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的夜郎古国你真的知道么

被湮没在历史迷雾下的夜郎国有着强大的吸引力,让人迫不及待地揭开它神秘的面纱,追寻历史的真相。

这个"自大"而又强盛的夜郎国到底在哪里呢?在《史记》中曾有这样一段记载:"夜郎者,临牂牁(zāng ,kē)江,江广百余步,足以行船。"这似乎为夜郎国划定了一个坐标。但当踏上贵州的土地时,人们才会发现,原来的想法是如此简单:由于历史的久远,现在的人们连牂牁江的具体位置都无法确定,更谈不上依据它来判断古夜郎的位置了。

六盘水东部的六枝特区毛口地区附近有一片水域,最终汇入北盘江,很多人认为这就是史书中记载的牂牁江。

毛口地区地域辽阔,物产相当丰富。现今,根据毛口地区的民居特点,结合其环境特征,人们可以推断出毛口在古代应该非常适合居住。有一定规模的群体或者部落,甚至一些大的民族,也可以在这里长期生息繁衍。

尽管毛口的这片水域的确和史书中记载的"江广百余步"相吻合,但仅凭这一点似乎还不足以证明这里就是夜郎王曾经居住过的地方。但是,当地人这样告诉来访者,在离毛口不远的地方有一座被称为"老王山"的山,和夜郎王有着密切的关系,山上的月亮洞更是隐藏着一些年深日久的秘密。

这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山洞呢?很多人都很想上去看一看,一些人甚至不顾当地人的劝阻,执意前往。不过当人们来到老王山的山脚下,才发现,想登上这座山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上山的路已经完全找不到了。据当地人说,最近几年也常有一些外地的探险队来到这里试图登山,但都没能成功,2004年还有一位探险队员在此丧生。

中国梭戛生态博物馆副研究员徐美陵老师是现在能找到的唯一一位进过月亮洞的人,他对月亮洞的描述让人大吃一惊。据徐老师说,1982年全省文物普查的时候他上去过一次,当年的山崖就已经相当不好攀登了。幸好当年与徐老师同行的还有一位熟悉地形的当地采药人,采药人用绳子从一棵树上进了洞以后,同行的消防队队员才接着攀上去,最后才将徐老师带了进去。

让人惊奇的是徐老师接下来的叙述,他说,月亮洞洞口呈半月形,洞深大概14米左右,洞内非常干燥,在月亮洞的正中间还埋有两座坟。

山洞中的两座坟墓应该是当地盛行的洞葬,令人惊异的是,据说这两座坟埋葬的是夜郎王和王妃。

徐老师介绍说,依据当地的民俗,洞葬应该有很多的棺木埋在同一个葬洞里面,但月亮洞里为什么只有两具棺木呢?据说是因为当时的夜郎王和王妃埋在里面,所以其他人就不能再葬在这个洞里了。

1982年以后,就再没有人进过月亮洞了,所以这两座坟到底是不是属于夜郎王,谁也不能确定。但人们还是会被这个神秘传闻所吸引,想再远远地观望一下月亮洞。但是,往往就在人们遥遥观望的时候,会有大片云雾悄然飘过,瞬间掩盖了月亮洞。当地人说,实际上月亮洞一年到头几乎总是被云雾所遮挡,甚至有人来了很多次都看不到它,就像夜郎的故事一样引人入胜而又神秘莫测。

人们无法亲眼目睹夜郎王和王妃墓的真面目,只能望洞兴叹。古老的谜题还没有揭开,新的疑问又随之产生:古夜郎国的居民到底属于哪个民族呢?在贵州,很多少数民族都有属于自己的夜郎传说,居住在六枝的彝族就认为自己是夜郎的后代。

彝族拥有本民族的文字,那么,在这些文字中会不会有关于夜郎的记载呢?按照传统,一般只有极少数彝族人才掌握本民族的文字,幸运的是在六枝中寨住着一位叫陈兴发的老人,他曾经是一名祭司,家里收藏了一些彝族的经书。他说曾经在一本《指路经》中看到过关于夜郎的故事。

陈兴发说,当一个人过世后,在他的葬礼上就会诵读《指路经》。《指路经》中记载了这一族人迁徙、发展的过程,这种诵读会引导亡者的灵魂回归祖先居住的地方。而他就曾经在《指路经》中看到过这样一段话,说他们的族人是来自夜郎……但由于经书太多,他现在已经找不到那段文字了。

陈兴发很肯定地指出,他家所藏经文就是彝文的经书,那些大本的经文还是特别用来在彝族打嘎(彝族超度祭祀,属于最隆重的祭祖大典;滇、黔彝族称之为"打嘎",俗称"做斋")时使用的,他还会娴熟地朗诵这些彝族的文字。

