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奇人录:身为老百姓,约仆人刺杀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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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官服

南宋时期,有人名叫邓若水,字平仲,隆州井研人(现在四川井研县人)。熟读经史,写文章很有气骨。

在他还是老百姓的时候,四川知州吴曦叛乱,很多州县的官员都不敢反抗,邓若水感到非常愤慨,准备杀掉本县县令,然后带兵讨伐叛乱。

一天夜里,他与自己的仆人杀鸡滴血为盟,跟仆人说;“我明天去县衙拜见县令,你偷偷藏一把刀跟着我,我回头向你示意时,你就挥刀刺杀县令。”仆人假装答应了他。

第二天,他们见到了县令,邓若水回头向仆人示意三次,仆人假装没看见一直不执行先前的约定。回到家里,邓若水就责怪仆人违背了盟约。仆人说:“普通老百姓都不能胡乱杀死,何况我们是要去杀县令呀?这种傻事,你咋叫我去干呢。”

邓若水没有办法,就自己背着剑徒步去武兴,准备亲手杀死吴曦,走到半道,吴曦就被其他平叛部队杀死了,只好返回家乡。很多人都笑话邓若水癫狂,但这反而愈发激发了他的雄心壮志。

邓若水于嘉定十三年(公元1221年)科举进士及第(考试前三名),当时奸相史弥远把持朝纲,他在对策中大论特说史弥远的奸诈不忠,希望朝廷能任命其他贤良的人做丞相,否则江山社稷堪忧。主考官因此把他排到了进士最末甲。但他的策论被传播出来,京城的士子们争相传颂。

史弥远听说后勃然大怒,让京城府尹派人稽查他的行踪,想要把他治罪查办,有人为他劝解周旋,才没有深究。

宋理宗嘉熙年间,邓若水被朝廷征召为太学博士,轮到其对策时,仍草拟策论上千言,继续揭发批判史弥远(已死)的罪行,也论述理宗皇帝因为史弥远的干预继位而显得名不正言不顺,希望禅位给其他皇族。

在接受皇帝对策的前一天,邓若水向自己的朋友潘允恭借了一个抄写的小吏,帮忙把草稿撰写工整好方便让皇帝御览。潘允恭知道他喜欢说些危险的论调,偷偷让小吏抄录了一份策论拿回来,看到后感到非常害怕,就连忙将这份策论拿给时任丞相乔行简看,丞相看后也大为震惊。第二天早朝,丞相就向皇帝奏请让邓若水离京去宁国府任通判。

皇帝退朝后,召管理对策的阁门舍人(管理觐见秩序的官职)问今天轮到何人对策,舍人说是邓若水,丞相乔行简就说,已经奉旨离京上任去了,可以换其他人觐见了。邓若水在廊下,袖筒里揣着自己的策论等了半天,舍人告诉让他离去。邓若水只好悻悻而归。自此知道自己的言论计策不为世人所容,上任通判几个月后,罢官之后不再入仕,隐居在太湖洞庭山中。

邓若水在山中居住的时候,一天有盗贼晚上抢劫他家,他挺直腰板坐在那里,盗贼击打他头部,血流满面,他还是巍巍不动,盗贼没有办法,只好舍弃而去。

搜于史曰:邓若水学识足够,胆识超人,耿直有余,变通不足,览史观之,乃奇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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