被一贬再贬,估计有生之年都回不去故乡了,正如他在诗中所写的那样“独上高楼望帝京,鸟飞犹是半年程。青山似欲留人住,百匝千遭绕郡城。”没多久,李德裕就生病了。这时,李德裕来到一座古寺,跟老和尚聊天。看到禅房墙上挂着十几个葫芦,变问到:“这里装的是药么?弟子生病了,希望大师就我一救。”老和尚说“这些不是药,是人的骨灰。当年你再朝当权的时候,因为私人恩怨贬了不少人到这里,老和尚我可怜他们,替他们收尸火化,等待他们的后代来取。”李德裕听完就默默的离开了,第二天一代权臣名相就去世了。

李德裕雕像

李德裕可以说一手开启了唐朝中后期的牛李党争,牛党得势,则打击李党,李党得势,也排挤牛党,两派之间明争暗斗不断,搞得唐文宗直呼“去河北贼易,去朝中朋党难!”但是李德裕仍然不失为一代名相,大诗人李商隐称之为“成万古之良相,为一代之高士”,后世学者赵秉文认为“宣朝有一李德裕而不能用,自是以还,唐衰矣”

参考文献:《旧唐书·李德裕传》、《唐语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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