虽然没有在陈兴发家找到文字的证明,只能遗憾地看着刚刚有点清晰的夜郎形象又变得模糊,但当地专家告诉我们,在很多现存的其他彝族文献中的确都提到过夜郎。目前在彝族中留存的文献毕竟不是两千多年前留下的原本,在历代传抄的过程中也许掺杂了人为改造加工的因素,但是,古人不会像今人一样有那么强烈的功利意识,不会肆意改造甚至篡改历史,所以流传下来的文献可信度还是很高的。在一定程度上,它们可以作为彝族先民是古夜郎主体民族的可靠证据。

夜郎曾经是古代西南地区最大的族群、最强大的国家,西南地区的民族都以古夜郎后裔的身份为骄傲。提起夜郎,就会有一种强烈的认同感。但是,由于年代久远,相关史料缺失,已经无法验证这种自我认同感是否真实可信了。

关于夜郎族的祖先,还有一个广为流传的故事:相传,在很久以前,有一位女子在河边洗衣服,忽然看见有三节大竹子漂过来,而且从竹子中还传出了哭声。她剖开竹子,发现里面有一个男孩儿,就把他抚养长大。这个男孩就是夜郎王的祖先。所以人们也把夜郎王称做竹王。

因为夜郎先王因竹而生,他的子民就对竹子有了无上的崇敬之情。直到今天,还有很多当地人把夜郎王称为竹王,竹崇拜也就成为夜郎文化的一个重要特征。虽然看不到记录夜郎王由竹而生故事的彝族经书,但很多人都说,这里每家的堂屋里都挂着的竹筒,跟夜郎族也有着密切的关系,在山后面还有专门供奉竹筒的地方。

在彝族居民的房后小棚子外,也能看到一只外形奇特的竹筒,它的外表包扎着很多草绳,从外面几乎看不清竹筒的本来面目。这种草绳包裹的竹筒几乎家家都有,据说这样的竹筒代表的就是彝族的竹崇拜。另外,每一个家族在靠山的背后都有一个祭拜祖先的祭舍,舍棚的内顶上也会有一只被草绳包裹的竹筒。因为他们的祖先是来自于竹,所以竹子就被尊奉为彝族共同的祖先,竹筒就相当于家族的先人,每户人家都会在这山后的祭舍里祭祀祖先。

在六枝郎岱的毛口中寨一带的彝族中,基本上每个寨子、每户人家都有用来祭祀先人的竹筒。其实,在六盘水地区,有着竹崇拜的民族还不止彝族,在梭戛的苗族也有着自己的竹崇拜。不仅如此,布依、仡佬等民族也认为本民族与夜郎族有着深厚的渊源。所以,在六盘水出现了一支由多个少数民族女孩组成的女子竹乐队,她们经常聚集在一起,用象征着夜郎文化的竹乐器一起演奏一曲《夜郎宫廷乐》。

这些少数民族少女在演奏时敲打着一种特殊的大鼓。 这是西部地区少数民族在祭祀、打嘎和祭山的时候专用的一种大鼓。大鼓的独特之处在于它的结合处用的全是竹钉。这是因为在祭祀的时候不能使用铁器,也不能出现铁,于是人们以竹代铁。这从侧面反映了当地的竹崇拜习俗,也说明了从夜郎时期延续下来的文化传统已经渗透到了当地人民生活的方方面面。

在距离毛口十几公里的郎岱镇,游人们如果在这里小住一些时日,就会发现很多当地人的一天都是这样开始的:像和面一样揉出一个个椭圆形的"面团",放在很大的笼屉里面蒸。他们并不是在蒸馒头,而是在做酱——郎岱酱。郎岱酱已经有两千多年的历史了,最初叫做蒟酱。在汉武帝建元六年,也就是公元前135年,唐蒙奉令出使南越,在南越尝到蒟酱后,大为惊讶,经多方打听,了解到蒟酱正是由夜郎国沿牂牁江转运到南越。当时联想到政治和军事方面的许多问题,于是,唐蒙上书汉武帝,提出通过夜郎以制南越的计划,这也是汉朝关注夜郎国的开始。时至今日,郎岱出产的酱还被称为"夜郎酱"。

在郎岱,关于夜郎国的故事还不止这些。相传,郎岱即古之郎山,"夜郎"的名字也就是由郎山而来,但由于缺乏考古发现的证明,"郎岱"和"夜郎"的故事就像毛口、月亮洞的传闻一样,一直只是在当地口耳相传。

夜郎国留给后人太多的疑问,促使着人们去探寻历史的真相。贵州考古所的专家称,他们将会与更多专家联手,对包括六盘水在内的北盘江流域进行一次大规模的考古调查,在不久的将来,夜郎国的真实面貌也许就会浮出水面。那个被历史错误地定义为"自大"的古国,将渐渐揭去她古老的面纱,向世人展现出真实而美丽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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